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掌柜,请您老手下留情,不要搞抬贵手啊。再说,这一年多来,我都很用心的在工作,一直都没有犯错,您怎么开除我啦?”你这刻薄的奸商,你不仅是压诈劳动力,更是虐待未成年少女,还故意催残盛金王朝未来的花朵。
“你又在疯言疯语什么,谁说不雇用你了。”
“那您刚才又……”
“我刚才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你这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要是得罪了这位客人,你想不走也的给我滚蛋。”
“什么?客人?与我何干?我只在这洗碗,我又怎么会有空得罪于他啦。”
“都说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的话呀?”殷掌柜凶凶巴的吼叫。
“对不起,对不起,你请说,我保证从这一刻起不说话,闭上我的嘴巴。”倪妤萱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真怕一不小心,把雄狮给惹急了,咱家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今天,来了一个贵客,现在店里头人人都忙着,这里就你比较清闲,所以让你去招呼一下。”
“殷掌柜,虽说我在这里没有什么大贡献,但我也是尽心尽力的在做事,你怎么说得我好像在这白吃白喝似的。这样真的很伤人自尊耶。”
“你一直不是想要做小二的,现在有机会让你做,你又在抱怨什么?还不快走,客人还等着啦,要是客人怪罪下来,我就拔了你的皮。”殷掌柜也不管倪妤萱,拎着她就往客房里走。
无奈之下,她只好跟着走来到客栈二楼。看来这位客人来头可不小耶,就拿这住的来说吧,他可住了本店最好的上等客房。这间房间听说是用金子来堆成的,平时极少客人入住。呵,呵,这只肥羊,你就等着我来宰割吧,噢,mymoneny!我来喽。别急,不能毛毛躁躁的,要注意形象,保持微笑,ok。
“叩,叩……”倪妤萱很淑女的敲了二下门。
良久,房里的一个声音响起“进来”
哗,连声音都这么的好听,这么的有魄力。
倪妤萱蹉手蹉脚的走进去,天啊!这是哪里?不是说是用金子堆成的吗?金子啦哪去了?误传,真的是误传,这很平凡嘛。不过别说,少了金子的俗气,它的装饰更别有一翻独特的风格,格调优雅而自然,有种大自然的美,让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像是走进了旷阔的草原上。
“你,是殷掌柜派来侍候我家公子的吗?”
一个声音打断了倪妤萱的欣赏,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低下头回话:“是的,这位爷。”
“那你还快去准备一下热水,我家公子要沐浴。”
你这跟班的,我只不过是稍微走了一下神而且,需要那么严肃吗?古云言: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天啊,冬天来了吗?我记得现在才刚入秋啊。怎么感觉室内的气温,都下降了。一个冰冷而具有威严的声音冒出。
“小李……”
“是,公子,属下知罪。”
“呵,呵,不碍事。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倪妤萱毕恭毕敬的回签,并抬起头来。
此时,四目相触,瞳孔就此定格,双方就这样盯着对方。男子的目光冷然而深沉傲慢,剑眉之间散发着逼人的英气,他的声音携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魄。而无形之中,倪妤萱能感觉得出一种无奈的孤独,因这是她目前最熟悉不过的感觉,心中突然一种怜惜。
而被叫做公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盛金王朝的正主……-龑俊昫。其实打自从倪妤萱进房间以来,他就一直注视着他,看他的年纪应该最多也只有十四岁左右的样子,居然出现一系列不符合他年龄的表情。从惊讶再到欣赏、恐慌。而此时此刻又多了一个怜惜的表情。是为谁呢?为我吗?一阵温热的感觉流入心里,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中漫延。
此时房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最后还是那个叫小李的打破了这份美好。这叫小李的,其实全名叫李纳杰,是皇宫的侍卫长,更是皇帝从小的贴身侍卫,这皇帝视察民情,他肯定当仁不让的跟在一起喽。
“你还不去准备。”
“哦,对不起。”两人才从个人的世界里醒来,倪妤萱机械性的回答后,就逃命似的出去了。
片刻过后,倪妤萱笨手笨脚的终于把洗澡的热水准备好。“公子,热水已准备好。”
“还不过来,帮我家公子更衣,傻站在哪里干什么?”李纳杰又吼起来,好像这辈子他除了吼叫板着一块脸以外,就没多余的表情了。
