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里的花妖和树妖都到大殿当侍从了,所以整个花园空荡荡的,算是个有利于解决私人纠纷的场所,待看清打斗中的人,紫簌一愣。
正是白琅平和那个裙裾被红酒晕染了的黄玄狐女,让紫簌惊奇的是,那狐女分明是黄玄,却能与白琅平打个平手,交手间不仅不能让白琅平占上半点好处,还能屡屡打出些致命的招数。
紫簌错愕的看着那狐女身上,被红酒晕染的赤红还在,皮毛幻化的云裳,不该是一抖就干净无瑕、不染一丝尘埃的吗?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帮忙,毕竟不知道这属于什么恩怨,正犹豫间,一个身影闯入了焦灼的混战中。
“琅庭!你干什么?”白琅平对突然闯入的白琅庭怒喝,转头,那狐女已经趁此机会不见了踪影。
“我还要问你想干什么呢?她是沈如婷,如飞的妹妹,你别丧心病狂了好不好?”白琅庭上前推开白琅平道。
“你说什么?我——?丧心病狂!”白琅平低声问道,眼神里划过一阵心痛。
“现在整个狐族都知道,你为了修仙戒情欲,喜欢上谁就会杀掉谁。”白琅庭说到这,抬头不其然的接触到白琅平痛心的目光,话锋一转:“我也知道这些道听途说的不可信,所以你就更不应该攻击沈如婷,落人口实了!”
白琅平仰头凄声一笑:“别人若这么说,我可以视若罔闻,可你是我弟弟,你也这样看我?在这个多情的狐族,我就是那个最异类,最无情的狐妖吗?你是这样看我的?”
“关键不是我怎么看你的,是现在整个狐族都是这样看你的!”白琅庭低声辩解道。
“好——!那我问你,那日在山谷,我被魁拔攻击,你和沈如飞是不是也在场?”白琅平双目紧盯着面前这个自小疼到大的弟弟,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即使心中已有答案,仍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琅庭眼神闪烁,语言苍白的否认:“我不在,我不知道…。”
“自我抢了你的药,就一直追着我,那日我也感觉到周围有人,便怀疑是你,何况,沈如飞今日又唱出了簌簌那日吟唱的曲子,她那日必在场,你敢说你不在?”白琅平痛心的说道。
白琅庭低头不语,片刻转念扬声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我的丹药呢?”
“我吃了!”白琅平干净利索的回答道:“怎样?”
“你——!那药是——蒂灵丸!”白琅庭气极,伸手指着白琅平说不出话来。
“那又如何?”白琅平冷眼看着这个不念亲情的弟弟,儒雅俊颜中透着怒气。
白琅庭噤声不语,转身愤恨的离去。
“琅庭!”白琅平见他顿足,压抑的声音中透着痛心,半响才接着说:“那日——我最怕的,不是死!而是——你会出来帮我!”
白琅庭未回头,站了许久,再抬脚,步态有些凌乱。
白琅平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紫簌自拐角处走了出来,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道我吃的那蒂灵丸是什么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为了刚才那一幕,心里也闷闷的。
“看来喜欢偷听的不止我一个!”一个调侃的声音自对面的假山处传出。
“唐炎——!”紫簌惊呼:“你没走?!”
“我没走!”唐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妖魅的脸上透着谜一样的神情。
顺着唐炎的视线,紫簌看向自己的腰封,心中一阵窝火,自从进了狐界,自己就在这地生之境上受了太多窝囊气了。
猛的,紫簌自怀里掏出个黑色缎布做的腰封,系在了腰上,滚着银边的黑色腰封,正中间——,一个与其他狐妖一摸一样的飞狐图案——栩栩如生!
拍着自己的肚皮,不对——,是小蛮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黑玄’腰封,心中赞叹——满儿的绣工真不是盖的,自己只是复述了一下,她就能绣的和‘真的’一样。
抬眼,紫簌‘理直气壮’地迎向唐炎的‘目瞪口呆’,顺带的白了他一眼。
“你——,你这是?”唐炎妖魅的眼睛瞪的发酸,嘴张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
“黑玄!”紫簌很肯定的解释,一脸的义正言辞,外加不容置疑。
“黑——黑玄——?!”唐炎点了点头:“少夫人——,果然厉害!”嘴角用力的抿着,笑意直达眼底。
鉴于他的配合,紫簌停止了和他拉开距离的举动,相距止于五步之遥。
“你私入银狐宫,要做什么?”紫簌警惕的问道。
“我想进的地方,就光明正大的进来,没什么私入之说。”唐炎自信的笑道。
“哦?天下是你家呀!”紫簌冷哼一声,戒备的看着这个偷袭过莫子斐的少族长。
“虽不是,但是我想去的,没人可以阻拦!”唐炎自信满满。
自恋的家伙!紫簌想着该怎样逼他离开,却见他突然窜向自己,反手一道亮蓝色的攻击,打向自己身后,同时将自己拽至他身后。
一声巨响,耳际传来两道强悍的攻击交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