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去,不然我们跑到这儿来干吗?”白衣男子摇着一把葵花扇道。
“可是,少爷,我们不去办事儿了吗?如果武林大会结束后再去,时间恐怕来不及呢!”青衣人担忧的道,“现在都下午了,这武林大会也已过了一半了,反正咱们又不参加,没事跑去凑那热闹干什么呢!”
“不干嘛!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过来瞅瞅呗!”白衣男子满不在乎的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无瑕在树上睡得正香,忽然一团软乎乎带着微热的东西粘到了脸上,无瑕下意识的用手一抹,闻了闻,真是……,人要是倒霉,连只鸟都来凑热闹,更何况鸟粪了!恶心死了!无瑕赶忙纵到溪边,清洗了一下。忽然听到溪边的草丛里传来丝丝喘息声,无瑕顺着声音摸过去。一看真是无语,怎么今天什么脏事都被自己给碰上了呢,看来下次出门的时候得翻翻皇历,免得像今天一样霉运连连。却原来是两个野男女在野外苟合呢!男的好像参加过武林大会呢,很面熟,但一时记不起来是谁了,反正除了那几个认识的,其他的都不认识!那女人倒像是……。
哎!算了,管他呢,无瑕也不是爱管闲事之人,转身走了。
夏天,是无瑕最讨厌的季节。在这里只有天然的避暑山庄,没有空调冷气。透过一层一层的树叶望向天空,骄阳似火,大地也已烤的滚烫,闷热气浪难耐,让无瑕原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抑郁。只沿着山间的小路慢慢的走着,也不下山,也不下山,自己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只是路往哪里延伸她就往哪里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小路已经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开阔地,稀稀疏疏的散布着几珠白桦树,中间是一修得齐整的官道,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右边还有条山路,看样子是走向山的另一边吧!抬头望了望天,天色尚早,红红的太阳依然没有落山的迹象,无瑕找了处避荫处坐下。
无瑕正歇着,右边那条山路传来了说话声。不一会儿,只见一白衣男子在前,后面跟着一青衣男子牵着两匹马。白衣男子看到坐在树荫下的无瑕,微微愣了一下,想是觉得这荒郊野外的鲜少见人吧,猛见着有人在这乘凉会感到奇怪也不是没有的事。
“这位小兄弟,请问这里到路府还有多远?”白衣男子双拳作揖问道。
听到他问路,无瑕抬头望了他一眼,这一望倒吓了无瑕一跳。眼前人不是宇文逸飞还有谁。只见他现在长得比几年前更好看了,一样美,但多了几分阳刚之气,更显得俊美出尘了。
“沿着这条山路走,走到尽头就差不多到了。大路的话我也不清楚。”无瑕指了指刚刚自己走过的那条山路。
“多谢!”宇文逸飞道完谢带着那青衣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无瑕呆在阴凉处直至太阳下山了,才向前面的官道走去。边走边想着去哪儿,摸了摸身上,还好,银票都在身上,那几件破衣服就不要了,免得回去又难脱身,只是该去哪儿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儿?正在无瑕思考之际,身后传来马车声,回头一看,可不就正是一辆马车!
待得马车来到面前,无瑕出手拦住,“那个,这位大伯,能不能行个方便,小生因为在前面的山上迷路了,至今才到得山下,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饥肠辘辘的也找不到一户人家,所以想请大伯带小生到前面的镇上,不知可否?”无瑕说道。
“这位公子,恐怕不方便,里面坐着的是我们家的小姐,这个……”那位赶车老伯一脸为难的道。
“我不坐里面,我就与老伯一起坐在外面就可,拜托了,老伯。”
“这……”赶车老伯看着无瑕一身惨兮兮的,似是动了恻隐之心。
“安伯,就让他上来吧!”马车里传来一道柔软的女声,想是他们家的小姐吧。赶车的老伯听到里面的人答应了,遂让无瑕坐在自己身边,驾起马车就往下一城镇而去。
“老伯,这里是哪儿啊?”无瑕无聊的问着驾马车的老伯。
“看样子小哥是在南阳迷的路吧,这里也属于南阳的地盘,前边是罗家镇。”老伯说道。
“哦,那老伯到了罗家镇就放我下来吧!”无瑕听了道,“老伯去哪儿呢?”
“我们啊,我们也是回罗家镇!”驾车老伯笑道。
无瑕听了,也不再言语,看来他们是罗家镇人,看他们这样子应该不是一般人家吧!还是少跟他们扯上关系的好。“那,老伯,青松镇离这儿有多远哪?”
