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浅心里暗想,这两人虽然是楼夜羽的人,但是自己已经摆明阵线是楼夜羽的人,那么对于以后行事,定要方便一点,至少这两人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和处事。
眨眼已到午时,楼夜羽也还未曾回来,看来楼夜羽还有些神秘,半夜不见人影,这时也不见人影,按理说来,此时也应该下朝了,看来这三皇府内,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史。
“热死了,热死了!……”其实莫云浅不怕热,因为她早在多年前身中寒毒,身子已经对热产生了抗拒,可是现在她为了不露出马脚,不得不再一次佯装起来,林婉儿是娇身冠养的千金小姐,肯定受不了这般的酷热,一边拿着折扇扇着,一边不耐烦的踱来踱去。
“皇妃冰块马上就到了。”春雨在旁边劝导着。
春雨的话声刚落,门外的奴才就已经端着冰块速速的送了进来。
冰块一进屋,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一个婢女端着手中的盆子从莫云浅身边擦肩而过之时,突然间,“哐当”一声,她身子一倾斜,重心不稳的朝莫云浅扑去,而手中盆子端乘着的冰块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皇妃小心!”春雨大声呼道,但还是来不及制止。
莫云浅也还未来得急反应,就被那婢女扑倒在地,可是突然感觉手中被人塞进了一样东西,疑惑的望着这婢女,她到底是谁?
这婢女眼神肯定的对视了她一眼,立马翻身变脸就跪地哀声求饶“皇妃饶命,皇妃饶命啊!”
“大胆婢女,竟然敢顶撞皇妃,你活腻了是吧?”秋菊在旁厉声对跪在地上的婢女喝道,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莫云浅。
莫云浅将手中的东西小心的藏到了袖口里,挑了挑眉头,狠狠的用脚踹了一下跪在的那个婢女“该死的贱婢,竟然敢扑倒在本宫身上,真是晦气!滚,给本宫滚出去。”
那婢女出去后,屋里还剩下春雨和秋菊面面相觑,这皇妃总是阴晴不定,想来今日冬梅的死,这个婢女怎么会轻易的幸免于难呢?秋菊便讨好的说道:“皇妃刚才那婢女太不识抬举了,冒犯了你,我看应该……”说着用手做了一个刀子的姿势,在脖子上一抹。
见状,莫云浅转身,抬眼给了她一计警告之色“本宫才来皇府不到两日,难道就要在皇府大动干戈了吗?今早晨叫冬梅的婢女已死,这次若是再弄出一条人命来,羽哥哥会怎么看我,就算这婢女要死,也不急于这时,来日方长嘛!你们都出去,本宫想要静一静。”
莫云浅下了逐客令,春雨,秋菊自是不敢违背,维诺是从的离去了。
见她们两出去后,莫云浅掏出了掩藏在袖子里刚才那婢女传递的东西,这个婢女会是谁的人?或许这个东西就可以解释了。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精致的锦囊,但这却不是柳娘给的那种锦囊,柳娘给的锦囊是上等赤焰国进贡的丝绸,而这个却是凤陵皇朝的皇亲贵族才有的丝绸,那么只能证明这人是宫内的人?
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张小纸条,条上写着一排小字:楼夜羽家中匿藏着官员与春满楼勾结的名册,务必将名册拿到手——爹爹留。
想不到竟是林婉儿父亲,林相爷,看来这个林相爷也并非是同楼夜羽同一战线,难道这林婉儿也并非真心对待楼夜羽吗?她不过也只是林相爷派入楼夜羽身边的一颗棋子吗?但途中却被她冒名顶替了,真正的林婉儿则被囚禁在了幽冥阁的牢房里。
只是可惜,她不是林婉儿,林相爷怕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当然为了避免让他察觉,她自然会为相爷准备一份礼物了,莫云浅唇角微微一扬,似乎已经在期许着了。
外面——
春雨则不悦的看着秋菊,眼里满是冷冷的质疑“秋菊你到底是何居心?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秋菊冷笑“我不可理喻?你就别在那里假惺惺的装好人了。”
面对这样的秋菊,春雨感觉解释太多也是徒劳,便也没继续同她争执了。
一天的琐碎就这样过去了,夜幕降临,楼夜羽也回来了。
今夜的他微微有些醉意,一手推开了她的寝房门,铺面而来就闻到了他身上洒着酒气,莫云浅见状,心里莫名浮上了一丝担忧。
“婉儿,今天在晋国公府上他硬是要拉着我喝几杯,所以现在才回来,你不会生气了吧?”楼夜羽几乎已经是站立不稳的扶在了门上。
他俊俏的脸上,浮上了一丝晕红,莫云浅疑惑的看着他,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不待她想太多,她就朝他迎了上去,扶着他面带笑意道:“羽哥哥,婉儿怎么会生气呢?羽哥哥身为皇子,理应事务较为繁忙,我又怎么会生气,难道在羽哥哥心目中,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说着故作微微生气的别过了头。
楼夜羽搬过她的身子,宠溺道:“婉儿,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的好婉儿是最识大体的了。不过真是多喝了两杯,让婉儿独自在家,确实是为夫的不对。我保证以后我都会尽量早点回来陪陪我的婉儿。”
他的气息扑洒在莫云浅的耳边,她不自觉地往侧旁躲了躲,然后面含羞涩的说道:“羽哥哥,你醉了。”
楼夜羽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轻轻的拥住了“婉儿,我没醉。”这是她第一次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她清楚的听见了他有节奏的心跳声音,还有那温软的怀抱,她按捺住想要推开他的心思,他一定又是在试探她,若是推开了他,怕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这样避着他也不是办法,莫云浅心中暗自恼悔,若他真是试验自己的,那么自己就必须采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