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抛下手上的事务迎了出去,来到前厅,慕容皓轩等正在一旁招呼着,见慕容闻一来,又扫了扫厅内的众人一眼,笑道,“慕容老爷,咱家这次出来是奉太后娘娘及贵妃娘娘的旨意来请两位小姐进宫的。”
“那个……不知太后娘娘及贵妃娘娘召见,小女已于几日前回扬州老家了,只有二女儿在这儿。”慕容闻道。
“这样呀,真是太不凑巧了!这咱家回去可怎么向娘娘们交差呀!”林公公叹道,“不知慕容小姐出发有几天了,能不能追回来?”
“这……,不瞒公公说,已有五天了,恐怕很难追回了。”慕容闻想了想又道,“要是换作别人也许能追回来,但是我那小女从小在外游荡惯了,走得时候也没说是走陆路还是水路,只说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想回老家,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说不定她这时候就到了,又或者在哪里游玩也不一定,所以……恐怕不好找,顶多先让人在扬州老家等着,等她回了就送她过来!”
“这样啊!那行,那咱家就先回去交差了!告辞!”
“公公慢走!”慕容闻等将他送至门外才回来。
“爹,这时候大姐找我们进宫干嘛呀?”无双见慕容闻进来忙问道。
“不知道!”慕容闻摇摇头道,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慕容皓月道,“对了,皓月,你赶紧让个人回扬州看看,无瑕到底回去了没有,顺便让他多注意路上的状况,说不定在半路能碰上她呢!”
“知道了,爹!”慕容皓月道,想到这边的一些烦心事,又想去躲躲清静,于是又讨好似的道,“爹,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让我去吧!我也出来挺久的,挺想家的。”
慕容闻沉思了半晌才道,“行,要快去快回!”
“是,爹,我马上就出发。”慕容皓月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这天,无瑕正一个人走在回扬州的官道上,无聊的哼着首不知名的曲子,忽然肩部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吓了无瑕一大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慕容姑娘,走也不通知一声。”
不用看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除了整天无所事事的端木渊外再无第二人了。拍开肩上的手,无瑕松了口气道,“我说,大侠,你能不能不要老这么神出鬼没的?本姑娘胆子其实很小的,而且心脏也不大健康,你说这要万一吓出个什么病儿来可不好吧?”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在我看来,慕容姑娘胆子可大的很呢!要不然敢一个人长途跋涉回扬州?还独行于这荒郊野外的?”端木渊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无瑕,说得头头是道。
“这也叫荒郊野外?这是官道,你没看见人来人往的行人吗?真爱……睁眼说瞎话!”无瑕指了指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反驳道。
“睁眼说瞎话的是你吧!路上是有行人没错,可你看看哪个不是结伴而行的,一路走来也就见你一个人独行而已。”端木渊据理力争,后又好心的道,“所以呢,本公子我就好心一点,当一回护花使者吧!一路护送你回扬州,怎么样?免费的!”
“我说你……,行,爱咋的咋的吧!反正一个人上路也挺闷的,就一起吧!”无瑕无力的叹道。
“对了,你去扬州干嘛呀?”见端木渊一路沉默不语,无瑕没话找话。
“不干嘛呀,就是想去那里看看。”端木渊目不斜视的道。
端木渊以为无瑕还会再问,但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下文,于是又道,“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水土人情,能生养出像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怎么了?切!”无瑕听他这么说,心里不舒服的哼了声。
“你这样的人很好,只是又与时下的人很不同,所以才更想去看看。”端木渊侧头看了看无瑕。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有无聊的时候!”无瑕撇了撇嘴,不再说话继续走。
这天无瑕与端木渊正坐在路旁的一处简易草棚里喝茶吃饭。只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也不停歇,一路疾驰,弄得尘土满天飞。
“真是缺德,这么没有公德心。见人家在这里喝茶也不知道慢点儿走,哎呀!脏死了。”无瑕看着杯中飘浮的尘土,不禁埋怨那骑马没有公德心的主。
“脏了就换一杯吧!”端木渊又让老板换了一杯上来。
“换一杯?说得轻巧,不用银子呀!”虽这么说,但嘴下可没留情,端起就往口里送。
一路上对此情景端木渊也是见怪不怪了,只一笑代之。
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人又重新上路了。
“我说,你在外也游荡了不短的时间了,都不回去的?”无瑕无聊的拔了根路边的野草把玩。
“我?不用,我本来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端木渊仰头望了望天道。
“哦,不好意思。”无瑕对此虽然早有猜测,但没想到端木渊会如此爽快的回答,不过呢,虽然认识这么久了,跟他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也谈不上了解,看来自己可得趁这机会好好把握才是,免得到时候人家把你里里外外摸了个透彻,而自己对人家还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那感觉可不好!想到就行动,从最基本的开始,“对了,你是哪里人呀?从来就没听你说起过。”
“我?天山附近的。”端木渊斜视了无瑕一眼,微微一笑。
“笑啥呀!我的问题很好笑吗?”无瑕嘟囔道,“你们家的发家史说来听听吧!”
