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好心情的抱着胳膊看着熙瞳进了公堂,暗自好笑,熙瞳那点想法,他怎么会不知呢,不过熙瞳这副撅嘴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到无极限呢!
“民女童熙洛见过钦差樊大人!”颇为无奈的跪下行礼,樊宇澈也案子抽抽嘴角。又不禁暗自庆幸,还好不是那位!
“你因何捆绑挟持他人,这被绑着的又是何人?”樊宇澈收拾一下心神问道,王县令紧紧地盯着正怒视自己的不断挣扎着的丁师爷。
“回大人,这被捆绑的人正是王县令的熟人,他的狗腿子丁师爷。民女一不小心发现有人欲杀人行凶,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就下此人。又一不小心知道这人正是死不足惜,助纣为虐的丁师爷。我这一想,我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嘛!于是打算如了先前那些英雄好汉的意,可是又一不小心知道那是杀人灭口,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于是带着他一起来到公堂,带他陈述玩所有事情后,交给樊大人法办,也好不脏了我的手!”熙瞳一字一句的说道,连气也不换。
瑾儿背过头窃笑,林凤有些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神色复杂。樊宇澈暗自仰天长叹,这洛熙瞳的性格和古板的洛志成一点也不像,难道说女儿像娘?可是,传闻说,洛夫人也是标准的到家闺秀,很是稳重!就是以前,也没听说过,洛妃性格乖戾,倒是听说她,很老实,很倔强,隐忍不发。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哦,这就是丁师爷?”樊宇澈挑着粗眉问发呆的王县令,“就说嘛,没在王大人身边看到师爷!”
王县令这才回过神来,“是,此人的确是丁师爷。”伸手欲扶起丁师爷,尴尬地说道,“丁师爷,你不是探友去了吗?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是谁要杀你啊?”丁师爷扭着身体,躲开了王县令的手,呜呜着看着樊宇澈又看了看一旁挑眉轻笑的熙瞳,似乎有话要说。
王县令尴尬的收回手。
“来人啊,给他松绑!”樊宇澈吩咐道。
“不必麻烦官爷们了!”熙瞳一挥袖子,一把短匕首飞向丁师爷,丁师爷闭着眼,刀锋割断绳子紧擦在脖颈边。好功夫啊,樊宇澈暗叹道,瑾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好厉害!林凤低垂着头,手指紧紧地抓着裤腿,很是不甘得咬了咬下唇!
丁师爷半睁开一只眼,见自己还活着,连忙松了口气,扯掉身上的绳索,掏出口中的布条,指着一旁暗自擦汗的王县令,很没书生意气的骂道:“好你个王子仁,你他妈的一点也不任啊,呸,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老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要杀老子灭口,卸磨杀驴啊!”
“住嘴!不准咆哮公堂!”樊宇澈皱眉不悦的一拍惊堂木!“丁师爷,你有何冤屈,大可跟本官好好说说,这般模样,实在有辱斯文!”这樊宇澈吧,长得不是文人样,但可是货真价实的文人一枚,最见不得文人骂仗!
“师爷,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王县令皱着眉看着丁师爷,满目阴沉,警告的眯了眯眼,“说话要讲证据的!”别以为你谁说了,别人就会信,而且,程玉波可是上面有人呢!
“你们拖家带口,我就老哥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死也要拉着你们作陪!”丁师爷阴阴一笑,又看着堂上之人,他听说抓他的那一男一女说这位钦差就是鼎鼎有名的铁血狂狼樊宇澈,这位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没有他不敢接的案子,没有他不敢办得人!
“大人,学生所言是否属实,请大人看看那桌上的账本就知道了!那可是学生一笔一划记下的学生所知得参与的种种事件!”那些账册可是他的保命符,几日前给了那女鬼,不曾想竟然是有人装鬼,果然是心虚啊,才没发现。
樊宇澈拿起账册,翻了起来,越看脸色阴沉,火气越来越大,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满目怒火的看着丁师爷,“这里都是真实的?”有扫了一眼一脸灰白的王县令,两人齐齐打了个冷战,这双狼眼可真吓人啊!
“回大人,没一字是假的!”丁师爷颤颤惊惊的回答道。
“大人,那被埋在城西荒野外的尸骨死于百叶针!”熙瞳插嘴道。
“百叶针?那是什么东西?”樊宇澈纳闷的问道。
“学生知道,那百叶针正是王县令的保镖薛百叶的独家暗器!一年前,那薛百叶投靠王县令!”丁师爷强者回答道,又看了一眼面色铁青双腿无力的王县令,“王子仁你难道还要否认,今日要杀我的那帮人里面就有薛百叶!”
“下官,下官该死!”王县令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耸搭了着脑袋。
“薛百叶又是何人?现在又身在何处?”樊宇澈问道。
“薛百叶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而且男女都行,最擅长暗器百叶针,百叶针杀人于无形之中,只有用烈火灼烧头骨,才可在眉骨上发现细如牛毛的银针,共一百根整!因此得名百叶针!”这是三公子的暗卫黑鹰告诉熙瞳和三公子的,“此人现在正被民女捆在大堂外!”这薛百叶只会使用暗器,近身战很差,对付暗器,一个字可以完胜,快!要讲快字,可难不倒熙瞳!
樊宇澈立刻派人将那薛百叶带上来!
那薛百叶已被带到公堂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别过脸偷笑,只见他左脸写着我是流氓,右脸写着,我是淫贼,脑门上还花了一个乌龟,然后是整张脸被揍的面目全非,很有朦胧感!
薛百叶张着堪比馒头的嘴,还不住流涎,磕着头,“大论,系他指系过干倒他的!”伸手指了指王县令又指了指丁师爷!
“王县令,可有此事!”樊宇澈冷声问道!
“是,是的!下官该死!”王县令结结巴巴的说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丁师爷留了一手,也没算到半地里突然杀出这么一伙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的确该死!”樊宇澈扬眉冷笑,“既然知错,就把你们所干的丑恶的勾当一五一十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