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阳台、巫峡之事。数日来,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仙子难解难分。
那日,警幻携宝玉、仙子闲游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忽而,大河阻路,黑水淌洋,又无桥梁可通。宝玉正自彷徨,只听警幻道:“宝玉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宝玉忙止步问道:“这是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一番以情悟道、守理衷情之言矣!”
宝玉方欲回言,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一夜叉般怪物窜出,直扑而来。警幻顺手一推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仙子救我!仙子救我!”慌得袭人、媚人等上来扶起,拉手说:“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得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她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不觉也羞得红涨了脸面,不便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
我们三人正好逛到了天香楼附近,听到了宝玉的叫唤。我与可卿相视一笑。“姐姐,这宝玉怎么睡个午觉也能弄得人仰马翻的?”墨玉非常不喜欢贾家将男孩娇生惯养的教育模式。“墨儿,在怎么着他也是我们的表哥,现在里面肯定忙乱不止,我们晚上再去看他吧。”墨玉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去看那破石头,肯定又有了什么主意,欣然同意,可卿也对我竖起了拇指。
袭人忙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晚间,宝玉想着白日里的梦境,胡乱扒了两口饭,便告退了。我和墨玉还有三春陪着贾母说笑,这时下人来报,说宫里给我和墨玉送来了樱桃。这时候的樱桃也真是罕见了,果然是皇家待遇。我朝墨玉眨了眨眼睛,墨玉转头对贾母道“外祖母,这樱桃是个好东西,您挑一点去,其它的我们大家分了,时间久了也不好。”“好孩子难得你有这孝心。”说着把墨玉搂在怀中揉搓一番,墨玉一身的鸡皮疙瘩直掉,我真有点同情他了。
“林姐姐、林哥哥总是有好东西的,下次我们要吃什么,短了什么只管找他们,保证有的。”惜春说道。“惜春妹妹是拿我们当百宝箱了。”我回道,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外祖母,听说宝二表哥中午梦魇了,晚膳也没用多少,我们给他送点樱桃去罢。”墨玉乖巧的说。“哦?宝玉梦魇了,那我们过去看看他吧。”贾老太太说着,拄着拐棍带领众人往贾宝玉的房间去。
碧纱橱内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别人要紧!”袭人故意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
贾母、王夫人、凤姐等人在前面,我和墨玉还有三春跟在后面,碧纱橱前没有通报的丫鬟,这让众人很诧异。走进里间也没有人,这时从卧室传来了细小的奇怪的声音,我有神力自然能听见,走在前面的前面的凤姐也听见了,脸色一变。
忙唤了众嬷嬷领着三春回去了,我和墨玉自然也不好继续呆着,跟着众人走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