“三月,你想和姐姐说些什么重要的事呢?”红蔷抚摸着三月的额头,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温柔的问道。“我记得以前父亲好像告诉过我,说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十几处刀箭造成的伤,虽然已经昏迷不醒了,但是手里还是死死地抓着这张图,他觉得如果让我就这样死了太残忍了,就把我拣了回来。”三月接过红蔷递给他的杯子,喝了一小口里面的东西,“没想我醒来以后竟然一点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他没法送我回家,恰好他自己又没有孩子,就把我留下来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大了。”红蔷皱了皱眉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三月,微笑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的年龄?”“完全不记得,不过父亲好象说我当时有五六岁的样子。”三月不解地看着红蔷,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不对的么,姐姐?”“那你现在多大了?”红蔷微笑着俯在桌子上,盯着三月看的越发仔细,三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红蔷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按照父亲说的当时的年龄算来,我现在应该有十六岁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我可能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三月。”红蔷高兴地站起身来,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三月一遍,“你想见他们么?”“当然想!我有太多的事情要问他们了!他们在哪里?!”三月激动地站起身来,着急地问道。“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们。”红蔷边说边拉起了三月的手,向门外走去。
“驭风,驭云!我想我找到你们丢失的孩子了!”红蔷从马上跳下来,还没走进宅子就激动地大声喊道。“真的么?在哪里?我的孩子在哪里?”驭云先从宅子里面冲了出来,高兴地看着红蔷,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在了三月的身上迟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注视着红蔷,“难道你觉得三月就是我丢失的孩子?”“我想应该是不会有错的。”红蔷认真的对驭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三月。“虽然我从见三月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像我们丢失的孩子,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驭云失望地摇了摇头,俯下身来碰了碰三月的脸,“涟缜走失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但这个孩子却根本不认识我们,况且,他也没有我们圣琴血族的獠牙。”“我起初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往这个方面来想,但是知道了三月的身世以后,我反而坚信他就是和你们走失的涟缜了……难道我们一定要站在门口说么?”红蔷拉起三月的手,看了看驭云,驭云尴尬的笑了笑,“你看我,太激动了,都忘记请你进去了。”
“三月是十年前被七月拣回去的,那时候他看起来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红蔷在石凳上坐下,把三月拉到自己的身边,“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醒来后好象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因为是三月的时候被拣到的,所以七月给他起名叫三月。”驭云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三月,“当时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红蔷从袖里拿出三月交给她的那张羊皮,递到了驭云面前,“有一小块妖器图的碎片。”驭云颤抖地接过红蔷递过来的羊皮,几乎要落下眼泪来,她哽咽着对旁边的侍婢吩咐道,“去把涟倾喊来,让她带好她的那一半妖器图。”
“哥哥?”在看到三月的那一瞬间,涟倾的眼泪倾斜而出,她跑到三月的身边,搂住他的脖子,“你好狠心,突然就不见踪影了,涟倾等了你十年不见了,涟倾好想念你!”三月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了抱涟倾,直到等她哭完才不好意思地说道,“真对不起,我不记得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肯定是涟缜哥哥!涟倾可能会认错任何人,惟独不可能认错你!”涟倾垫起脚吻了下三月的脸颊,担忧地转身看着驭云,“母亲,和我们走失以后,涟缜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他会什么都不记得了?有办法治好他么?”驭云双手颤抖地把涟倾带来的羊皮和她手中的羊皮拼到了一起,欣喜地抬起头来看着涟倾,“涟倾,你也确定他就是涟缜,是么?”“当然!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涟倾坚定地说道,拉起三月的手走到了驭云的身边。“如果仅仅是想帮他恢复记忆的话,我想炬潜应该能帮的上我们的忙。”红蔷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站在她旁边的侍婢吩咐道,“去,请炬潜殿下来一趟,就说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忙,让他带着药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