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捂着我的大手,那男人说话了,结巴着,可能是新手,也是紧张的吧?
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除非有人解决方便。男人们贪图方便,有时就会在这不讲环境卫生的。
我看不清他的面目,我背靠墙,还好他只是要钱,没别的,“大哥,我的钱都在这,让我走吧。”
我把皮包打开,把钱包递给他。我的皮包没有多余的东西,一个皮夹子,纸巾和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因背着光,看不清东西,他拿着我的钱包转到稍微有点微光,月光的地方,检查我的钱包。
我可不想和这坏人多缠,虽然他现在没有对我动手动脚,难保等会儿.......
我趁机转身往回跑,用尽我平身最最大的力气,其实我也没有多大的气力了,不过害怕驱使我求生,我只想远离这条黑黑的路,回家。
“喂,你骗我。就这么点钱。”身后传来那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坏人追上来了。我心越发紧张和害怕了。
我身上只有带这么多的钱,哪有多余的?我又没有骗他,不是全给他了吗?紧张之中,忘了呼叫,只顾跑了。
“你们城里人都骗人。”那人边说边追。
毕竟我力气有限,我又不是长跑的运动员,那人已经追上来啦,一只手飞快的扯住了我身后的衣服。
可为什么,他没有拉住我,反而自己跌倒了。好像是没有抓牢东西一样,往后跌去。
由于他的冲击力,我身子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我没有感觉跌倒倒地的感觉,反而投入了一个怀抱,厚厚的,透着男人气味的胸膛。
“谢谢,谢谢你啦。”我嘴里说着感谢,想离开他的怀抱。
“哎呦,美人投怀,也让我搂一会嘛。”这人带着笑意的话说着,有点熟悉的声音。
“你,”羞涩涌上我的脸,我使劲想挣开他的双手。
这下,他反而松开了我的人。一离开他的怀抱,我腿软得想跌下去,我不会逃不开,他们是一伙的吧?
他一手扶住了我,“来。金小姐,靠着我吧,别伤着了,有人会对我不客气的。”
我看下他的脸,好熟悉,借着灯光。
原来我跑出了那条黑黑的路,又到了灯光闪烁交织的街道上。那个抢劫我钱的坏人真躺在那边地方,嗯哼着,他怎么了?
“你,你是哪个......”我一时还说不出他的名字来,他在,那代表书怀也许也在这个城市的。
“金小姐,这么快就忘了我,我还真伤心哪。”他好像故意说着,“我叫伟业,书怀的好兄弟,其实是表哥啦。记牢了。”他摆了一个大大的酷样。
是伟业,那天和书怀在一起的那个人。他确实有本钱耍酷,他人本身带着帅气和洋气。
我有许多的话和问题想说,可我说不出口。
“杨树,把那人的手废了。”伟业说着,好像是对着空气,因我是靠着他的,他没有移动身子。
不知是哪里追出来的人,杨树,那个曾经用三轮车载过我的年轻人,向我笑了一下,依旧是开朗的笑容。
把那个坏人的手废了?这是电影里黑道的人说的话。他们怎么能说这话。十足野蛮人的打架滋事。
这时,我看着那人倒有点可怜了。“你们别打他,他怎么会倒在地上,刚才你们伤了他吗?”我看向那坏人,急急的说道。
“他刚才还想伤你,金小姐现在就不害怕了?”伟业依旧笑嘻嘻的说着。“杨树见着这人想动手我们多多小姐,不过甩了他一下。”
杨树吧,开朗笑面的年轻人,他可不像。再看地上的人,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我不是不害怕。只是......你们,你们打架,打人不好吧......”
“小姐的心真好呀,现在,可不多见喽。”那个伟业说着,他是赞我还是讽刺我?我不愿看见打架之类的,那太害怕了。
借着亮亮的路灯,我看着人面目也不想很坏的人,刚才他在我后面追的时候,说什么城里人骗人的话。
看我的样子,伟业使了一下眼色,杨树走过去了,好像问那人什么话。
看到杨树走到那人身边去,我稳稳身子,腿不软了。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们在,我不再惊慌了。
“谢谢你啦,伟......大哥。”我想他表示感谢,女人就需要男人,刚才借他强壮的身体一靠,好了好多。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被他打断,“多多小姐叫我伟业好了。”他爽快的说。
我也走向那个所谓的坏人,他已经慢慢站了起来。
“他不是真正的小偷,他已说了是迫于无奈,金小姐。”杨树见我也走过去,就说着。
显然他已经问过那人的话了。
“小姐,对不起,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呀,您就放过我吧。”见我过去,那人看着我说。
有点狼狈的样子,是刚才跌倒在地的缘故。看他的穿着,比我们住在这里的人差多了,好像是个打工者,看眼神就知道,并不是个十恶的人,好像是迫不得已的吧?
“我的钱都给你了,你干嘛还要追我?”我不解,“是钱不够多吗?我身上只有这点钱,我并没有骗你。”
他那两只手搓搓裤子,低垂这头。他那样,使我想起了那是小山村的人,他们有的习惯就是这样,我真相信他并不是真的小偷了。
“你们就放了他,反正我也没事。”我朝他们说道。
“我不回打你的,你走吧。”杨树拍拍那人的肩,使那人一啰嗦。
“谢谢你们了,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干泥水匠的,那个小老板不给工资,我们找承包商,承包商不管,转头他们都不见人踪。我的同行有的回去了,有的另找工作。我是不甘,那是我的血汗钱。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小老板要钱,这几天,我身无分文,我才,我才作出......”
他递上那个我的钱包。我接过,打开钱包,拿出所有的钱,连并几个硬币。统统塞在他手,“我只有这么多了,你拿去。”
他呆着,可分明那眼睛有着感激。
伟业没有发一声,双手抱臂,斜着一双分不清心思的眸子瞧着我们。
杨树则慢腾腾的走离开,“真丢男人的脸,还是出来打工的汉子呢。”一晃眼,杨树又不见人。
那人脸上浮上一阵愧色,他自是明白杨树的讽刺。
“没事的,”我不忍,“你去找那个劳动保障局,可维护你们的劳动成果权益的,现在国家有法政法策的。”
“那......”他想把钱还给我,
“不用了,我也是一个打工者,只是比你好多了。”我也转身离开,不使他难堪。他可能还没有吃过东西吧?身无分文会把逼近绝境的,看刚才,他也是有自尊的人。
见我走过来,伟业笑了笑:“多多小姐的心真软哪,你们女人就这样,要是他说谎呢?”
“不知道,可是你们像打架似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跌倒在地,我不喜欢看见打架,当面我可不忍,我可不是发善心。”我瘪瘪嘴。没有看见是另一回事了。
我想回家,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我可不敢再单身一人走那条黑黑的路了,到了快到家的居民区,又有路灯了。这条路是三不管的地段,有机会,我可要找我们的管理大妈,让她向上面反映反映。
“伟业,你怎么到了这城?那个......”我想问问书怀,可问不出。他是书怀的表哥,书怀有这样的表哥吗?
“我呀,我是随某人来的,顺便到处看看各地人土风景。”
帅气的脸,挺挺的鼻子,一双带笑的眸子,朝你一笑,就放出电了。
旁边经过的那些出的漂亮的美眉们都朝他回头看了,这男人回头率挺高的。
“多多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啊?”我正考虑怎样问书怀,他们现在住哪里?可是,我一女孩子怎样问?太贸然了吧?
“多多,多多。”一辆车子停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