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干嘛?你知道我去哪吗?”熙瞳皱眉,她可不想和流氓一起去,而且,林凤这边说不定会有危险。
“因为你去啊,所以我也去。咱两心有灵犀,我怎会不知你去哪里呢?”三公子舔着脸皮笑嘻嘻的跟熙瞳套近乎,“至于林姑娘这边,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没人会认出来的!”
“有人见过她啊,就是那个大夫!”虽然当时住店的时候,林凤的脸被三公子的衣服遮住了,但是治病时的大夫可是见得一清二楚。
“那你放心!那边我已经处理过了!”凑过去,轻轻撞了下熙瞳的肩膀,“我是不是很有远见哈!”
“你说你打算要去哪里?”熙瞳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不容她挣脱,从窗户翻了出去。
转眼间,两人已然来到县令府的屋顶上。
“放手!”熙瞳用眼神凌迟了三公子一路,三公子非但视而不见,反而很高兴,因为这一路上熙瞳都只注意他一人。
三公子恋恋不舍的放开手,小声嘀咕着,“抱都抱过了,还差牵手了吗?”脖子上一凉,立刻讪讪地陪笑,“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咦,那人是不是程玉波?”指着园中与正在对饮的两个人中的那个眉心有道伤疤的华服胖子。
熙瞳细细打量着那两个人,心下好笑,一人骨瘦如柴,尖嘴猴腮,一副刻薄相,衣着光艳,身后站着一位四五十岁一身书生打扮的男子,贼眉数目,颧骨过高,这两人应该是县老爷和他的师爷;县老爷对面坐着一位穿红戴绿好不俗气一脸横肉的胖子,满身肥膘好像怀胎九月要生了似的,眼睛迷得跟条缝似的,趴鼻子,眉心有条伤疤,据说是五年前,程玉波强抢赵氏民女,那女子假意承欢,趁程玉波放下戒心时,以茶壶袭面,随后撞柱而死。程玉波虽没死,但鼻梁塌下,留下疤痕。
“程老爷,不要伤心了,那女人皆如衣裳,又何必为丢了一件衣裳苦恼不已!”县老爷亲自为程玉波斟上一杯酒,“更何况,那软凤台,漂亮女子多得是!”
“唉,王县令有所不知啊,程某对她是温柔有加,费了不少心思为讨美人一笑,谁料,那女子不识好歹,竟逃了出去,这让痴心不已的程某情何以堪啊!”接过酒杯一口饮尽,长叹一声,低着头,眼角却瞄着王县令身边的紫衣婢女。
“胡说八道,巧言令色,真是,真是,”屋顶上的熙瞳气的火冒三丈,粗话也跟着冒了出来,“真是放他娘的狗屁!”
“罪过罪过!”紫兰连忙自省,这句脏话熙瞳是跟她学的。
三公子文言满腔的怒火瞬间压下不少,诧异地看着熙瞳,这么粗鲁的话是跟谁学的?
王县令会意,轻轻看了身旁的师爷一眼,师爷轻轻咳了一下,看着那紫衣婢女,眼含警告。紫衣婢女,垂下头,咬着下唇,深深地看了王县令一眼,挪步来到程玉波身前,拿起酒壶,斟上一杯酒,勉强露出笑容,端着酒杯,“程老爷,请!”
程老爷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看着紫衣婢女,“若是那逃跑的凤儿有你一半听话,老爷我就无憾了。”说着色迷迷的接过酒杯,手还不停地摩擦着女子的手背,啪的一声,就被从手中滑下,连忙对起笑容,揉着额角,抱歉地看着王县令,“不好意思,手不稳,滑了!”
“哪里哪里,小翠啊,既然程老爷醉了,还不赶快扶程老爷去客房休息,愣着干什吗?”王县令岂会不知程玉波所想,很有眼力见的吩咐着。
小翠犹豫下,看着县令和师爷阴冷警告的眼神,打了个冷颤,低着头,应允道:“是!”
程老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县令一眼,“那程某就告辞了!”说着搂着小翠故作脚下不稳的将全身力量压在小翠身上。
“该死!”熙瞳握紧拳头,看着眼角含泪却要强颜欢笑的小翠,心里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