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也不知道如何取悦一个女人,他并非故意惹王妃不快,只是他想给王妃最好的,您一个笑容王爷可以乐好多天,他知道王妃不喜奢侈
,怕您不开心才问属下等开口,王爷现在身重剧毒不宜动武运气,只是送给王妃的礼物王爷不愿借他人之手,王爷涉险不过是为了让王妃开心,属下等比您更担忧王爷安危。”说完夜不在看宁兮黛一眼飞身闪过。
待夜走后,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下。
宁兮黛将自己锁在屋内,双臂环膝,深深埋于黑暗中。屋外阿远和沐烟干着急却无能为力。他们知道王妃今日与王爷吵架了,却没有听得真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书房内,东陵迦逸一身冰霜立于窗前,幽暗的眼眸飘渺的凝视暗夜。影无声的隐于暗处,心里却一下一下抽痛,这样的王爷仿佛回到了从前,孤独、封闭、阴暗、拒人千里。
东陵迦逸轻抚胸口,耳边一直回荡宁兮黛讽刺的声音,是啊,他的命如今掌握在别人手里,他有什么能力给她幸福?这也是她一直不接纳他的原因吧?胸口还在有力的跳动,为何他感觉无比寒冷,这冷比寒毒发作时更厉害,它像是融入骨血游走全身,不知不觉,东陵迦逸想运气抵抗这寒意,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翩然倒下,也许就这样解脱也好,只是他不甘心,为何让他错过最佳时间遇上她,他想哄她开心,将她宠溺在他的怀里,他想她的脸上永远挂着那么微笑,他想告诉她,她的笑惊艳了他的时光,灿烂了经年。
影大骇上前扶住这抹胜似风中柳絮的身姿,只见他嘴角一滴鲜红似月老红线般缠缠绵绵泌出。这红线牵连了多少痴男怨女,千古情缘。
前世,她也是那般好强,从不示弱,从不要求吕宗鲜花礼物,她尤其鄙视那些花男人钱的女人,她习惯掌控,不给他人任何空间,吕宗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而选择了安娜?那么这次呢?东陵迦逸是不是也打算放弃她?宁兮黛忽然感觉很害怕,这份恐惧和当初看到吕宗和安娜的奸情不同,这是内心深处的战栗是灵魂深处的呐喊。终于,她明白,她一直以来的抗拒是徒劳的,东陵迦逸已经变成了血液、骨骼、经络,他,是她的全部。
门外沐烟大力敲打着门板哭道“王妃,王爷吐血了,您快去看看他呀。”
宁兮黛抬起红肿的双眸呆滞了半秒,忽而猛的站起,发疯似的开门冲出去,膝盖撞到桌子也不顾,用力太过撞开了沐烟也不知,着急奔跑,掉了一只鞋也没察觉,脑海里只有那句王爷吐血了。她醒悟的晚了么?难道老天爷连一句对不起也不给她机会说吗?难道她历经磨难重生于异世还是注定孑然吗?
轩辕祁听闻东陵迦逸吐血晕厥惊惧的飞身前去东苑,半路见到疯了似的宁兮黛,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道“大嫂,你是去看大哥么,我带你去。”说完抓起宁兮黛飞去东苑。
东陵迦逸的脸苍白的近乎透明,毫无生气的躺在床榻上,轩辕祁大惊上前抓住影的手怒道“怎么回事?大哥为什么会吐血?”
