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回事?”龙阳君率先开了口,质问李氏道,“怎么斋堂里还端来了肉食?”
“回禀两位公子。”李氏跟着令狐仙见识过了太多大场面,如今面对两位威严的男子,不慌不怕地拜了拜回道,“这些都是我们家小姐做的素斋,绝无半点肉荤,请两位公子尝尝。”
“哦?”龙阳君闻得如此回答,不知为何脑中一闪而过令狐仙的容貌,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令狐仙这个奇怪无比,却又能力出众的女子才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菜式来。
想到此,他再等不及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慢慢品了起来。
“你们小姐姓甚名谁?”嬴政没有动箸,双手抱胸疑惑地问着。
秦始皇嬴政素以多疑狠辣闻名,这一刻听得有陌生女子进了佛堂厨房,立刻起了疑心谨慎地观察着李氏的神色。
“回公子。”李氏低垂着头没有去看嬴政的眼睛,也好在她没看,否则再如何镇定也会在嬴政的注视下崩塌瓦解,“我家小姐不过小门小户不值得在公子面前提及,只是刚才我家小姐本来是要做自己的吃食的,却不想为两位公子做斋菜的小师傅烫伤了手,这才由她为两位公子做来,这两道肉菜都是由豆腐做成,望两位公子不要嫌弃将就用些吧。”
李氏这一回答条条有理,不慌不乱,嬴政在她脸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又见自己的十三弟不停地夹着菜竟快要将一条鱼给吃光了,对李氏冷冷地挥了挥手,亦举起箸吃了起来。
李氏拜了拜后退出了厢房,往厨房匆匆赶回,如今大小姐定是饿着肚子等着自己,自己可得快些别让她饿坏了。
“真是神奇。”龙阳君一通海吃后,终于满足地放下了箸,望着仍然在吃着的嬴政道,“怎会有人将豆腐做得如此像鱼似鸡,要不是那妇人先讲明了,还真吃不出来。”
“如此神奇之菜式,举秦国上下恐怕只有一人才能做出。”嬴政放下箸,双眼光亮频闪,肯定地道,“令狐家的小公子,除此子再无一人有这本事。”
“哥。”龙阳君自然早已猜了出来,听王兄道明了,连忙嬉笑着上前道,“此子如此厉害,不如您将她招进宫中,这样我们便能每日吃到神奇的菜肴,我亦能安心呆在宫中了。”
“不可。”嬴政却摇着头道,“我们对他的底细完全不清楚,怎可随意将人带进宫中,不如你先暗中观察此子一段时日,待日后放心了再说也不迟。”
“也好。”龙阳君巴不得地笑道,“早前听此子说起过要到咸阳城中办酒楼,如今正好臣弟也要回咸阳,不如就住进她的酒楼暗中观察观察。”
“嗯。”嬴政没有怀疑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龙阳君得到秦始皇的答应,开心地满脸堆笑,这时连他自己也没有查觉到心底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泛起一丝丝思念之意。
令狐仙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给算计了,正汤足饭饱的哼着歌洗着碗,李氏在一旁整理着厨房,而受伤的小尼姑早已有用过饭后被她赶回了房间休息。
“啊娘。”收拾完厨房,令狐仙对李氏道,“这二夫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们不等她了先去酒楼看看吧。”
李氏刚开始有些为难,老爷吩咐过要照顾好二夫人的,如今她们两人自行离开会不会不太好,可看到令狐仙坚持的眼神时,收起了为难,只要大小姐高兴她才不管谁不高兴,于是,主仆二人独自离开了观音庙在对面街租了辆马车往如仙酒楼赶去。
此时已过了午饭时辰,如仙酒楼门可罗雀,只胡廖廖几位客人在用着饭,令狐仙与李氏直接由大门进入,老规矩,李氏去找李壮,令狐仙直接上三楼的账房去找令狐逸蓝。
令狐逸蓝果然在房间内埋头算账,听到推门声抬起头来,一眼看见是令狐仙,满脸满眼都是暖暖的笑,忙唤着她进来坐下。
“昨夜可休息的好?”令狐仙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眷恋,没话找话地问道。
“好。”令狐逸蓝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自己,受宠若惊地点头道,“你平安回家,我怎么会睡不好。”
听他如此露骨的话语,令狐仙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咳,走到案桌前翻看着桌上的账本转移话题道:“最近酒楼的生意如何?”
令狐逸蓝见她又在逃避自己,眼底闪过一抹痛色,随即又恢复如常,温和地笑道:“酒楼的生意每日都是如此,很难再上一层楼了。”
“那确实如爹所想,是时候开分店了。”说到正事儿,令狐仙难得一脸正经严肃,“待会儿回去我便与爹谈谈这事儿。”
“也好。”令狐逸蓝对于她的想法自然是支持到底,没有任何异议。
这番谈话结束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一向能言善道的令狐仙在令狐逸蓝面前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他的眼神火辣辣盯得自己混身发烫,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逃也似得冲出了账房,只留下房间内满面哀伤的痴情男儿默默站立。
与李氏回到家时已经近黄昏,令狐仙让李氏先回飞仙院休息,她则先去泌香院给令狐贵报平安,刚行到泌香院门时,她的鞋子里不知为何钻进了一粒石子,于是蹲在院门口准备脱掉鞋子将石子弄出来。
正当此时,陈思思也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手里正宝贝似地抱着装有送子观音的木盒子,由于盒子较大挡住了视线,她并没有看见蹲在地上的令狐仙,直直地向院门走去。
“啊~”不出意料之外,陈思思绊在了令狐仙身上,尖叫着连人带盒子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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