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君默语每天看着百花挣放,看着云卷云舒,偶尔和冥跃拌拌嘴。心里平静万分。其实她是很向往这种生活的吧!
这几天和冥跃相处下来,君默语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身世,冥跃也没有说过他的身份。其实他看的出来,百里尘熙和君默语的关系不是很好。甚至偶尔相见都有淡淡的火药味。冥跃不明白师父见到君默语时的恨意从何而来,说实话,虽然他和百里尘熙生活了十几年,但他不曾了解师父的过去。
这日,君默语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便来到隔壁的房间里,叫紫竹打了一盆水,亲自替病塌上的上官亦梳洗。打理着他黑黑的像丝绸般的青丝,嘴里轻轻的说着话,或者唱一段儿小曲儿。君默语替他盖了盖被子,忽然,她惊喜地发现上官亦的手指动了动,君默语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他那微翘的睫毛忽然抖了抖,轻轻颤了颤,似有醒来的征兆。君默语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他睁开那双明亮的眸子。心里激动万分。
在君默语期待的眼神下,上官亦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似乎刚刚醒来,有点不习惯突然出现的阳光。又轻轻地闭上,等到适应了刺眼的光线,睁开了他那秋水似得眼睛,如同一汪清泉明亮,动人,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般,惹人怜爱。
视线渐渐聚拢,上官亦不可置信地眨了眨双眸,随之眼睛瞪的铜铃般大。“皇,皇上,你,你怎么在这儿?”说着就要坐起来。只是这些天的折磨,入腹的稀粥少的可怜,一点力气也没有。
君默语赶紧上前,将上官亦轻轻搂在怀里,“怎么,我不能在这儿么?”君默语开玩笑的说道。顺便让一旁的紫竹去煮一碗稀粥。
上官亦急了,有点怕怕得解释道,“皇上,我,哦,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臣妾……”
看着口不择言的上官亦,君默语讪讪的摸了摸鼻头,郁闷,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还有啊,这是外面,不是皇宫,所以亦儿,以后就直呼我名字就行了!”
“可是,臣妾……
“亦儿,以后不必自称臣妾了,你可是我的夫君,以后啊,就和白一样,呼我'默默'或者'小默'或是'小语'什么的都行,只要你叫着顺口就行了!”
上官亦心里无疑是高兴的,她说自己是她的夫,是不是她的心里也有自己的位置呢?“是,臣妾,额,我知道了!”在君默语眼神的威胁下,硬生生的改了嘴边的自称。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点儿试探,怯生生地唤道,“小默。”
君默语笑着应了一声“嗯?”
“这是哪儿呀?”
“百花谷。之前你中毒了,只有这儿的医仙才能解此毒……。”君默语简单的把之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紫竹将稀粥端了过来,君默语亲自喂了上官亦吃粥,上官亦既感动又幸福。
又在百花谷修养了几日,在君默语悉心地照料下,上官亦的身体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动。
这几日,冥跃再也没有出现过,君默语全心照料上官亦,也没有记起爱和她拌嘴的小野猫。
另一边,冥跃每天早起,远远的看着君默语温柔悉心地照顾着上官亦,贪恋的看着每天她脸上露出的笑容,明亮的晃了他的眼。脸颊上的冰凉,提醒着他,自己又哭了。不知道,不曾哭泣的他,自从遇见了君默语,已经哭了多少次了!
夜又悄悄的临来,冥跃手中抚摸着自己已经洗好了的她的白衣,眼泪又不知不觉掉下来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以还衣的借口,再去看看她呢?望着挂在天际的一轮皓月心生悲凉。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君默语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不悦的皱起眉头,沉声道,“什么事?”
紫菊怯怯地推门而入,“主子,宜城传来消息,贵君等人已经安全抵达,只是,宜城传出瘟疫,百姓慌乱不堪。”
君默语翻身起床,皱了皱眉头,接过紫竹递过来的帕子,随便擦洗了一番。
“看来,我们得尽快启程了!紫菊,我修书一封,你带着这封信先去宜城,告诉莫雨嫣按照信里的安排去办。我随后就到。记住,要以最快的速度,代表朕去安抚民心,责任重大!”
紫菊有些犹豫,自己是君默语的贴身侍卫,可是……
看着君默语眼中的坚定,紫菊接过信,吩咐紫竹保护好君默语,便策马而去。
君默语想了想,便出了门,向百里尘熙的房间走去。
“扣扣扣”。君默语敲了敲门。好一会儿,君默语想再敲时,却见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君默语推门而入,看得出来,百里尘熙也是刚刚起床,君默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额,天好像刚亮呢。“咳咳,前辈,我有点事儿想麻烦你。”
百里尘熙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没有褶皱的白袍,也没有理会君默语的尴尬,淡淡的瞥了一眼君默语,“什么事儿?”
“恳请前辈出谷前往宜城赈灾!”君默语也不绕弯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师父!”冥跃早看见君默语向着百里尘熙的房间走来,心里猜是来辞行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过来。就听见了君默语的请求。知道自己的师父肯定不会同意,且不说师父对君家人有意见,就之前对君默语的恨意来看师父也不会同意的。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儿,君默语的心微微一颤,师父?他是百里尘熙的徒弟,是她被迫要娶的夫郎?君默语自嘲地笑笑,呵呵,就说他怎么会安全地出现在百花谷,自己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君默语转而又恨恨的看着眼前消瘦了一圈的人儿,是他的意思吧!逼迫自己娶他,是他的意思吧!
君默语压下心中的愤懑,轻轻地别过头,不在去看那个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的男子。
冥跃看着君默语的愤怒,有摸不着头脑,看着她别过头,不愿看自己一眼,眸子里充满了悲伤。
“师父,心怀慈悲,师父,师父医术高超,且医者父母心,应以慈善为怀,医德为镜。徒儿求师父救救他们吧!”
百里尘熙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傻徒儿,唉!“罢了,罢了,去就去吧!皇上,我有几句话与我徒儿说,可否移驾?”
君默语看了一眼消瘦的只剩下骨架子的冥跃,蹙了蹙眉,关心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淡淡地点点头,阔步走了出去。
百里尘熙叹了口气,罢了吧,上一代的怨恨情仇,就让它过去吧!轻轻的扶起满脸受伤的冥跃。
“傻孩子,你这样做,值得吗?”
“师父,我喜欢她,不,我爱她,所以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师父,既然爱了,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这个世界,向来公平的,既然爱了,就要付出代价,而这种代价,我甘愿受之。哪怕,只仅仅是看她一眼。”
冥跃的话沉沉地打在百里尘熙的心上,呵呵,这样的冥跃,和自己何其相似,但愿那女人能够好好的对待我的孩子,莫要步入自己的后尘才好!
次日,君默语等人启程出了生活了很多天的百花谷,踏上了赶往宜城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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