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灵光乍现,她会抱着自制素描本坐在沙滩上描描画画,将心里涌现出来的每一样美轮美奂的衣服卓然纸上,简单而柔和的线条,美妙的像海那边的地平线。
当然,凌亚斯在突然发现一些重要的合同消失了的时候,还是会发飙的,安小夏保护着她看的比命重要的线稿,一张香唇被某人借故品尝N次。
三天后,假期结束,凌亚斯没有让她负责那庞大的行李箱,准确的说,它再没有出现在眼前,不知被奢侈的主人扔在了何处。
车子无声而迅驰的在公路上奔跑着,安小夏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竟然怅然若失,转过头来,目光淡淡的落在他俊逸非凡的侧脸。
眼前这个宛若帝王的男人,是她今生的伴侣吗?他们会不会像彼此的父母那样,为了爱情价更高而抛弃所有的亲人?
玫瑰色的唇瓣悄然划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她真是想多了,这个男人貌似除了一次次的狂傲的宣布她的所有权,几乎没有做过让她感动的事呢?
回到皇甫庄园已经是中午时分,凌亚斯要赶一个会议,在门口扔下她就利落的调转车头,法拉利绚丽动感的车身在白日里划下一道黑光,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安小夏愣愣的站在大门旁,怅然自语,怎么就不能像小说里的那些男人浪漫一点呢?就算不能注视着她走进家门,也要留下个绚烂的笑容告别吧?
孑然一身的走,孑然一身的回,爷爷笑嘻嘻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硕大的电视,见她回来,更是笑得牙不见眼。
“怎么样?玩得好不好?”
爷爷慈祥的问,可安小夏却从其中看到一抹促狭,凉凉的丢下句,我没怀着您外孙回家,爷爷您是不是很失望?
老人少年时的精明全然不见,只留下岁月侵蚀更加沉稳的爷爷,他依然笑得慈祥,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恨铁不成钢,“看来凌家小子要加把劲啊!”
安小夏彻底败了。
夜晚,熟悉的房间里,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星星亮闪,蓦地,楼下小花园里的一抹白色身影撞入她的眼帘。
是爷爷?他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月下花丛树影中,是小小的秋千,年近八旬的老人坐在上面微微的摇晃,深如瀚海的眼睛丝毫不必浩瀚的夜空逊色。
智慧的老人一脸平静,仔细看却能发现其中的喟叹。
安小夏拖拉着小熊拖鞋跟爷爷挤一张秋千,笑嘻嘻的扯住他的袖子说:“您在想什么?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
安卿仲拉过她的手,无声叹气,智慧的眼睛竟然有丝落寞。
“你被送回来的时候还那么小,一点点长大,爷爷也一天天老去,百年之后,怕是不能看着我的宝贝孙女儿女满堂了。”
他说这句话时是笑着的,可是安小夏的眼睛却渐渐湿润了,背过身子狠狠的擦擦眼睛,才没脸没皮的笑道:“爷爷长命一千岁,以后我也把孩子扔给您,跟他爸环游世界去!”
安卿仲笑骂:“你这个不知羞的,也想学你不争气的爸妈?”
安小夏嬉皮笑脸的倚靠在爷爷消瘦的肩上,与爷爷一同望着无际绚烂的夜空,“爷爷,你还在怪爸妈吗?”
老人身子一僵,沉沉叹气,“你从小就不受拘束,定然是像极了父母,只是,夏夏你甘心就这么嫁给凌家小子?那孩子自小有主见,我怕……”
未出口的话在安小夏的水一样潋滟而温和的眼眸中停止,她扬起玫瑰色的唇角,望着远处的夜幕,淡淡的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算为他折断翅膀也是值得的。”
最终,安卿仲欲言又止,无力弯了脊背。
她何尝不知爷爷是在为她的幸福考虑?然而,她也在为爷爷,为整个安家的生死存亡努力,她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与凌亚斯在一起,难道真的是为那百分之五十的产业吗?其中她是不是也在侥幸,能与他相濡以沫?
可是完美的结局,总感觉遥不可及。
几天后,凌老爷子亲自上门了,身后仆人保镖浩浩荡荡的走进皇甫庄园,可是不协调的手里竟然宝贝的抱着一个盒子,红褐色的古朴精美的木盒里盛着他一辈子的念想。
他是来提亲的,为那不孝的孙儿。
安小夏的二叔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也带着一家子早早的赶来庄园,他身后的安美熙被打扮成一个公主,炫目的很。
凌亚斯自始至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远离,可是有一个人却满面桃心的望着他,大有飞蛾扑火的架势。
安小夏在安美熙身上转一圈,低头在看看自己随意的白色长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订婚的是她呢!
恶趣味的胡思乱想着,不经意便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眼睛,斜飞如鬓的剑眉微挑,对应的薄唇微微勾起,依旧是冰冷的模样,本应该是不伦不类的表情,放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却让人移不开眼,竟是带了惑人的邪魅。
安小夏随之翻了下白眼,真能装啊!
凌老爷子十分郑重的将盒子里的极品翡翠手镯交给了安小夏,然后签署了一系列的财产文件,里面写着只要结婚就会有多少动产不动产划到她名下。
从小生长在巨富之家,她对钱的概念也只是个数字而已,唯一的打工经历也在凌亚斯的破坏下泡汤,所以她对着寻常女孩惊叫的数字微微挑了眉,心想完成婚约非但不会影响皇甫财团,竟然还带来一大笔进项,划算划算。
同样的,爷爷也只是瞟了眼文件,不甚满意的与凌老爷子讲起吝啬的故事。
众人百态,偌大的客厅里却有人对桌子上那一叠白纸瞪得眼睛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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