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衣物,我来拿吧!”祝语言拿过祝诺语手上的行李袋,率先走出病房,灿烂如花的笑靥一如既往,毫无哭泣过的痕迹。
祝诺语轻松的挽上祝母的手臂,尾随走出病房,母女三人走进刚好打开的电梯。
离开医院,回到舒适的家,祝诺语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
“姐,对不起,我……”祝诺言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背对着祝诺语道歉。
昨天,她不该说出那些过分的话的,所以她道歉。
“出去吧!我想睡一会。”
祝诺语没有看她一眼,视线一直越过窗台,遥望着远方。
手脚利落的整理好衣物后,祝诺言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把门合上离开卧房,把空间留给她。
祝诺言离开后,祝诺语颓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凤眸无神,神情布满着凄楚。
空白一片的脑海却播放着稍早她对祝诺言所说的每一句话语,她向她报复了,为何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
打击她,把她深爱的男人抢走,这不是一直在计画中的吗?
为什么她一点喜悦都没有?
口口声声说她恨她,不是的!她不恨她,她是妹妹,是她一生唯一的妹妹,她怎么能恨她呢?
因为亲情胜过心中的恨意,尽管报复了,她的心依然没有快乐,没有喜悦……
究竟,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心中得不到任何的解答,祝诺语苦涩的轻扬嘴角,凄楚的笑了;凤眸缓缓地提起,望着晴朗的天空,心:却暗沉……
……
祝家宅邸
祝母把女儿接出院后,没有稍作休息,找了个借口来到久违的祝宅。
站在偌大的客厅,周遭的环境、摆设依然一成不变,闭着眼她都能找出其中一件居家物品。
就算离开祝宅多年,这里依旧有她悲欢离合的回忆。
收回远去的思绪,祝母直视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神情少了昔日的温柔。
多年前,生活所逼,她背叛了深爱的男人,嫁给眼前唯利是图的男人,因为他,让她失去一生所爱的男人,包括……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回来?”收起报纸,祝海涛惊讶的打破寂静的氛围,神情充满着嘲弄。
面对昔日的妻子,祝海涛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有满心的鄙视。
二十年前,因为她年轻的美貌,深深的把他那颗风流的心给吸引住,那时候的他不顾她已婚的身份,他强行把她占为已有,甚至不惜任何的手段让她就范。
年轻风流的他,图的是她的美貌,并非爱!!
祝母脸无表情的直视着祝海涛那双鄙视的眼睛,不愠不火的问道:“为什么要小语嫁进阎家?”
小语是他亲生女儿,他怎么可以为了利益一次又一次的去利用?名利、金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的好老婆,你错了!”面对多年没有相见的前妻,祝海涛依然没有收起那副痞子般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不正经加欠揍。“是阎爵亲自挑选,非她不可。”
“……”阎……是爵亲自挑选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本就打算把诺诺嫁给他,但他不要,指名要小语,既然小语的行情那么好,而且阎爵又那么喜欢她,我只有顺理成章了,难道这样也做错了?”
“……小语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的草率决定她的婚姻?”祝母忍着胸口顿生的怒火,问道。
“草率?我是为她着想,嫁给阎爵有什么不好?未来衣食无忧,不愁日子,更重要的是我可以轻松的帮她坐上阎总裁夫人的位置,你这个当母亲的应该要祝福她。”
“祝福?你在害她,你的‘好心’以为我不懂吗?离异多年你的性格我可没有忘记,你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为了名利,为了金钱,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这回把自己亲生女儿的幸福都给卖……”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偌大的客厅回旋,祝母的脸颊因为被打力度重,顿时印出一个火辣的五指印。
嘴角还流出丝丝血水,打肿的脸孔虽然疼痛,但心中的痛永远不比这一巴掌来得痛。
“她是我的女儿,我要把她卖给谁,那是我祝海涛的事情,这里还没轮不到你这个低贱的女人说话。”眼睛布满着红红的血丝,祝海涛暴吼的说道。
“我不会让小语嫁进阎家的。”祝母毫不示弱,对着祝海涛坚定的说道。
“是吗?你有什么本事能阻止这桩婚事?”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把小语交给你,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利用她……”
“啪”……
响亮的巴掌声再一次在偌大的客厅回旋,这回比刚才的力度更加大,祝母来不及稳住自己的步伐,被打飞了出来。
“砰”……
纤弱的身体撞上了一边的茶几,因为碰撞的缘故,后背遭到了玻璃碎片的侵入,鲜红的血染上了整块地毯上。
额头也遭到极大的撞击,沉重的晕眩感急速的侵袭着祝母的脑部神经,在她晕迷的前一刻,红肿的嘴巴呢喃的吐出:
“小语,是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