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剑眉下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潭清泉,神秘又甘甜,笔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闭,看似有些隐忍的收紧下颚,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锃亮的皮鞋像极了舞台的射灯,将这具伟岸的身躯照射出耀眼的光芒。荑凝感觉自己被一阵清风吹过,有些惬意,有些眩晕,还有些刺眼的想要伸手挡住光芒。
禹惟尊看着痴迷到流口水的路荑凝,厌恶的别开脸,这样的女人见得太多了,就如同蜜蜂一样在眼前飞来飞去不说,还要发出嗡嗡讨厌的声音,仅用眼角余光撇了下她,便再也不愿看她一眼,并不是她不够美丽,不够迷人,只是妈妈说越美丽的女人内心才会越险恶,禹惟尊觉得这一生妈妈的这一句最为哲理,因为28年来他深受其害。
禹惟尊像是躲苍蝇般的侧身从路荑凝身边走过,随后其他人也随着他离开,路荑凝像是被厌恶的棋子,被撞来撞去,可是还是浑然不知的在那里回味,待肩膀上被拍了一下,她才回过神,“路荑凝,你犯发痴啊,口水都流到工装上了,你还能行不了?”被周茜这么一打,路荑凝彻底精神了,伸手摸了摸嘴角,是口水,的确是口水。
回到准备室里,路荑凝和周茜一切准备待续,因为刚刚周茜说大人物到了,要赶紧进包间了,专门陪酒的已经进去了,像他们俩虽然长得不错但实在缺乏男人所需的性感妖娆,所以老黄一般不会让他们去陪着大人物喝,只负责送,但是送也要有品位不是。
路荑凝周茜路过走廊时又见二十多个保镖齐唰唰的站在两侧,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呢,需要这么多人保护,无数个小问好在荑凝的头顶盘旋。两人走进包房意外的没有发现陪酒的女伴,而是四个大男人围坐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路荑凝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空气吧就当是空气吧!可是有人却不想让她就这么悄然的离开。荑凝小心翼翼的想要把酒盘放下,可是脚下一绊,一个趔趄扑身向前,对,就是被绊倒的,而且绊倒的男人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路荑凝不偏不倚的趴在地上,满地的瓜皮纸屑沾满头发工装。顿时包间笑声四起,嘲笑声就在路荑凝的耳畔回响,倔强的小身躯慢慢爬起,慢慢收紧的拳头抵在冰冷的高级地砖上,倏尔跃起,啪的一声,有人脸顿时偏向一边,巴掌印瞬间泛起潮红,当路荑凝胜利的小脸高傲的抬起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本来要打的是边上绊她的男人,怎么巴掌竟落到他身边的禹惟尊脸上了呢!哦买噶,失忆吧失忆吧,瞬间间歇性失忆症发作吧!看着懊恼的路荑凝,周围安静了,一双双同情的目光投来,像是在说“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只有绊倒她的男人嘴角弯起,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成功欣喜若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