“我们家的发家史?”端木渊鹦鹉学舌道。
“对,你们家的发家史,就是从你的祖辈到你这一辈的发展史,可以很平凡也可以很伟大的嘛!比如说你们祖辈或者你……,哎呀,就是一个人的成长经历。”无瑕解释道,想了想又道,“这个祖上不说也可以,因为就我个人经验之谈,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家祖上的事情,就说说你个人的成长经历吧!咱们认识这么久了,除了知道你叫端木渊外,其他的简直就一无所知,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吧,哪有朋友这么陌生的,是吧!”
“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成长经历,就跟普通人一样,一天一天,年复一年,就长大了,长大了就拜师学了武功,自己学得学的差不多了就上江湖历练,结果技不如人被人所伤,最后碰上了你,大概就这样了!”端木渊倒是说得简单,几句话就把自己这一生的经历概说完毕。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难道不知道你是一天一天,年复一年的长大的呀,这还用你说,谁不是这样呀!我的意思是,在你成长的路上就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或者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发生?看你也活了几十年了,一路上不至于那么平荡无奇吧!”无瑕斜斜的瞄视他,对他所言并不信服。
“有啊!”端木渊此次倒是坦白。
“真的?”无瑕声音略微加大,复又讨好的笑道,“什么事情呀?说说吧!”女人天生八卦,这句话果然不假。也许是一路太无聊了吧,听见端木渊说有,让无瑕很是兴奋,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会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冷漠的男人印象深刻、刻骨铭心的记着,真的很想知道!
“说!想得美!有这么白讲的吗?看看那些说书唱戏的,哪个能白说白唱的呀!”端木渊见无瑕兴致高昂,忍不住想给她降降温。
“哎哟哟!妈妈呀!你不至于吧!不说拉倒,我还不愿意听呢!”无瑕假装生气的道。
“前面的让一让,让一让!”这边无瑕正与端木渊呕气呢,后面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听见声音无瑕回头一看,只见一人骑着一雪白大马朝自己奔来,嘴里还不停喊道,“让一让,让一让。”见无瑕站在路中央,也不减速,大有无瑕要不让路,就让她成为马下魂之势。
眼看着马就要到跟前了,端木渊只得拉了无瑕一把,险险得与马擦身而过,正想察看有无伤处,后边又来一匹,速度要比前一比慢得多。只得站边,让路与马先行。
“没伤着吧!”端木渊见无瑕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不由担心的问道。
“怎么没伤着,心脏都快停跳了!”无瑕摸了一把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
“凭什么我要给他让路呀!我在前面,他在后面,自然是他看着前面而行了,我后面又没长眼睛,就算我长了眼睛,路这么宽,谁知道他要往哪边走啊!”一路上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些骑马人的素质与公德心失准,一度让无瑕很是恼火,现在端木渊又这样说,无疑是火上烧油。
“是是是,我错了,那些人真是没公德心,这种人最好出门被人踩死,喝水被呛死,吃饭被撑死!……”端木渊也算识相,见无瑕火气一冒,马上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