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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秋合欢夜(四)

书名:玄女赋,进士谣 作者:该作者不存在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7
    乾顺十五年八月十八,夜,漫天繁星,月光铺地,正和殿内宾客满座,欢声笑语,祥和一片。地上铺着红毯,连接前方的大红台,所有的表演都将在红台上演出。四周星星点点的蜡烛,趁着月色,实在是美极。
    曹泗始宣布宴客之人。今年这中秋合欢夜,如往年一般,赴宴的都是皇亲国戚,这中秋合欢夜果真是选美般,妙龄千金个个装扮如花,红唇眉眼,果真美不胜收。
    从左前至后,分别落座三公、六部尚书及各位家眷,这种不乏待字闺中的各府小姐,期待着皇帝中意,指与哪一位皇子做妃,那便是无比的荣幸,更是富贵一生,达显一世。唯独陆文博只是一人坐于席间,凸显的有点孤寂。
    右前至后,便是各宫皇子公主妃嫔,这寂寞深宫,若不是这些节日祭祀,怕是漫漫人生,亦是无趣,然,今日他们都显得兴奋不已,所有人都笑容满面。
    话语间,酒菜已上席,我招招手,示意主持人上台,春夏、秋冬、小吉子、小祥子身着我画于裁衣师的西装礼服,气氛一下便上来了,虽说穿的有些开放,却不失唯美的效果,加上我亲自手盘的韩式发型,一切近乎完美。
    小吉子、小祥子站于红台上,显然是十分紧张,倒是春夏、秋冬表现的端庄大体:“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欢迎收看大玄乾顺十五年中秋联欢晚会!”
    “今日……我们欢聚……在此,你……你……我同……聚。”小吉子紧张得额上直冒冷汗。
    “今日……我们欢……声笑笑……语,共享天伦……”小祥子亦是,站的笔直,足有一副幽默腔。
    “今日我们是一家人,共赏一轮月。”
    “今日我们是同世界,共享幸福时。”
    “首先请大家欣赏,由吏部带来小品《白云黑土》。大家掌声欢迎!”说罢,我便带头鼓起掌来,永泽与陆文博随即跟着应和。皇上与皇后凑得近些,带指点点这红台,笑靥如花,脸上倒是出现些许期待的目光。
    吏部两位侍郎一出场便已是轰动全场,这赵本山的经典小品被搬至古代,已是新闻,加上这其中周侍郎男扮女相,更是滑稽搞笑,堂上本是碎碎念念的讨论声,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那不是周侍郎吗?”大家定睛一看,果真如此,哄堂而笑,周侍郎亦是配合着大家,嗲声嗲气的于皇上请安,这皇上已是笑得合不拢嘴。真是没想到,这周侍郎本不愿意男扮女相,可是软磨硬泡才使他答应,没想到,带了台上,女装上身,竟然如此放得开。
    一个小品下来,全场都是接连不断的笑声,所谓好之始,功成半。我不自觉朝陆文博看去,他自当也是笑容满面,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便是那群小舞姬们准备了许久的舞蹈,虽在这群人面前已经是普通而在的节目,这有了第一个节目的衬托,皇帝也是显得兴致勃勃,一舞毕,皇帝拍手叫好,令这群小姑娘倍感鼓励,一个个都蹦蹦跳跳得到了后台。我望过去看邢玉明,他两眼婆娑,这皇帝的鼓励怕是好久没有听见了吧,亦或者看着这群儿孙终于得到鼓励倍感欣慰。
    接着是刑部出台的小品,效果亦是不错,看来这小品节目新颖奇特很是受欢迎。后面便是轮到永泽上台,他与永馨公主已在后台备演。我偷偷转出去,提着笼放置在后台。
    春夏秋冬报幕完毕,永泽永提着玉笛古筝上台,所有都哗然一片,皇上与皇后更是诧异不已。那上官烈怕也是第一次看到皇子与公主在众人面前表现才艺,不觉有些惊奇,又望了眼坐在对面的永淅。永淅自然有些不满,一脸趾高气扬盛气临人,见皇上双眼泛光的注视着他与皇后的一对儿女,仿佛全世界他唯有这一双儿女般。更是一个人举杯喝了一杯闷酒。
    永泽与永馨准备待续。永泽吹出第一句,清脆悦耳,满目明神,全场荡漾着独笛美妙,环绕耳迹,这一曲改编自《黄种人》的《黄》,大气悠扬,前奏稍晚,永馨公主的古筝渐入,笛音稍低,而后不闻,唯有永馨公主的古筝回荡,身后鼓手敲鼓而入,节奏之感渐强。永泽一吹加入古筝长鼓之间,三者相因结合,果真大气,听的人浴火之上,分外激昂。
    堂上几波人群看的亦是津津有味,这听觉之上的冲击果然可以吸引众人。第二段演奏完毕,长鼓已退,唯有古筝与玉笛之声相见,接下来便是柔情篇,缓缓的音乐发散着悦人的滋味。永泽不觉闭上了眼睛,一身白金相见的长袍配上琉璃苏的长靴显得人分外的修长与俊俏,永馨则是白色及地的宽袖美衣,乌黑的丝发垂直腰间,随着古筝韵律随意飘动。这幅俊男靓女、长笛古筝的景象不说他们登对都不信,幸好,他们只是兄妹,看着这一幕,我似有些羡慕,如果这台上的女子是我,女才男貌,岂不是要羡煞旁人?
