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年,食府也要迎来一年一度的休假期了。从腊月二十八到大年初十,十几天的假期,可以好好的和家人聚会。
往年,任清尘这是几天基本上都是和朱玉英两人一起度过的。那时候,基本上不出门。大过年的,出去玩儿,交通也不方便。还不如窝在家里,看电影,聊天儿来得舒心。不过,朱玉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忙也帮不上,最多打扫地板,丢下垃圾。
任清尘觉得十分感激了,至少还有朱玉英在身边。今年,算是圆满的了,所以他老早就期待起来。
终于结束一天地忙碌,离过年还有四天,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两天的班,也可以解放了。勤勤恳恳工作一年,任清尘今年的存款又涨了一大截。关键是今年获得奖金比过去多了些,工资也稍微涨了涨。
一边换衣服,一边盘算着还差些什么年货,任清尘心情显得极好。
“清尘,你今年过年在哪儿过?”黑仔去掉了领带,西装,换上棉大衣,带上帽子,裹上围巾,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圆球。
“啊,我和英姐去S市,可能要假期结束才回来,你不要过来了,好好在家陪父母吧!”任清尘扭头微笑,“刺啦”地一声伸手拉上大衣的拉链。
“咦?去S市干什?旅游?”黑仔诧异,而且,不能去清尘家,岂不是要留在家里相亲?黑仔瞬间苦恼。
“小悟,你知道吧?我们找到他了。”任清尘笑,认真的围着围巾,外面真的很冷,不全面武装,出不了门。
“咳咳,真的假的?”黑仔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消失了十几年的人,你们确定?”在外人看来,这个事情确实是匪夷所思。就算是亲人,分开十几年,亲热不起来也是可能的。不过想到清尘一直不放弃的劲头,他们之间感情深厚也不难想象。可是,那个人真的能像以前一样对待清尘吗?
而且,十几年没音讯,现在突然出现,怎么都觉得蹊跷。黑仔心里担心,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又想到朱玉英,随即释然,那个女人是成了精的,总不会让清尘吃亏了。
“恩,我上次请假就是去确认,没想到真的是他。”
“怪不得回来之后你心情很好。”黑子见他那个样子,心里嘀咕。
“那好吧,你不在家,我只有和我老妈斗战到底了。”黑仔捂头,痛苦的哀嚎。
“呵呵,相亲而已,说不定还真能碰到你的真命天女呢?”任清尘莞尔,每年黑仔母亲都会压着他去相亲,受不了的黑仔就跑自己家里躲避。
然后,三个人就一起斗地主,直到假期结束。
“算了吧,那是不可能的。”黑仔撇嘴,性向为男,怎么可能看上女人?
黑仔想也不想的否定,引起了任清尘的疑惑,“你该不是喜欢上那个陆嘉铭了吧?”
“咳咳…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花花公子?”黑仔岔气,咳得满脸通红,带着恼怒道。
任清尘心里明了,黑仔他似乎已经陷进去了。虽然陆嘉铭每次来的时候,黑仔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但两人的关系确是越来越亲密的。黑仔只是当局者迷,他确是旁观者清。
“我先走了,你慢慢收拾。”黑仔不等任清尘再问,自己一股脑的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柜子里,锁上,急急慌慌的出了更衣室。
任清尘半伸着手,张着嘴,很想提醒他,手机拉下了……
任清尘和还在收拾桌椅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一个人慢慢的走出了食府。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任清尘打了个哆嗦。今天忘了戴手套,只能伸进大衣口袋里,捂着。提着东西的手却是没办法了。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班车早没了,只能打的。刚走出拐角,准备打车,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路边,任清尘站定,车门打开,吕秋言就那样静静的打量着他,也不说话。
“你怎么在这儿?”任清尘有些窘迫,刚才还在为黑仔担心,现在就轮到自己了吗?
“等你。”吕秋言关上车门,一步一步的走近任清尘,厚厚的靴子踩在地面,就像打在心脏上,咚咚作响。
捏紧袋子,任清尘绷紧嘴角,并不接话。他很紧张,甚至害怕。男人的表情就像是随时准备捕猎的豹子,他怕自己稍微动作就被撕裂扯碎,吞吃入腹。
吕秋言在离任清尘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压迫的气息让任清尘不敢呼吸。那人伸出手,任清尘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全身紧绷。
“扑哧,你很怕我?”手轻轻地落在任清尘头顶,随意的揉搓着。掌心的温度从发丝中间一缕缕的伸进头皮,无比温暖。
“没、没有。”任清尘睁开眼,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腆然的低下头,诺诺道。
“外面冷,先上车吧。”吕秋言拎着任清尘的衣领,把人带进车子里,系上安全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动作,让人清尘一瞬间的怔然。
似乎那句讨好,追求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顿时满脸通红。
“你怎么了?感冒?”吕秋言抬头,就见任清尘满脸红晕,伸手在额头探了探,发现自己的手冰冰的,索性额头抵上了任清尘的。
“我、我没事,真的!真的!”任清尘大囧,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被吕秋言死死的困住,动弹不得。
细细的感受额头上传来的温度,似乎和自己差不多。看不出哪里不妥,吕秋言双手搬过任清尘的脸,凝视半晌,磁性的声音从喉咙里憋出:“你,在害羞?”
“哪有,你乱说什么?”任清尘恼羞成怒,用力得挣脱男人的双手,就要下车。不料,被眼疾手快的那人一把带进了怀里。厚实的怀抱,带着无语伦比的安全感,似乎这就是能让人栖息一生的港湾。
“我很高兴,清尘。”那人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回响,带着魔力,带着蛊惑。
任清尘静止不动,只是任由男人把自己箍紧。周围的寒冷似乎都退去,只剩下温暖,安心。仰望漆黑的夜空,似乎一切都宁静下来。
半晌,吕秋言放开任清尘,温热的唇慢慢的落在了额头,长久不去。
任清尘只记得温热的手掌翻动发丝的温度,宽厚的胸怀给予的安全感,还有,额头似乎要燃烧起来的,滚烫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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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力量吧,亲们,我的动荡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