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我就被怡云怡雨拉起来,一阵折腾,皇后的朝服真的是太麻烦了啊,而且还超级重,一早上折腾的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刚用了早膳,小平子就到凤仪宫来请我去永福宫,馹殃樊要我先去永福宫,然后再和他一起去接太后。自我升为皇后,就不怎么在永福宫过夜了,大多时候都是馹殃樊在我的凤仪宫过夜。
我到永福宫时正听到里面传来琴声,我疑惑的看看怡云怡雨,怎么这时候会有人在永福宫弹琴,怡云也是冲我摇摇头。
待我进了寝宫才发现,竟是馹殃樊在书房里弹琴,他弹得是《湘妃怨》,他很是投入,双目紧闭,都没有发觉我走进来。不过这倒怪了,他这好好的弹什么湘妃怨啊,这最多是妃子独守空房时弹的曲子,他这皇上怎么也有这感情?
“殇哥哥今儿倒是好兴致!”我站在拱门边对他说。他听我的声音,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睁眼看我。我就站在那对他笑。
他今天一身明黄色龙袍,发髻高束。很是精神,说来这也才是我第二次见他穿龙袍呢。
“翎儿,今儿很美啊!”他一脸正经的说。
“翎儿怎就美了啊!”我风情万种的走到他身边。
“照殇哥哥这么说,翎儿平日里不美咯!”我向他抛一个媚眼说。
“鬼灵精怪!”他边说边将我拉坐到他的腿上。
我看看桌上的琴,不禁感叹真是把好琴,刚刚他弹我就发觉这琴的音色十分好,现在再近看,真是不得不让我感叹。
“殇哥哥有心事?”我看着琴装作不经意的对他说。我早看出来了,他有心事,不然刚刚他不会不知道我进来了,刚刚的曲子弹得异常幽美,说明他的心情很忧伤。
“真道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当然啦,对翎儿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殇哥哥,所以殇哥哥的每一点事我当然会知道啦!”我笑嘻嘻的对他说。
“这把琴叫‘咏情’,是当年父皇送给我母妃潇湘妃的!”他说着就抚上那把琴,眼神溢满深情。
“我记得幼时每当父皇去别的妃子宫里,我母妃都会在窗前弹这首《湘妃怨》!”
“当年这宫里没有一个人的琴技能胜过我母妃,一曲《湘妃怨》不知弹碎多少人的心扉!”
“那样受父皇宠爱的我的母妃,最终还是不明不白的走了,走的静悄悄,只留我一人!”他低着头,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颊上一吻。
“殇哥哥,你不是一个人,你有翎儿,翎儿会一辈子陪着你。”我深情款款的说。
他抚上我的头,对我微笑。
“翎儿,我要你帮个忙!”
“好!”他刚说完我就斩钉截铁的说。
“我还未说什么忙!”他笑着道。
“无论什么忙,只要殇哥哥开口,翎儿就会做!”我一脸坚定的说。
太后在中午前终于华丽丽的回宫了,我和馹殃樊在众大臣的簇拥下,早早的就站在了勤政殿的大门外等待她的马车归来。我身边站的是琴韵和馹御寒,身后则是后宫众妃。而众大臣则跪在勤政殿的玉梯下。中间让开一条大道,由马车行驶。
我和琴韵聊了好一会,从她嫁入三王府,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好久不见,我们都是掩不住的兴奋。
现在我就和馹殃樊并肩站着,看着远处那辆马车缓缓的向我们驶来。
终于马车在玉梯前停了下来,等了一会,一个穿着明黄色长裙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其实倒不算中年,若我不知她是太后,我一定不会看出来这个女人已经四十几岁了。
她一在地面站稳,众大臣全都跪在地上大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就站在那里,接受万人的朝见,呵,真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有着一股卓然气派呢。
我看着一点一点走上台阶的太后娘娘,想着怡雨告诉我的她的种种。怎么说也是个苦命的后宫女人,十六岁进宫,二十五岁才升了皇后,好不容易升了皇后,宫里又来了潇湘妃,虽潇湘妃不夺权夺势,却将先皇的宠爱全部夺了去,若不是先皇念及他们多年夫妻情分,以及她的办事能力,现在的太后早就不是她了吧!再就是因为皇位之争,他的儿子大皇子,现在的肃亲王,也被发配在馹应国与图越国的交界城首月城内。在这皇宫里她再是没有亲近的人了,除了王丞相一族,现在还被满门抄斩了,诶,真是可怜啊。
不过可怜归可怜,只要是对殇哥哥有威胁的我都不会放松警惕,太后,只要你不忍我就会不义,所以我真心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啊。
“儿臣参见母后!”待太后走到我们面前,馹殃樊恭敬的说。我也忙道。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恭敬的半福身行礼。我就那样半俯着身子行着礼,等着太后娘娘让我起身,谁知她竟什么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我。哎呦,我那个累啊,腰都要断了。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皇贵妃!”她不冷不热的说。皇贵妃,哼,看来这个太后是不太喜欢我啊,我做了皇后的而事那可是闹得满国皆知了,她一个太后,即使是去先帝皇陵守灵那也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啊,现在她说我是皇贵妃。明显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母后,翎儿现在已经是皇后了!”馹殃樊在我身后说道,顺便将我的身子扶正。
“皇后?如果哀家没记错,我们馹应国的皇后应该是桃花洞的少洞主吧,几个月之前就进宫了,现在怎么成了这个不知何处来的小丫头了。”
“回母后,翎儿是桃花洞洞主的小女儿,也就是少洞主!”