“啊,更,更衣……这,我,您……”听到更衣二字,倪妤萱吓得说都说不出来了。虽说,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思想比古人开放,可我二十五年来都很洁身自爱,还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耶,从来都未曾看过男人全裸体。现在居然让我把一个男人的衣服脱清光,而且还是那种很养眼的男人,虽然以前有帮过小孩子们洗过澡,可现在这是成熟型的,假如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碰到不该碰到的。天啊,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什么,你,还快过来,像个娘们似的……”
“好了,小李,你先出去吧!”龑俊昫终于发话,如果让李纳杰再一直吼下去,这小兄弟恐怕要哭泣了,看他的头已经低得都差不多碰到地面了。
“是,公子。属下,这就下去。”李纳杰领命的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你叫许行是吧!以后我就叫你小许吧,你过来。”
“是,公子。”倪妤萱低着头回答。
“小李的性子,是有点爆躁,其实他没有恶意。跟他接触多了,慢慢的你就习惯了。帮我更衣吧,再磨下去,你辛苦提来的热水可就变成冷水喽。”龑俊昫半开玩笑的来换解一下房内紧张气氛。
算了,豁出去了。反正,被脱光光的人都不介意了,我还介意个什么,别人想看还得花钱去看咧。于是,眯着双眼,两手就大干了起来,七上八下的把他脱个清光。OK,大功告成,这下我可以功成身退了吧!谁料……
“给我擦背。”龑俊昫在木桶里面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小人儿有动静,只好发话,好心的提醒他。这小兄弟,连脱个衣服也害羞成这样,看到他害羞的样子,他心情无故的也变得非常好,跟他在一起感觉特别的轻松,仿佛是回到了童年时光。曾几何时自己也像他那样有过的天真单纯,如果不特意去记,恐怕早已被遗忘掉了。
记得童年时期,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纯真的小孩,享受着父王、母后的宠爱。可就在那一年,父王重病逝去,由年幼的太子我继承王位,当时自己只有10岁,也就在那一年告别了纯真的童年生活,从此就挑起了江山社稷的重任。幸好,多年来的牺牲及努力没有白费,在他的治理下朝纲井条有序,国家繁盛,老百姓安居乐业。
“啊,来了。”倪妤萱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盥洗用具擦起背来。
“你用力点。”
好啊,我会像擦马桶一样用力的,并且保证会擦的晶晶发亮,你最好祈求老天爷此时赐给了你一个铜背。我擦,我擦擦擦……
突然,龑俊昫故意转过身来,啊,谁会想到时间又那么的巧合,倪妤萱刚好买力的擦拭着背,因突然转来的身体此时刚好落到了不该落的地方,手也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她的心突然一阵慌乱,脸蛋瞬间绯红,心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龑俊昫原本只想捉弄一下那容易害羞的小兄弟,可此时自食其果。
“哼!”痛苦的低吼出声,顿时燃起了浓浓的火,目光变得阴沉而炽热……以最快的速度将唇贴上了他丰润而香嫩的唇瓣,霸道地将乱动的娇躯锁在怀里,吸取着它的美好。
一瞬间的窒息,倪妤萱使劲挣脱了他的钳制,以有生已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房间。
而龑俊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十分的内疚,也感到不可思议。从倪妤萱挣脱落跑的那一刻,自己有那么一刹那感到失落。失落,不对,我这是做什么,怎么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出这种事啦,而且感到失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离宫太久的关系,这趟视察民情也出来了一个多月,是时候回宫整顿整顿内务,明天就回去吧,只要离开这里,一切就又恢复原样了。
而倪妤萱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心神未定的锁上房门。摸着刚被吻的双唇,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事件发生的太突然了,刚才的那个唇,热情又火辣,我现在可是女扮男装,他怎能吻我,男人跟男人,难道他是同志。妈呀,那可是我守了二十五年的初吻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夺去了,而且是被一个同志夺了。糟了,我就这样跑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事啊?噢,我的工作,明天不会就真的要打包回家了吧。
再说,是他有错在先,我才不得不丢下他跑出来的,要是殷掌柜要问罪,也得合情合理啊。算了,不管了,肚子正在唱空城计,先吧自己的五脏庙填饱了再说,今天可是从早上忙到晚上,一滴水都没喝着,先去厨房翻翻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倪妤萱正准备动身时,就听见有叩叩的敲门声!嗄,该不会就那么快来询师问罪吧,接着,一位妇人的声音又响起。
“小许,你在里面吗?我是吴大娘。”这吴大娘是厨房里负责烧菜的,她平日里对倪妤萱特别的好,很照顾她的,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每次有好吃的糕点,都会拿给他吃。
