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职责,我甘之如饴的苦痛,只要你能好好的。
小妹随着蓉棠进了去,只见里面轻歌曼舞,一片纸醉金迷的靡靡之景。眼花缭乱。这算是最好的一个词来形容这了吧。漫天的红幔,铺展开一片火红,许多轻纱蔽体的少女忸怩着腰肢在厅堂穿行,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男子,各种娇笑淫语,还有丝乐绵绵。小妹只觉得一种压抑感,比重剑还要重的压抑感撞击着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小公子身体不适?”旁边蓉棠察觉到小妹的僵硬,柔声问道。
“没,只是胸口突然有些郁结,有些缓不过气来而已。”小妹勉强地对她笑了笑。
“许是公子初到此处,有些不适也是正常,待蓉棠问问妈妈还有没有什么空房,再去屋里歇歇就好。”蓉棠体贴得说道。
“今日恰是栀子公子要来,所以客便会满些。小公子来得算是早的了,若是再迟些恐怕连这天姿楼大门都进不来了。”蓉棠见小妹有些困惑便出言解释道。“想来小公子也是初来乍到了,这栀子公子…”
“公子来了,栀子公子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全场再无声音。不知谁的古筝一个颤音,余音浅浅回荡,大家都争恐着退至两旁,留下一条路在中间。却又死死包围着那一条两人并肩的距离。
“今日来的怎么这样早。”蓉棠皱了会儿眉,便拉着小妹往旁边走,意欲让道给栀子。
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飘来,淡淡的甜香,如此清新。
那份胸口的不适瞬时被消除了。小妹只觉神清气爽起来。一时贪婪地猛吸那份清甜,竟是没有挪动身子。
蓉棠见了得低呼一声不好,连连自己先退进人群之中了。
小妹也没有理急急跑开的蓉棠,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门外。
一片雪白,小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还能有人将白色穿得如此妖娆。不似纯洁,不似儒雅,而是一种妩媚的妖娆。
看着他身形渐渐显现,看着他眉眼中似有似无的笑意。小妹有些恍惚了,这是男是女?
后来小妹总是爱骂他狐狸,说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脑海里就只有狐狸样,搔首弄姿干嘛不投胎成女子,浪费好好一张脸皮。说罢还捶胸顿足大叫老天不公。
只是,不管什么时候,小妹都不得不承认,栀子,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一个男子。
小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很快又恢复原样,只留欣赏之意。
后来,栀子问她,“为什么别人都喜欢我,你不喜欢我?大家都色眯眯地看着我,你却没有,难道奴家的姿色还不过公子的眼?”
小妹在饱受其软濡声音的祸害后,终是淡定地不给一个眼色答道“我不喜欢人妖?”
“何为人妖?”
“就你这样。”
“奴家怎样?”
“不男不女,衰样。”
“奴家栀子,小公子要记牢了哟。”软软的话语,男子走到小妹面前,俯身,媚笑。小妹看到,他的眼角,绣了细细小小的一朵白色栀子花。却,并不给人娇媚的感觉,而,就是一多,小小的栀子花,纯洁的,甚至是,瘦弱的,怜惜的。
小妹伸手,轻轻拂上那朵细小花朵,小心而怜惜。
栀子身体一震,慢慢放松下来,感受着眉角那传来的指腹淡淡的温度。暖暖的,柔柔的。
人群里,一个愤怒的人影,死死地盯着这里的一切,愤然离去。
呆立的大家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大家只知栀子绝色妩媚却是有严重洁癖,不喜他人近身。唯一能接近他的也就这天姿楼的花魁琉毓姑娘能与其同屋而坐,煮酒论琴。有一些好色之徒,亦有些胆大的姑娘意欲靠近,都被其不知如何杀死。谁都没见过他是如何出手,只知那人还未近他身便分尸而亡,死相极为凄惨。所以,大家对他也只是仅远观罢了。
倒是他对着琉毓姑娘貌似情有独钟,几乎夜夜都来,只是到了一定时辰便离去。
这也就是有了为什么天姿楼如此多客,以及大家让路的原因了。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栀子公子今天会让眼前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碰他。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栀子又开口问道“小公子似乎对奴家眉角这朵栀子花特别感兴趣呀。”
“恩,好看。”小妹回过神,看着不知何时放大的一张精致的脸,吓得退了一大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轻薄你的!”
那表情,像是很嫌弃一般。
“哦”栀子轻轻应了一声,“既是无意,那便是有意为之,既是小公子都承认了轻薄了奴家,那,便对奴家负责吧。”说着,双眸早已蒙上薄雾,一脸委屈可怜地看着小妹,仿佛只要听到什么绝情答案便大哭特哭的模样。
小妹不能淡定了,心底骂自己手贱乱摸什么呀,一面装出淡漠的模样,问道“负责?我只不过是摸了一下你眉角那朵花,要什么负责?”
“小公子这样是不打算对栀子负责了吗?栀子,还从未被人碰过,小公子是这第一人,这样,小公子都不对奴家负责吗?”说着,便是泫然欲泣,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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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祝各位新年快乐…。昨天陌和赶作业赶到凌晨两点,今早上还有考试,最近都没有时间更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