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唐蕊低嚷,一个不知是酒意还是孕吐的呃逆涌上,她:“呃——”钟执维深邃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这个孩子,唐蕊仗着酒意嘤嘤地哭了起来。
“擦擦吧。”
钟执维推了盒纸巾到唐蕊面前就再有没有说话。唐蕊哭了好一会儿伤心地问:“是不是王小姐这样,你也漠不关心?”
王亚宁哭……他会心疼!很疼很疼!钟执维没有回答。
“嘶——”唐蕊吸鼻子:“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她?”
“……”
“我改……”唐蕊抓钟执维搁沙发上的手:“我不要离婚!”
“形象……”钟执维挣开:“唐蕊你是副总……”
唐蕊哭:“我不要是副总!我只要是你的妻子!”
“昨晚我们不是说好……”
“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答应!”
“你……”
“执维,我不要离婚!我……我,你要王小姐跟我们住,或者在这里住,我都答应你!我不要离婚!”
“唐蕊……”
唐蕊狂乱地大哭大叫:“王亚宁!王亚宁,我求你不要让执维离开我!”
“不要发酒疯!”
“酒疯?呵呵,你总是跟我说,你是副总,应该怎样怎样。我也按你的要求严格要求自己。可是你有看到吗?有为我高兴吗?你的心有过一点点我吗……我今天就是要疯一疯!”酒精让唐蕊更激动,她一把抓起桌上那把刚削过梨的水果刀架手腕上:“我要见王亚宁!”
钟执维眸光蓦地一沉,坐直了:“你疯了!把刀给我,唐蕊!”
“不要过来!”唐蕊站起来,瞪着钟执维,闻讯赶来的刘强,退到角落:“叫王亚宁下来!”刀锋划过她柔嫩的皓腕,妖冶的血珠闪出。她又哭又笑:“是不是我比你狠,你就会臣服?”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把刀给我!”钟执维伸着手跟过来。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割腕!”唐蕊把刀正对了腕:“你为她咬伤自己……就不许我割自己?”她哭着吼:“叫王亚宁下来!”
“唐蕊,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不要过来!”
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桂姐被吓到:“啊,唐小姐!”
“不要叫我‘唐小姐’!”唐蕊用力,腕上的血又沁出几许:“叫王亚宁下来!”
桂姐:“先生?”
不要!钟执维微摇头,王亚宁,我是不会让她涉险的!他:“唐蕊,我答应你……”
“不离婚?”钟执维阴沉的脸,唐蕊边流泪边笑:“我总是在痴心妄想你会发现我的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可知道我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从小身边的人像公主似的捧着我……遇到你,我成了一个乞丐,卑微地乞求你看我一眼,跟我说一句话……”她再用力,血顺着刀锋流走。
“不要,唐小姐!”亚宁站楼梯上大喊。唐蕊的哭喊,她听到了。虽然锡宇一再劝阻,但她无法当作没有听到——我和小念伤害了唐小姐的婚姻,不能再伤害她的人!
“亚宁!”锡宇拗不过亚宁只好护着她来到客厅。
“他们把你保护的很好啊!”唐蕊的视线轮流扫过众人:“徐特助,严太太,张锡宇……”那些种种的一幕幕,她回到钟执维:“既然有她,为什么跟我结婚……让我成为大家的笑话!”
“唐小姐……”亚宁羞愧地:“是我的错……”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钟执维挡在亚宁面前,握住她的手。他瞪着唐蕊:“你要怎样?”
唐蕊盯着两只相握的手,凄楚地:“补偿?你可以补偿我什么?钱?呵呵,我需要吗?我给王小姐好不好?可以用钱买王小姐离开吗?我愿散尽家产买他们离开!”
钟执维抓着亚宁的手,收紧。
唐蕊垂眸,对着腕上的刀哭泣:“我不要离婚!”
锡宇试图分散唐蕊注意:“唐蕊,胡子威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他想请大家去上海聚聚……”
唐蕊脸色缓了缓。
锡宇慢慢上前:“胡子说聚会没有唐蕊和薛黛诗就不成……”
唐蕊低吼:“不要过来!”
“OK!”锡宇停下,他举着手:“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
“聊?”唐蕊声音蓦地拔高:“聊我很失败吗?站在那里不要动!”她抬眸,看锡宇,钟执维,再落到亚宁。她看着她,看到那应该被骂做小三的女人,身上没有一丝狐媚的骚娆,清丽的脸庞一脸愧疚,干净得很……钟执维完全护住亚宁,挡了唐蕊继续打量的视线。
看,他就是这样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唐蕊死死盯着钟执维抓着亚宁的手,他为了她可以不要权势,名利,地位,女人……我呢?他有为我做过什么?巨大的落差和绝望在心里膨胀,为什么他永远不会抓着我?唐蕊:“我不离婚!”
她再抬眸望向钟执维,钟执维身后已被挡住的王亚宁——那个玉润冰清的女人有双善良的眼睛……如若,我死了,她能心安理得地和执维在一起吗?酒,在血管里沸腾,这样邪恶的想法也跟了沸腾起来!她想像,咯咯地笑:“王亚宁,如果一个女人因为你夺了她的丈夫死了,你还能心安理得地跟他在一起吗!”
不要!亚宁一动被钟执维紧紧拉住。
“妈妈!”小念在楼上叫:“爸爸!”
大治哄小念:“叔叔跟小念看电视好不好……”
孩子,唐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豪华舒适的家,温暖的屋子……只有她是多余的,就连孩子也只能让她更丢脸,更绝望。她怪笑:“我肚子里也有孩子了!一尸两命,王小姐你会不会有一点点不安?一点点?呵呵!”
她边说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