嚄,是吴大娘,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倪妤萱赶紧跑去把门打开。说真的,在这段日子以来,多亏了吴大娘的照顾,除了许大娘,吴大娘可算是她在古代的第二个亲人了。
“原来是吴大娘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还不是看你忙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想想你应该也饿了,所以我在厨房里做了些糕点就拿来给你。”
“呵呵,吴大娘,您真好,真了解我,我刚才还正想着去厨房找点吃啦,这不,你正好送来了。大娘,你最好了。”
“你这孩子,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多让人操心啊!”吴大娘爱怜的摸着正在享用着糕点的倪妤萱的头。
“呣,这糕点真好吃,怪不得娘那么喜欢吃。”倪妤萱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口中自言自语的念着。
“咦……你娘也喜欢这糕点?”吴大娘既惊讶又有些紧张的问。心想,这糕点是自己专门为小姐制作的,其他人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吃了。
“对啊,这可是娘最喜欢吃的糕点,娘有时也会动手做这个给我吃,不过味道没有您做的美味。”倪妤萱一边低头吃着一边随意聊着,根本都没注意到此时吴大娘的脸上惊喜而又紧张的表情。
“经常听你提到你娘,怎么就没听你提过你爹啦?”吴大娘小心翼翼的问。因为心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很想把它弄清楚。
“我爹?我连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的确是,连许大叔长成什么样子都没看过,又怎么知道啊?
“哦,这十几年来,你一直都没见过你爹吗?”
“呀,其实我不是娘亲生的,一年前我昏倒在她家门前,她救了我,后来因我在这无依无靠的她就认我做了女儿。”
“噢,原来如此。”记得,当时小姐为了拒婚,吃了她自己亲手研制的药丸,那种药丸是让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怀上孕的,原来如此。
“那,你娘的丈夫?”
“他呀,二年前因生重病去世了。”听娘说,那时候她可伤心了,枉费她一身医术本领,最终还是医不好自己的丈夫,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离去。当时她本想也随着他去了,要不是他一再要求,要她好好的活着,把他的那一份也要一齐活,最后她才没能干傻事,所以,当初她才说是因为老天可怜她,才把自己送到她家门口,真是的,这是什么歪理啊!
“那你娘的丈夫是哪里人氏?”
“我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但我听娘说,他们是从京城来到这里隐居的。娘原本姓陈,名叫明慧,丈夫姓许,叫文锋。其实我是姓倪,为了工作方便所以才改为姓许的。”
小姐,真的是您吗?我找了您二十多年,原来与您离得这么的近,小翠终于找到您了。吴大娘激动的想着。
“哦,你娘夫妻俩人的感情真的很恩爱,可惜老天爷却偏偏让他们阴阳相隔。”吴大娘突然感慨的说,并用手绢偷偷的擦拭着眼中的泪水。
“是啊!世上痴情人何其多,真正能长相思守、地久天长的又有几对啦!”倪妤萱有感而发的说着。
而吴大娘被她的有感而发逗乐了,心情也总算恢复了,笑着说:“你看你,小小年纪的,弄得像是看破红尘的尼姑似的,该不会你真有归衣佛门的打算,你舍得你娘噢。”
“大娘,我还不都是为了逗您开心才这样说的嘛,现在您反倒寻我开心了。”
“得了,大娘,就不逗你了。很晚了,你歇着吧!今天你也累了一整天了。”
“知道,好的。大娘,下次您做糕点时,能否多做点?我带些给我娘。”
“好,没问题,改天我再给你做,让你带去给你娘。”
“大娘,谢谢您。您慢走。”
“不用客气,你歇着吧,我走了。”吴大娘走出房门口回应着。在心中默默的说着,小姐,小翠找到您了,您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小翠会照顾您,永远陪在您身边侍候着,您到哪就跟到哪。
隔天,大清早,倪妤萱在做了N次心理准备以后,来到了龑俊昫的房门前,当又做了N次深呼吸准备敲门时,发现门居然没锁,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进去了。一看,傻了,里面哪有人,只看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上,房里空荡荡的,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似的。
后来,问了其他伙计,才打听到咱们的贵客天才刚亮就走了。有没有搞错啊,昨晚把人家吃干抹净的,虽说形容的是夸张了点,但别以为本小姐是那么随便的人啊,这个仇……我会记住的,你就等着瞧吧。
而另一边骑着马的龑俊昫,突然身体感到一阵战粟,手自然的拉了拉围在身上的大衣,对身后的李纳杰问“小李,我们还有多久到京城?”
