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快回去吧,这伞我接了."他催逐我赶快跑回院子.
转过身去,远远的就能看见坐在石阶上的影子.再走进些能看清他微颤的双肩."婴宁,我先回去了."瑾沂拉回马缰,伴着马踢声离去.
"花枝招展?"试探性的问了问.
"嗯."他的长睫毛不住的颤着.我挨着他的肩坐了下."在着等了很久?"
他有些虚弱的靠在我肩上,骂道"该死的,谁等你?是百花姨担心,叫..我..呼..我出来看..看"还是第一次遇见过他生气,不可思议.大雨滂沱,从他脚到腰身都被水侵湿了,像个瓷娃娃般易碎万分.却也异常妖冶美幻.
看着他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色,莫名的罪恶感由然而升"着凉了吗?"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发觉烫的灼人."果然是着凉了."刚把手拿开,他又给拽了回去,盖在了额头上.
"你手好凉.我现在生病了,你可要陪着我.不许走."他将黑黑的小脑袋探了过来,睡在我腿上,自己还呵呵的笑.
"神经病."鄙了鄙他一眼,他依旧躺着."我说要睡可就进去吧,这外面冷.会病的更历害."拍了拍他脸,见他没反应.我也懒的动,就在外面坐了会儿.
这刺骨的凉风不断的灌入我领口,冷的我有些发抖.
"咳咳,进去吧."他自己站了起来,东倒西歪的摸索进了楼子.身子单薄的就像风都能吹走.皮肤本来的白皙加着脸部有些水红,看起粉嘟嘟的,好不可爱.
"婴宁你也跟上,我需要你照顾."他回头戏笑说着,我真觉得他跟没事人一样.
"来了."我觉得我总是心太好了点,对于这种人其实根本就不该理睬,要生要死随他去,可惜的是我好像没办法.
他一脚揣开了卧室的门,惹来楼上的低咒声.他笑了笑"婴宁啊,你随便坐."然后一倒,呈大字型的倒在了床上."婴宁,你可不准趁我睡着了就走人,这样不道义的."
"我明天还有事,我.."我还没说完就见他已经睡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可不许走."
"....你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吧,嗯----?"他无动于衷的睡着,嘴角总能勾着好看的笑容,却对于我如嘲笑一般.
大概是二更的天了,黑的不见一点光,找了个毯子在榻上躺下了.
"婴宁,我要喝水,渴.热"可能刚睡半刻,床上的人就唤了起来.
"来了来了."穿好鞋子赶快点了油灯,又给他倒水去了."花枝招展你真麻烦,来."将他身字扶直了起来,把水喂着在他嘴边,他拦住杯子。“可是也很热,怎么办了?”修长的手指扯了扯白衣,似乎能看见若有似无的锁骨,媚人至极。
“你先把水喝了吧。”看着他半寐的狐狸眼水波荡漾,无不勾人心魄。活生生的把我眼睛灼开了。“快点喝啦。”刚把脑袋撇过去,他就将水从头上浇了下去。还傻嘻嘻的笑着说“这样就不热了。”
这下我可慌了,扯过衣角帮他擦着脸上的水珠,“笨蛋,你怎么这样。”他像没有知觉一般任由我给他擦拭。“你是故意给我添乱的吗?”扯着他的领口凶悍的问道。他象被烧糊涂了一样,木纳的摇了摇头。
“还好我是个好人,知道不,要任谁也不会管你这个疯子。”将手探进他胸里继续擦着,他嘤咛了声。惹得我一身酥麻。
“婴宁可不算善良。”他将我的手固在胸前,另一只手探入我的后背。这次换我不好意思了。有些结巴的说着“你这个...个笨蛋,手..手在干什么。”
听我这一说,他更在我后背上摸索着.“这样会凉快些。婴宁我可是病人,你要照顾病人。”暗夜里一切都似静止了,唯有烛火在空中摇曳,寒风吹着窗户一关一合,沙沙作响.还好九岁的孩子并未发育,或者营养不良造成的,反正我前方平平无立.就是个男孩的身体.
"你这个疯子."微弱的烛火闪着空洞的光芒,照着他脸上撒满了的痞笑.没有顾忌我的话,他更是将我贴进他身前,半倚倒了下来,任我仔细观察他妖精一般的容颜."婴宁不认为这样会更有效些吗?"说毕竟吻上了我的唇片.惊恐的看着他,难不成被发现了?
"花枝招展,大家都是男人,你何必这样.我不喜欢男人."他早已半解衣衫,眼含秋波.顿时却如当头一棒.即而又笑道"有何不可,不过看来还是等婴宁在大些罢."
"不可理喻,无药可救!"扯着他的领口吼着.
片刻他又如小猫般温顺."小宁,你弄疼我了.轻..点."然后伸出如蛇般的小舌在我手上滑动着.这次我真的败了."再也不想理你了."泄气般的靠在床栏上,他却更加放肆的靠了过来,搭在我肩上,吐了几口气,"如果婴宁也不理我,那我该怎么办?呵呵,不会活下去的."
我猛的一颤,这人比我狠,真的比我狠."你会遇见个心爱的姑娘,或者几个,然后成亲.生一堆孩子,嗯,一定会活的更好."独自为他解说着以后的日子.
"我这样的人,满手沾满血腥的人.是没有幸福的."我不知道他是被烧糊涂了还是什么,尽说些沾不到边的瞎话."你还是先睡睡,别老胡扯了.每个人都是一样.幸福是靠自己争取."尽力安抚他睡了.有时候我总是又当爹的有当娘的,特别是这样冥顽不固的人,让我更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