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很帅很好看,只是摘了眼镜,原本的温润如玉的脸上似乎多了丝英气,想不到他的眼睛这么好看,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给人英姿勃发之感。
杨宏锦不明所以,下车绕过去打开车门,将依然在发愣的小女人抱下车,“傻样儿!”
话语间浓浓的宠溺令她心中一暖,笑嘻嘻的端起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以后还是别戴眼镜了。”
他挑眉,扯下她的小手攥住,“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嘴角的梨涡深深的呈现,脑子终于恢复正常,望着停车场一旁的豪华庄园,疑问道:“别卖关子了,来这儿干嘛?”
挂了下她的小鼻子解释道:“你前几天不是说,对我还不够了解?”
安小夏脑子轰的爆炸了,不可思议的看向庄园,小脸有些抽抽:“所以,你带我来见家长?”
她的反应着实让杨宏锦闷笑,砰地又一个爆栗,“什么表情,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小夏吗?”牵着她的手不顾她的满脸幽怨,朝着大门走去。
“宏锦哥哥,最后警告你一次,再弹我脑门儿,我就……”
“就亲我?”他走在前,终于忍不住笑。
而穿着高跟鞋小步跟在身后的安小夏,一愣后火气倏地上来,她是能被话噎住的人吗?不疾不徐的开口:“再弹我脑门,就—上—你!”
这下杨宏锦的更无奈,只能认输,“好了,小姑奶奶,以后微臣再也不弹你脑门儿了。”别招惹他啊丫头,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可是憋了二十六年的正常男人。
安小夏没想到,所谓的见家长竟然会这么隆重,隆重的有点儿像……宴会。
宴客的花厅,到处是人来人往,穿着正式礼服的男女凑在一起寒暄着,从通身的气派到穿着,非富即贵。其实这种情景她并不陌生,相反从小生长在那样的家庭,这种宴会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只是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个宴会呢?说好的见家长呢?
发现她的疑惑,杨宏锦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我答应他把孙媳妇带回来。”
这下她被惊住了,也就是说,今天她要见的不止是直系亲属,还有各个旁系亲朋?
想到会被很多人的目光洗礼,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眼下便扯着他的袖子开始撒娇,“宏锦哥哥,咱们回去成吗?你看今天那么多人,多不好意思啊?再说今天事发突然无所准备,下次我带好礼物再来拜访他老人家好不好?”
若是平时,他若能得到这个小人儿的恳求肯定千依百顺,可是今天不行,他想早些把两个人的事儿定下来,这样谁也不能将她抢走了。
于是便大手搂住她欲逃的纤腰,望着怀里娇小的人儿劝道:“爷爷八十多了,你忍心看他老人家失望吗?”
安小夏心中一凛,想起爸爸教她的以孝为大,脑子里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爷爷,终于妥协,“那进去吧,只是以后你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一声,省的人家很被动。”扁着小嘴,俏丽的小脸扬起,透出她的不高兴。
杨宏锦重重点头,宠溺的看着怀里可怜见儿的小人儿,搂着她的腰走进花厅。
谁知刚一进门,就被人认出了杨宏锦,含着惊喜叫道:“宏锦哥哥回来啦!”
幸得这人的宣传,全场的人都停下寒暄,齐齐将目光朝两人投过来,有的人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安小夏注意到他们审视的目光,并不怯懦,反而大方的露出甜美笑容,杨宏锦鼓励的掐了下她的腰间的嫩肉,引起一阵酥麻。
此时一名身穿白色小洋装的女人穿过人群走来,在看到杨宏锦时还满面欢喜,待注意到他身边的安小夏,那目光却倏地变冷,快速的冲过来拉住他的一只胳膊,指着她问:“宏锦哥哥,这个女人是谁?”
开口便是满嘴质问,但还是听出来,是方才高声呼叫的那个声音,唇边并没有因这女人的无礼而变化,始终挂着得体的浅笑,一个觊觎她男朋友的女人,用得着她说话吗?
杨宏锦目光冷凝的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将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冷声道:“她不是‘这个女人’,而是我的女朋友。”说完不理女人呆滞在当场雪白的脸,拉着她径直穿过人群。
身旁不时有打招呼的宾客,他都含着从容的笑应对,那句话是什么说的?亲切而疏离,其中有他的叔叔阿姨伯父伯母,还有一些,她忘记了,反正他让叫什么就叫什么,也不管人家的脸色好坏,总之就是一个字儿,笑!
拉着她上楼,在一排房间的尽头,敲了下门,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答道:“谁啊!进来!”
安小夏听到这因常年的习惯形成的威严,紧张的抿了下嘴唇,接到杨宏锦地给她安心的笑容,心里突然放松了一大半儿。
进门,便看到一名虎目浓眉的老人坐在书桌后面,跟眼前的人交代着什么事儿,额,不应该说是老人,这等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气势哪里像个八十多的老人?也就六十出头。
老人注意到两人手拉手进来,脸上的寒冰倏地被笑容代替,让那人下楼后,杨宏锦忙带着她走上前,喊道:“爷爷,祝您生日快乐,这个就是安小夏,我的女朋友。”
安小夏刚才消磨的一点儿紧张,已经在见到他爷爷后,再次升级,毕竟这么一位在军政界度过几十年的老人,他的脸可以说经常在国外报纸电视里见到,见到真人,还真有点发憷,没想到杨宏锦竟然红色背景,自己果然对他了解不够。
尽量让自己别那么紧张,甜甜的笑容在扬起的小脸绽放,“爷爷好,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叮当脆响的小声音说出来,便格外让人喜欢。
杨峥嵘满意的点点头,“好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