影紧抿薄唇只是冷然道“小王爷,王爷现在需要安静,先听药师如何说。”
宁兮黛身姿瘫软,幸而被赶来的沐烟及时扶住,她不敢闭眼不敢呼吸,她很怕,很怕她不经意的瞬间,东陵迦逸再也不会醒来。
“王爷是伤了心脉,寒气攻入心脏,才吐血晕厥。幸而有锁心结,所幸侵入不多,但也加重了王爷的病情,我一再的强调,王爷决不能动气,为什么我感觉王爷体内内力翻腾似脱缰的野马呢?我先开些药方,你们得尽快联系了空师父他们,王爷怕是拖不得了。”药师把完脉摇摇头皱眉吩咐道。
夜和影分头通知暗阁红楼尽快联系了空师父他们,沐烟接过药方去膳房煎药,宁兮黛悲痛欲绝的上前轻握东陵迦逸的手,泪似断线的珍珠,潸然而下。轩辕祁安慰了宁兮黛两句,便忍痛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
宁兮黛抓小心抓起东陵迦逸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夹“逸,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吓我了好么?我好怕,这里好冷,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我只是气恼,气恼你以身犯险,气恼我自己诚服了你,气恼你无限的宠爱,我害怕如果我再次滑入了爱的深渊,他朝你却妻妾成群,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勇气面对,我也不敢去想像,我只想死守自己的心门,却不知,它在你的温柔里早已轰然倒坍,被你登堂入室。你睁眼看看我好么?看看你的黛儿,她知道错了。”夜凉如水,无边的恐惧和孤寂淹没着宁兮黛,心痛的麻木,泪已干涸。宁兮黛无声的轻抚他的五官在他耳边呼唤“逸,我爱你”一遍一遍,似要将其刻画在最暖最软的深处。
沐烟端着药碗,莲步轻移入内,小心的惊扰宁兮黛道“王妃,药膳好了。”
宁兮黛接过药碗,屏退沐烟,她小心翼翼轻吹药汁,慢慢送入东陵迦逸嘴边,却怎么也灌不进。
宁兮黛秀美紧蹙,轻咬红唇,忽而仰头灌入一口药汁,好苦,心肝脾胃肺都苦到一块去了,可宁兮黛觉得还不够心苦,慢慢低头,红唇轻覆,原本苦涩的药汁此时却似甘泉般清甜。一口一口的喂完整碗汤药,宁兮黛温柔擦拭他留有残汁的嘴角,苦笑了下。
东陵迦逸原本如至寒池的身子突觉如沐春风般温暖起来,身体渐渐柔和,体内奔流不息的气流神奇的温顺安静下来,周边的黑雾渐渐消散,一缕柔光破晓而出,他看见他的黛儿满脸泪痕无声注视着他默默的诉说着我爱你,她爱他?真的么?他欣喜若狂的向她奔去,她哭了?是谁让她流泪的?他的黛儿他都舍不得她皱下眉,何人胆敢伤她的心?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忽而东陵迦逸睁开星眸,徒的映入宁兮黛的眼眸。
两人静静对视了3秒,却似一个世纪的久远,久到他们的灵魂进行了一次相交洗礼,久到似乎痴缠了三生三世。
“你醒了。”宁兮黛似一对暮年夫妻柔声说到,
“你担心了。”东陵迦逸无力抬了下手想去摸摸眼前的人儿。
宁兮黛握住他的手轻覆上红唇,柔声道“逸,对不起。我爱你。”
东陵迦逸眼里云雾渐拢,忽而急促散去,露出一双水晶般耀眼的星眸“你知道这句话,以后即使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么?。”
“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非君不付。”
一抹让星光暗淡,明月羞愧的笑容爬上东陵迦逸的嘴角“早知得你之心如此容易,我早该多吐几口血的。这钱也花的值。”
“……。”
“以后不要买衣服首饰送我了,香榭居是我的产业,夫君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啦。”宁兮黛哭笑不得的说到。
“你的产业?唐公子是你?”东陵迦逸略显诧异道。京城突然神秘的开出一间成衣店,开业便大红,吸引各方皇亲贵族,老板却鲜少露面,甚是神秘,他只是查出轩辕祁有入股,问他,他也说不清唐公子是何人,只说很是投缘,见过两面。
“是啊,所以亲爱的夫君,你总拿家里的银子去店里搬为妻的商品回来,我真的很无语啊,而且为了你高兴我还不能重新挂卖,这样间接损失了很多呢。如今时局不定,我们需要大量的资金以备不时之需。”宁兮黛笑着睥睨他。
忽而东陵迦逸没头没脑来句“以后不准你单独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