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呼唤的人突然抽回思绪,连忙站了起来,有些局促的说着“不好意思啊,世轩哥,家里的咖啡机好像坏了,要不给你冲杯茶吧!”
见里面的人没事,乔世轩哦的一声,然后回到沙发坐好。
路香凝拿出了乔世轩最喜欢的碧螺春,淡淡的清香入鼻,有些眩晕。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颊的眼泪,慢慢的走出厨房。眼前的情景让她又是一愣。禹景尧大摇大摆的坐在乔世轩面前张牙舞爪的说着什么。
“香凝?你不是感冒了嘛!,怎么能下床呢,还沏茶,来来来,交给我。”说着禹景尧上前抢过茶盘。
路香凝的确是有点头疼,于是就近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熟识的两个男人问道:“你们俩认识?”
“是啊,世轩哥跟我哥是好朋友,哈哈!”禹景尧大咧咧的回答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反问道;“那你们也认识?”手指狐疑的指了指两人。
路香凝的头更疼了,手抚着额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嗯,我爸爸跟香凝爸爸是朋友!”简单又明了的解释,避过了很多过往的伤心事。
听着男人亲昵的叫着香凝两个字,禹景尧像是遇到危险而竖起毛的猫,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茶,亏得还记得我最喜欢碧螺春。行了,我看时间也不晚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聚时候再聊,哦,对了,我电话一直没变还是原来的那个。”乔世轩起身告辞。
路香凝吃力的站起来,却被乔世轩轻轻按到沙发里,“身体不舒服就不用送我了,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不急于一时。”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禹景尧一直将他送到车前,还对车里的男人微笑的摆手说再见。心里却有些疑问。扭头往回走时,却正好碰到在单元门口站着的路香凝,
路香凝没想到自己会情不自禁的走出来,她很清楚他能来不是为了自己,那么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她不确定,于是鬼使神差的跑出来,即便看到他的背影也是幸福的。看着缓缓开走的汽车,路香凝心里的某些东西又开始慢慢萌生。
看着发呆的女人,禹景尧心里着实被狠狠的撞击了几下。
“喂!路香凝,不要命了啊!生病还跑出来,快进去,快进去。”说着推着路香凝就往屋里走。
进屋之后路香凝直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那意思很明显,她现在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说话,想着给刚才的男人沏茶倒水,还陪着聊天,禹景尧不平衡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他吧!”像是当场被揭穿秘密的小孩儿,路香凝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喜欢他?”禹景尧继续问着。
可是前面的女人并不想回答,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乔氏的独子,拥有庞大的集团么?”禹景尧想不到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为什么比不上乔世轩。
路香凝停下脚步,慢慢回头,“如果这样说你就可以放弃我,不缠着我,那么你可以这么理解。”
禹景尧有些吃惊的看着路香凝,他不相信,这样看待一切都无谓的女人怎么会有着低俗女人的想法呢!他不相信。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如果不是你非要来做我的助理,也许我会考虑你哥哥!”路香凝觉得此时不跟他说到绝境,这个男人绝不会放弃。她不是冷血的人,但是,那个爱着他的心里满满的,别人谁都走不进去,所以,她才不想耽误这个不错的男人。
“我哥哥?我哥哥!看来我是坏了你的好事啊!好啊,好啊!我会成全你的,路香凝,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选择后悔,付出代价的!”说完这些话禹景尧扭身就冲出门口。
独留下路香凝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感觉有些疼痛来自心里。头疼的更厉害了,回到卧室吃了路荑凝留下的药,便倒头就睡,自己要赶紧好起来才能去工作。
晚上,路荑凝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的往家里走,手里的食物慢慢的有些凉了,心里想着回去还得给姐姐重新热一下,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吃。现在的天气虽然不是很热,可是头上带那么大个头套,还要时不时的跳来跳去,肩膀和脖子还是酸疼的很。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的敲着,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路荑凝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是医院来的电话。
“喂!不好意思啊,张护士,这两天我实在是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啊,我这就找个提款机给你转过去啊!”
“哦?怎么可能呢?阿姨的钱已经有人交了,还请了有名的精神科医生,又配了专业的陪护,难道不是您交的钱吗?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您有空过来取收据,交了一年的费用呢!”
路荑凝呆滞的挂断电话,脑子还是有些迷糊,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到底是谁呢!又是他吗?为什么他回来后要做这些事情呢!是赎罪么?烦躁的摇了摇头,快步向公寓跑去。
不远处,黑色劳斯莱斯静静的停靠在路边,里面的男人左手支出车外,点燃的香烟缓缓的冒着青烟,男人侧这头看向右车窗外那个小女人。
接到医院的电话了吧!吃惊的表情之后狐疑的小脸应该就是接到护士电话后的表情吧!会猜到是自己做的么!虽然自己默默的又擅作主张的帮了她,但是心里还是小小的希望她能欢快的跑到自己面前说谢谢自己,纵然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句感谢,但他还是那样期盼着。
禹惟尊看着路荑凝跑进了楼道里,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声音一层又一层的亮起,一直到六楼慢慢的变黑,他知道她到家了竟有那么一丝丝的放心。今天开车等信号灯时候看到小女人拿掉头套轻轻的擦拭额头的汗水似,禹惟尊真的心疼了,三月的天还是有些冷,能冒出汗来只能说明这身行头着实是太沉了,可是衣服里的小肩膀却支撑着它蹦来蹦去,不时的和小孩子合影。他心疼了,所以,他让暗夜去医院了解情况后预交了一年的费用,还请了专家和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