“青松镇?小哥要去青松镇?哎哟,这可了不得哟,青松镇在相反的方向呢!我们就是从青松镇回来的。”
“这样啊,没事儿,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晚一点去也没什么。”无瑕笑了笑道。
到得罗家镇,无瑕向那老伯及那姑娘道了谢之后径直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雇了辆马车去了青松镇。
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无瑕又来到了阔别三年多的青松镇,只见青松镇的镇镇之树松树长得更好了,一棵棵高而粗壮,直而挺拔,就像是守卫国家的战士一样,守着青松镇。
来到当年遇到小虎的那条街上,只见周边又新开了不少商店,比之前更见繁荣。当年追着小虎的那群孩子也已经长大了,有的安安分分的在自家的商铺帮忙爹娘看生意,自然也有依然走在街上无所事事的。尤其是那……肺炎,摇着把桃花扇,后面跟着一大帮家仆,东瞅瞅、西看看,见着喜欢的东西就让家仆拿走,也不付钱,那些商家也是敢怒不敢言,看来这臭小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点改进也没有。
眼看着他就到自己面前了,无瑕也不让路,依然站在路中间。
“臭小子,让开。”一个家仆恶声恶气的上前道,见无瑕依然站着不动,伸手就想推他,无瑕轻轻一动,闪开了,连一片衣角也没碰到。那人不信邪又试了风次,依然无功而返。眼看着那肺炎就到了,也顾不得许多,吆喝着叫着其他人一起上,不一会儿,全都躺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
“怎么着?还要不要让了?”无瑕一脚踩在那个恶仆身上,脸上带着痞痞地笑容。
“大爷,饶命啊!再也不敢了,今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爷饶了我这条狗命!”恶仆抱着发疼的肚子声泪俱下的道。
“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们这条狗命,下次要再犯到本公子手里可就没这么便宜了。”无瑕看着他脸上那泡鼻涕实在恶心,也没心情再与他们多说什么。
那肺炎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干奴仆,原本想要喝彩的声音咔在喉咙里半晌也发不出来。只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肺炎?还记得本公子不?”无瑕走到他面前,摇着右手食指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我……我……”那肺炎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双腿早已吓的抖个不停,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想来,这几年没少作恶事,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记得了是吧!不记得了就算了,以后再敢在青松镇欺压百姓,坏事做尽的话,你这颗脑袋就只能落得个给本公子当夜壶的下场了。”无瑕说完也不看他径直往前走,走没几步又道,“把欠各商家的银子都给本公子还了。”
来到上次住的那家客栈‘鼎香楼’住下。
睡到半夜,警惕心强的无瑕愰忽听到脚步声,一个翻身着衣下床,一点声音都不露。果然有宵小呢!只见窗子被人捅了个小洞,一根迷香伸了进来。无瑕准备好一切禀息藏在背光的角落里。
门轻轻的被人撬开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影直挺挺晃了进来。只见他手拿一柄长剑,直朝床上的无瑕刺去,连刺数剑,想是太有自信了吧,也不近前查看,剑入剑鞘又轻声飘然出去了,还不忘把房门关好。
直到此时无瑕才从背光的角落里走出来,看那人的身手可是个练家子,自己在江湖上也没得罪什么人呀!难不成是那肺炎请来的?不可能吧,他自己可是不会武功的,再者常年呆在这青松镇,青松镇也少有江湖中人来,自己这两次过来,好像都没见到过,到底会是什么人呢?想了一会儿也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早,无瑕就把掌柜的找来了,“掌柜的,您看,这可不是我瞎说的吧!要不是昨晚我刚好出去解手,说不定本公子这条小命就没了!”无瑕指了指那些证据道,有被子上的剑痕、有迷香烧完的灰及捅破的窗户纸。
掌柜的一看,吓得浑身发抖,“这位公子,小店在这青松镇也算是老字号了,从来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啊!会不会是……”说完害怕的看了看无瑕。
“会不会是什么?怎么不说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是本公子招来的呀?本公子今天刚到,就算要招灾惹祸也没这么快吧!”无瑕看着那掌柜的撇了撇嘴道。
“这位公子,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小店确实……”掌柜的还想解释什么,无瑕挥了挥手道,“好了,不用多说了,也就是本公子量大,看在本公子毫发无伤的份上,这次本公子就不追究了,但是以后可就有劳掌柜的多多费心了,可别再出什么岔子。”说完抓着那掌柜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