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掉滴的那只手很冷,抬头看看那还有一半的药液。我拔掉了针,掀开被子,没有我那双平底鞋,只有一双粉红色的的拖鞋。
我只好穿上拖鞋,怎么人好像很虚弱似的,摇摇晃晃的,我连忙稳稳神,一手扶着床沿。
慢慢的还行,走向旁边的一扇门,是厕所。
这是我吗?对着镜子,脸蛋上很白,不好看没有血色。双眼无神,好像没有睡饱。
还有,这不是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我身上现在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睡袍,我没有这种睡袍,我在家只买睡衣的。
谁把我换上的,是妈妈吗?不可能,不在我家,再说妈妈才不会把我换衣服呢。
我的手抓着睡袍,百思不解。打开水龙头,用水洗了洗脸。这是什么?对着镜子,我刚才一拉睡袍,我的雪白颈项露开,就在胸口上,布满了红紫的点点斑斑。
啊,不是人打的,不是人掐的,是吻痕。我,我的胸口上有吻痕。
那记忆一下用上了脑子,真的,是真的。我用手擦,都擦不掉。那恶梦是真的了。靠着洗脸盆,我才能勉强撑着。我不想这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李姐,吃饭,菜馆,还有家文,家文他和别的女人,一幕一幕,陌生女人,面包车子,宾馆......最好,我被一个男人,不知是谁的陌生男人拖进了房间......
我多多为什么会那么倒霉呀?可恶的男人,竟敢对我那样,我的一切,我的神圣浪漫的婚礼和新婚夜都没有了。
那男人对我所做的还记忆犹新,好疼,好不堪,我从没有经历过这些。可恨的是竟是个无名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结实的胸膛,带烟味的手和唇。
难道是那男人送我到这里来的,只记得我后来昏迷过去,一切都不知晓了。
我真是又恨又烦,好会儿,才走回,躺倒病床上。不行,我不能在这儿,我现在理不清头绪,只想回家。我真准备起来走人,传来轻轻地脚步声,像就在门外。
我只好又躺回去。
随着门把的转动,脚步声进来了,是一位护士小姐,带着笑容,长得甜甜的。
“小姐,你醒了?”她进来见我醒了,很高兴的样子。
手里拿着托盘,走到我病床前,“小姐,你怎么把针拔掉了?”看见我,马上她就知道了。
“我不想打了。”我对着她冷声说,
“这,小姐身体......”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那好吧,您先休息。”她依旧带着微笑,又不由分说的拿起我那只被针打过的手,看了看,大概是看没肿,就放下了。然后,拿起那些东西放在托盘里,轻着脚步走了。
我起来,走到那微微开着的窗子前,外面好像是草地,还有围墙和侧栏。
我径直走门,打开,静悄悄的,没有人在走廊里。那位忽视肯定一会又来的,后还会叫来别人,可能就是那位强行的无名男人。
我可不想留在这,最重要的危害不想知道那男人是谁,看见了认识了就不好,我会记起那难堪,受辱的情景,我不想了。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切,我不敢想象后果,我被辱,要是爸妈知道了......邻居知道了,怎么办?
他们,还有我自己都是思想保守的人。我不敢想象被他们知道后的生活,还有家文与他的母亲......
不管身上还是粉红色的睡袍,脚上是拖鞋,我只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