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渝浓格格娇笑,“坏死了你。”
陶醉在爱情中的钱渝浓,真情言语有些不受理性控制,太多的情话想要讲给齐涛听,“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如果有你一半好就行了。”
女人贬低着姬繄扈来讨好齐涛,“你曾经为他工作过对吧。在那样徒有其表的男人手下做事真是委屈你了。”
齐涛的微笑里有些小小的辛酸,他和姬繄扈的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一下说情的,想到其中的对错是非,男人摇摇头,“你不了解他。”齐涛低头在女人的额头吻了一下,“但我可以肯定地是我和你一样讨厌他。”
钱渝浓的心事被男人说中,她碍于后母的身份无法在情人面前过早表露心迹,但聪明的齐涛毫不掩饰地挑明,对于此刻希望将所有心事一一倾诉给男人听的钱渝浓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这个坏蛋,都被你猜中了。”钱渝浓称赞着情人,若有所思。“说真的,今晚我会冒昧来找你都是因他而起。”
“是吗?”齐涛扬眉示意女人可以安心诉苦。
“当然了。”钱渝浓不见了小鸟依人的柔顺,眉头拧了起来,“他一定对家族企业心怀不轨,可惜丹瑜她根本就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完全成了爸爸的乖乖女。啊――都是那个讨人厌的英国女人。”钱渝浓关于家事的喋喋不休还在继续,她对丈夫的不满,对女儿的挑剔,对姬繄扈存在的担忧,对远在英伦的亚历山大公爵愤恨通通倾吐了出来。
齐涛轻抚着女人的后背,把姬家的情形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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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繄扈隐秘的内线响起了。
启程前往亚洲的前一夜,姬繄扈希望他的私人时间是完完全全属于小女人的。
“快点啊。”元音音对磨蹭着不肯主动起身的姬繄扈出言提醒。
男人口香糖一样黏住自己的管家,“你亲我一下,我才起来。”
侍立在一旁服侍姬繄扈晚餐的少女向前倾身,微微笑了一笑,“等你年满二十八周岁的时候。”
姬繄扈被小女人逗得大笑,书房的电话在男人的笑声中停止了。男人还是没有丝毫要站起身的意思。那一定是不同寻常的通话,姬繄扈并没有怠慢商机的心理,只是身体留恋着女人的温存不愿移动。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姬繄扈对于自己在工作上的任性也相当吃惊。
“不用赚钱了吗?我的金融家。”音音俏皮地看着满脸童真的姬繄扈发问,“真的不打算接了吗?”
男人一把搂过小女人,在她的脸颊使劲吻出了声,他戏谑地调笑,“是谁因为我离开她却接电话就满脸泪痕的?”
“不记得了。”双手遮住眼睛,小女人违心地否定,她的心中甜蜜极了,也羞愧极了。
一点点小小的用心都瞒不过姬繄扈的火眼金睛。
男人任凭小女人掩饰她的窘况,自顾自地讲到,“其实你是在试探我的对吧。你想要知道,你和工作我更看重谁,对吗?”
眼睛窥视不到男人的表情,小女人单凭想象也知道姬繄扈此刻的神情,严肃,成熟,洞悉一切的样子。
音音放下双手,面对着心思缜密的男人,诚实地点点头,“嗯。”两人目光交汇之处是无尽的温情,“你会因此生我的气吗?”
姬繄扈倏然一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一定觉得和我这种年纪的女人谈恋爱是幼稚的事情。”
“是吗?”
“嗯。我是这样看我自己的行为的。”
“我喜欢你偶尔的自私和任性。虽然这让我着恼。”男人的双臂环上了小女人的腰肢,“你这样为我而醋意大发还是第一次呢。”
“所以?”
“没有所以。”姬繄扈宠溺地看着迷茫的小女人微笑,“只是关于工作我要说明一点,我更珍视我的工作或许甚于对你的温存。”
音音听着姬繄扈的解释点点头,她不是不能理解――事业理想和自我价值合二为一的男人,工作对他的人生存在意味着什么。
“真的明白了?”
“以后,再没有第三次你会因为我在身旁而不去第一时间接听书房的电话,对吗?”
男人奖励吻给聪明的小女人。她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我不能违心地骗你,在紧急的工作和我们的甜蜜之间,我第一选择是我们的二人空间。和你能够慎始敬终地相爱是和我的事业理想同等重要的追求,我没有马修一样浪漫,把日常生活编织得充满想象力。我一直活在理性的世界里,那样的我才最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