“皇上,天黑之前就能到景德镇,明天再赶一天的路就能到达京城了。”李纳杰恭敬的回着话。
“好,那我们就在景德镇找家客栈住下,明天再往京城赶吧。”
“皇上,我们不去驿站吗?”
“不去了,还是住客栈比较妥当。要是让有心人发现了行踪,就麻烦了。”
为了正真了解民情,每年都暗地里微服私访,出巡时间都非常非常的保密,知道内情的人极少,目前就只有从小侍候在身边的胡公公,离宫期间由他负责处理宫中的所有内务,另一个就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也就是当今右丞相吴庆虞,由他应付着朝中左党的老臣们。
要是入住驿站的话,随时都有走漏风声的可能,为了安全起见,住客栈是最佳的选择。一能躲过朝中左党的眼线,二能从中直接的了解民情,正所谓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之。
“是卑职的疏忽,请皇上降罪。”
“小李,你又何罪之有?”这李纳杰,其他都好,就唯有一个缺点就是人看起来非常严肃,做事一板一眼,不会变通,二十多年来都一个样。
“是,卑职知错!”
龑俊昫彻底无言“你……”
“皇上,小心……”李纳杰警惕的出声。
突然,只见一名蒙着脸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它立即跳到龑俊昫前面拔出剑护着,并与黑衣人对打起来,数十招过后,李纳杰已居于下风,当龑俊昫准备也加入战区时,黑衣人停止了打斗,转身向他的方向飞来,同时在怀中不知掏出一包什么东西丢向他,就飞身离去,他也刚好接个正着。
“皇上……别碰,以防有诈。”李纳杰也飞身前来,赶紧出声提醒。
“嗯,朕了然,只是不懂黑衣人的用意何在?”
“可能我们的行踪已经败露了。”
“应该不会,刚才那黑衣人的武功应该在你我之上,如果真想要杀我们,他就不会跟你周旋那么久。”
“经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的剑法虽然招招致命,但却感觉不到一点杀气。”
“所以,不可能是左丞相那老贼派的人。”
“那到底又是谁派来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知道答案,何不打开它看看。”龑俊昫指了指手中的那包不明物品。
“皇上,万万不可啊。”
“放心吧,没事的。”
“那……皇上,由我来吧。”
“不用,黑衣人竟然亲手把它交给我,那意思就是让我亲自打开它。”
“皇上……”李纳杰本想还说些什么,被龑俊昫用手示意制止了,接着他自己就小心谨慎的打开用一块粗布包着的东西,紧跟着口中念出:“方忠良一案。”
“方忠良,不就是十五年前因贪污受馈、挪用救灾粮草,被满门抄斩的礼部尚书吗?”李尚杰惊讶的说。
“嗯,我也正矛盾着,想不通这文案怎么会出现在那黑衣人的手里?”
“难道是方忠良的党羽,为报仇而来。”
“非也,非也,如果他真要报仇刚才他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这当中必有隐情。”龑俊昫武断的下结论。
“这还有什么隐情,事实不早就已经摆在眼前了吗?”
“以前听父皇提过方尚书一向为人清兼,从不参与党派之争。那年有大臣参他一本,告发他善自挪用救灾粮草,当时全部不利证据都指向他。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龑俊昫一边回忆着一边推测着说。
“难道他被人陷害。”
“小李,我们连夜赶路回京城……朕必将此事查明。”
“是,皇上。”
于是,主仆俩人连夜挥鞭往京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