“她是少洞主,那桃花洞之前送来的就不是,那桃花洞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她阴狠的看着我说。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我们桃花洞这么久来就一直是有两位少洞主的,我想这些事也并不需要禀报给您吧,而且无论是姐姐或我哪一个做这个皇后,都能代表我们桃花洞对皇上的忠心,太后娘娘无需担心!”我的这段话气都没喘就全说出来了,而且我还也别强调了担心二字,一方面是在告诉她,我和桃花洞是站在馹殃樊这边的,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她,她若真心造反,那么她面临的将会不仅仅是馹殃樊还有桃花洞!
她听了我的话干咳了一声,便说:“赶了几日的路又站在这风口里说了这会子话,哀家还真是乏了,红鹃扶哀家回宫!”太后说着就伸手给红鹃姑姑。
“娘娘,臣妾今日给您准备了接尘礼,还请您再留一会!”我忙出声道。
太后听了我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馹殃樊忙命福运公公搬椅子来给太后坐,她见我们这样,只好在椅子上坐下,看我准备了什么。
我走到馹殃樊事先安置“咏情”的地方,馹殃樊也站到了我身边,我发现太后在看到“咏情”的时候表情也写不自然。
我坐到琴桌前,双手抚琴,奏起那首摧人心肝的《湘妃怨》,一时间凄怨的琴声在勤政殿前荡漾开来。
一曲毕,赞声四起,唯有坐着的太后一脸死灰,呵,她又怎会不知这《湘妃怨》是潇湘妃生前最爱的曲子呢,而现在馹殃樊任我在她面前弹这首曲子,明显是有些宣战的意思了。
不过,我总觉得她的表情,不像是怕开战,而是想到了别的事,她在担心什么。那一刻我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接着太后回宫,大家就都散了。
馹殃樊设了夜宴,迎接太后,琴韵和馹御寒便到了我的凤仪宫等待夜宴的开始。我们在凤仪宫可热闹起来,我做了几份点心,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笑笑闹闹了好一会呢,特别是绿婉,澜曼和怡雨怡云们,更是家长里短说个不停。
傍晚的时候馹殃樊也来了凤仪宫,他已换上常服,一副潇洒模样。
晚宴还是在鼎音楼,我们几个一齐到的时候,太后她们已经到了,只剩下皇奶奶没来了。
太后还是一脸凶狠的看着我,看的寒毛都起来了,不过她看我的时间不多,我发现她大多数时候是看着琴韵的。这倒怪了!
皇奶奶来后,便坐到了我的身边,太后坐在馹殃樊的右边,我和皇奶奶坐在右边。琴韵和馹御寒则是和嫔妃们一样坐在两边。
这些宴席也都差不多。无非是看看舞,听听歌。不一会也就那么过去了。
“皇上,感情归感情,你可别忘了那千年的预言!”
夜宴结束时,太后这样说道。
什么意思,感情?预言?
她让馹殃樊不要忘了千年的预言,难道说他们这里有什么千年的预言吗?我怎么没听她们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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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之前因为清明节断了几章,现在我会加劲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