    我示意吉、祥将铜镜搬出,点燃门外拐角的蜡烛,镜面透过蜡烛对准永泽与永馨,形成一道聚光。堂上的宫人也配合我将所有的照明烛吹灭。堂上一阵小异,聚光一打到台上,附和着扬长的音乐,随即响起一片掌声。我将所有的萤火虫全部放出,台上更是呈现一点一点蓝白色的光点,偶尔停在公主的发髻上,或是停在永泽的玉笛上,切合这永泽的笛声,一切如梦如幻。皇上与皇后已是感动万分,而上官烈与永淅,已是露出惊叹之意,邢玉明早已热泪盈眶,而陆文博亦是心有所想,看着这美景话不出语。
    永馨看着这些萤火虫,已经笑靥满面,女生自然都是热爱这些美好的实物,指尖更加轻盈点透,弹得越发舒畅。永泽亦是没想到我们那日抓的萤火虫,是为了现在这般景象,穿过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与我眼神相对,轻揉着眼神望着我,清奏着这首我为他准备的乐曲,我心中已是甜蜜满分,内心多么冲动想要上前拥抱他,告诉他我与他说的那个妹妹便是我,你可愿意照顾我、保护我一生一世?
    而对面则是一道深不可测的眼神在注视着我。那便是陆文博,只是我现下眼中唯有永泽,哪还管得了他人。
    一曲完毕,烛火愈见通明。永泽与永馨行小礼。皇帝激动地站起:“好,我的麟儿曲艺精通,又能平于平民,甚好!哈哈哈。”又是大臣一声恭维的话语。
    永泽永馨感恩下场,到了后台我万分激动地跑去他身边,永馨乐的笑开了花:“皇兄,实在是太好了,你看到父皇母后那般笑容吗?是我前所未见的。”永泽宠溺得摸摸永馨的秀发:“是啊,父皇母后见你如此乖巧,定是非常高兴。”
    我站与一边未说话,永泽靠近些,一手搭在我肩上:“谢谢你,罗玉,你竟然给了大家如此大的惊喜,连我都不知,这萤火虫竟可以有这般功效。”
    我内心跳耀:“没有啦,我只是不说,还瞒了你许久,你不会生气吧?”
    永馨清脆的笑如银铃:“呵呵,罗哥哥,若你是女的我定是要喊你一声皇嫂,我皇兄有事儿没事儿总会提起你,我快被他烦死啦。他怎还会怪你?”
    永泽假意怒嗔道:“叫你胡说八道,你皇兄就他与陆文博两个朋友,自然提起他们的多了。”
    永泽虽如此解释一番,我还是喜不自胜,乐滋滋回道:“公主见笑了,二皇子可是已经答应要娶舍妹,你总是要喊她一声皇嫂的。”
    永馨拍起手来:“是吗是吗?那太好啦,皇兄可是好男子,我最喜欢皇兄了,罗哥哥你的妹妹定然也是个大好人,我便认他是最好的皇嫂,哈哈。”永泽一拍她的脑袋:“就知道皇嫂皇嫂。罗玉你也真是,与她说这些做什么?”
    我笑而不语,这公主都这般认定你以后的结发妻子便是我的“妹妹”,看你以后可要怎么赖。
    台上报幕已到了燕嫔的节目,永馨公主已去换装准备看节目。永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般,明朗的笑道:“是否还有精彩在后头?”我似小女人般冲他一笑:“想知道吗?那就跟我来~”
    我走到台后,永泽跟着过来。两个侍卫正在拉着绳摆。配乐一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皇上不自觉低呼一声“燕儿”:“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事何年?我与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前阙缓缓颂完,燕嫔身着轻纱长尾修身小袍,发梳高髻白稠飘逸,精致的妆容搭配着鹅蛋脸脸上,美艳惊世,缓缓从天而降。是间,我已跑上小楼,将炮制的玫瑰花瓣随着燕嫔的出现轻轻的洒下。淡淡的香味一缕一缕充满了整个内堂。所有人都深呼吸,惊异道竟有奇香飘来。皇帝更是口若木呆。
    燕嫔落地,旋转一圈,抽出长袖,一拂而落。燕嫔面若桃花,歌声渐起,唱的正是王菲的《明月几时有》,燕嫔生在南方,这声音本就空灵,加上这音乐丝竹的配合,更显悠长,与王菲似有相似。我是多久没有怀念过现代了?如今以来玄朝已有半年不达,慢慢我已习惯这边的人与事,况且我还有未完成的大事,这回现代之路。怕是已经找寻不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燕嫔唱的实在动听,时而紧闭双眸幻想无数,时而低垂眼帘惹人疼惜,这飘曳的玫瑰花,柔若无骨的舞姿,衬得她更加美艳动人,犹如天上仙子落入凡尘。在场者,无一不为她所动。
    音乐已灭,燕嫔双手伏地,许久,皇帝才走上台,亲自将燕嫔搀了起来,满眼尽是爱慕之情,搀着手直接回到了宾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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