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正南面对亲爱女儿的讨好,终于微微露出了一丝笑颜,“是吗?”
“嗯,我就奇怪了,他的老板明明看中我们中国的市场和读者,渴望得不得了,她应该竭尽力气靠拢我才是啊。”姬丹瑜想不通克里斯蒂娜没有亲自陪伴她逛纽约城的真实原因,只好求助父母。
“为她的上海之行摆摆架子吧,显示他们的与众不同和大国身份,不是美国人常做的事嘛。”钱渝浓之于她留学地美国有着复杂而特殊的感情,确切地讲是一种既爱又恨,既妒又羡的矛盾。
姬丹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姬正南对于母女的心有灵犀早已司空见惯,在头脑中将事件的大概始末梳理一遍后,他得出了和妻子截然相反的结论,忍不住出言提醒女儿,“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吧,你选择的访美时间不正是他们关系紧张期,各路媒体都在紧紧盯住你哥哥的时候?”
“梅内尔为我哥哥考虑吗?她会吗?本想还可以借助她和哥哥的名气,让我在纽约社交圈站稳脚跟的。”姬丹瑜抱怨着,毫无机心地将哥哥二字说出口,钱渝浓心中咯噔一下,她敏感得警惕起来,或许亲密的女儿离自己开始疏远了。她抬头瞥了一眼,正在亲密交谈之中的父女。无形的鸿沟在家庭的餐桌上突然变得深不可测了,钱渝浓胸腔内醋意泛滥,“哥哥,他算是你哪门子的哥哥?”
姬丹瑜满脸堆笑,“上次你不也和英国的媒体讲欢迎他回家的吗?”小公主性格中的天真善良一面。
姬正南对女儿的大度体谅投以微笑。注视着活泼无忧无虑的姬丹瑜,让姬正南更加对母亲独立抚育坏境中成长的姬繄扈不由得牵挂起来。
钱渝浓内心空落落的,不知是因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儿和久未归家的父亲表现得太亲近,还是在团聚场合面对丈夫和女儿却停止不了对情人思念的压抑,孤独感,从她手中的钢叉上传导过来,憋闷极了。
本就缺少交流的夫妻,因为哥哥的话题再难继续沟通,“我吃好了,今晚约了朋友打牌,你们慢慢吃。”
匆匆退场。
渴望见到情人的急切。
“不要自己开车啊,妈妈。”姬丹瑜模糊的背景音传来,钱渝浓无心理睬,手中的汽车钥匙被握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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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涛被夜晚到访的女客人热吻着来到了客厅。
“怎么了?”男人关切地询问。
四十六的贵妇钱渝浓做出了和热恋少女无异的狂爱行为,多多少少让齐涛有些惊讶。看来女人是不分年龄对于爱情都有着一种本能的热望的。
“没什么。”钱渝浓对于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心满意足,来到齐涛身边,在家庭中累积的抑郁通通不见了。
情人的作用就是这样神奇。
女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齐涛成熟充满智慧的脸,欣羡赞美,“真是好啊。”
齐涛将女人的双手握住,放在嘴边吻了一吻,“发生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情了,你可以说给我听。”
男人的表情专注,内心却是百转千回。面对自己不爱的女人,做一个倾听的情人,总比做一个付出身体的情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