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姐有什么事?”冷无痕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蒙地看着我。
“当然是正事了。你赶紧梳洗教我认字。”“认字”这两个字我说的很小声,并且在说之前还四处瞄了一眼。
“哦。”冷无痕诧异地应了一句就转身回房了。
早饭都没吃,我就拉着冷无痕来到了荷花亭。荷花亭位于江都一个僻静的湖泊边,这种地方没人打扰正适合学习。
“东西带齐了吗?”
“带齐了。”冷无痕放下身上的背篓,警惕的说。
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样子真有黑社会交易的架势。我掩嘴一笑,坐在石凳上。冷无痕想问我笑的理由到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开始吧。”
“好。”冷无痕把笔墨纸砚放在石桌上,拿出了一本书。“学习识字首先要学习字音,沙罗国的文字读音分为五段十行。横的叫行竖的是段。我先念一遍你跟着我念。”
“嗯。”我很配合他,我也想早点学会嘛。再说要是老是学不会还不让他看扁了。这个冷无痕表面没什么,其实我很清楚他是个腹黑的人。要是不使手段能当上山贼的二当家。
“前五个字音被成为母音,后面的音都是由母音和辅音组合而成。我把所有的字音念一遍,兰小姐你要跟着我念。”
“啊。”
“啊。”
……
感觉好像回到了幼稚园。兰雅我很郁闷啊,如果波奇看到了会怎么说?一定会说我幼稚园没毕业或者说我,你想返老还童啊?我老吗?可是……看了看四周,心空落落的。波奇不可能来的,他和我的关系已经弄得那么僵了,这辈子大概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吧。
“接下来我教你书写的笔画。”冷无痕一笔一划工整的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个母音字母。
“这东西软软的怎么写啊?”我看着手里软软的毛笔,心里那个郁闷啊。
“掌握好力度,用力过大笔画会太粗。用力太小,字又写的不匀称。看来,我还得教你怎么握笔,怎么写字呢。你这个姿势不对。”
“这样?”我重新握住笔。
冷无痕直摇头。最后他好心地绕到身后一身我着我的手教我正确的握笔姿势。这样子还真够暧昧的,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人味,而且他的一缕头发不规矩地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你……”我一回头,跟他的脸距离不到5厘米,我愣在那里忘记了说话。
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在升高,心跳在加快。
“继续写字。”我别过头,故作冷静的说。
“好。”冷无痕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怅然若失的味道。
以后的几天我们都照常到荷花亭学习。凭着我的天才头脑,我可以认读一些简单的字了。为了加深记忆,我在房间里的每样东西上都贴上了一张标签上面写上它们的名字。冷无痕的背上也被我贴了一张。当然,实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难以想象等他晚上脱下衣服看到字迹的表情。
上了几天课,我也该放松一下。没换男装就出了门,怕撞见刘百涛。走在大街上,我读着每家店铺的招牌。并在心里评价着那些字体的优劣。我这么用功很快我的文盲帽子就会被永远摘掉的。心里一阵窃喜。
“四——方——赌——坊。”字写的不错,是冷无痕说的颜瘦体。我在一个招牌前驻足欣赏着书法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妖艳男子。
“兰小姐,真巧啊。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找我。”
“啊?楚楚。”这么个大活人站在我边上我竟然没有察觉。看来我是太痴迷了。下次再这样说不定小命都没了。
“怎么兰小姐不进去坐坐?”
“不了,不了。我还有……”我刚想找个理由搪塞,却眼睛一瞟看见了拐角处一对亲密的男女。那女的整个人贴在男人身上,哎,是翔和李墨啊。看到他们的亲密状,心里竟有些酸涩。算了,弟弟的便宜,我不占。不能让他看见我,于是我伸手挽着秦楚的胳膊亲昵地走进四方赌坊。秦楚带着我走进幽静的小院,真怀疑赌坊里怎么能藏着这么幽静的地方。
“兰小姐,你这是?”秦楚的眼里有着狡黠的笑。
“本小姐看上你了还不成。楚楚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兰雅能不心动吗?”
“是吗?”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在你这借宿一宿怎么样?”
“我这里多的是房间,兰小姐想住多久都行。”
“多谢了,楚楚。我有点饿了,你不打算请我吃饭吗?”
“长生,备饭。”
“楚楚。谢谢你。”
“那个人你很在乎吗?”秦楚的话很酸。
“在乎,因为他是我弟弟。”
“是吗?我看着不像。”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有些不悦,讨厌心事被人看穿的感觉。
“好,我不管。不过,我希望兰小姐能继续做我这赌坊的二老板。这个建议兰小姐不会拒绝吧?”
“楚楚。”我一手打在他屁股上。。坏坏地笑着说:“这个理由太牵强,不如你以身相许算了。”
“我倒是乐意,只可惜兰小姐看不上我。”
“我怎么会看不上你呢?只是,我不想让天下的女人都视我为情敌。”
秦楚冷笑,我不再言语。闷闷地吃晚饭,秦楚开口了。
“兰小姐,过几天这里有个风筝会不知道你是否赏脸跟我一起去?”
“风筝会听起来很有趣。当然好了。”
“那就说定了。”
“这两天,我一直住在你这儿好了。”
“真的?”秦楚揽着我的肩膀靠过来。
“放开,你想挨揍吗?”
“打是亲骂是爱,你不揍我我倒不自在。”秦楚一副欠扁的样子。
这个男人脸皮也很厚,做生意的脸皮能不厚吗?“啪!”我在他身上贴了张写着他名字的字条。
“这是什么?”
“兰雅专用。”专门用来识字的。
长生掩面偷笑。
“我一定好好留着。”秦楚倒有些得意。我知道他那是装出来的。
谁知道这个秦楚真的把那字条留在身上,逢人就说那是我娘子的记号。晕,开赌坊的脸皮真厚!我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