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相信她不会死的,他把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放在二人手心里,一起合握,“你看,这两块玉,一个刻有‘鸳’字,一个刻有‘鸯’字,正好你我各一块,意为永世的夫妻,我还没有把这个告诉你呢,你快醒醒。”说着竟流下了不宜轻弹的男儿泪!
这几天吴弃哀也会每天来看看她,当然,有他在身边,他不能拉拉手或是太亲近,他只是坐在虹怡床边,“虹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男孩,他从小生活的锦衣玉食,他以为那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一天奸人闯进他家并杀了他全家,管家带着他仓皇出逃,逃过了一劫。于是他们两个在深山中生活,他每天做的事就是打打猎,和花草树木逗逗玩玩,从不知自己身世,直到有一天,”他正了正身子,“一群坏人再次闯进他的家,追赶他和管家,要杀了他们。这时候从天而降一位仙女,好心得救了他们,于是他便死心塌地的爱上她了。不傻吧,这个理由很充分啊,你要是那个男孩是不是也会爱上她?”
他笑了笑,带着哭脸接着说:“然后他便做了一个大决定,抛下养他十多年的管家只身找那姑娘去了,从山里追到了镇上,从镇上跟到了京城。多可笑,那个仙女在京城却爱上了一位权贵的儿子。我讲的这是一个悲剧吧。”他擦擦脸颊上流下来的泪,“不说了,我最讨厌悲剧了,哭哭啼啼的,像个姑娘似的。”说完便推开门,走了。
床上的虹怡还躺在那里,仍旧昏迷不醒,而门外刚要来送茶水的杜卓崇却听见了,他也不禁感动。他看着吴弃哀远走的背影,想着那朴实的语言,不禁为虹怡高兴,有两个视她这么重要,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他若有所思,低下头,进了门···
戴虹怡在床上昏迷了足足七天,期间杜卓崇命大夫给她服用人参、鸡汤等东西吊命,生怕她会挺不过去。而我们的小跟班吴弃哀,为了避嫌,不愿意经常出入将军府——他对杜卓崇不管怎么样还是有抵触情绪,所以他只在府外安静等待,问下人知道一些情况。
第七天黄昏时分,卓崇由于昼夜不停守护在虹怡身边,困得不行,不由得便趴在她身上睡着。正做梦中却仿佛感觉到虹怡似乎醒了,她的手动了,他在梦中欣喜若狂,可是,虹怡微动的手却是那么真切。这一切难道不是梦?他一下惊醒过来,发现真的!虹怡眼睫毛已经在动,头也动了下,“哇,这是好预兆!”他高兴地急忙去找大夫。
大夫诊断后说:“看来是好之征兆,再进补一些营养品,相信不出明日便会苏醒。”杜卓崇欣喜不已,等人都遣退了,他握住虹怡的手:“这下,没有人能把我们阻隔了,客观的、主观的都不行了。我更加珍惜你,更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机会!”
门外林香琴走过,却是一脸担忧之色。她问丫鬟小花:“少爷已经这样多少天了?”眉头一皱。
小花中规中矩回答:“回夫人,少爷这样已经一个礼拜了,整个人痴痴傻傻的,就守着那不知名的外来姑娘,有点疯疯癫癫的了。”
看来崇儿是把整颗心全放在那女子身上了啊,自古男子重事业轻感情。他若是不为自己前途,只愿找个野丫头、江湖女子当媳妇,她这后半辈子可要怎么活啊?
又何况,自古男子因为女子、爱情而毁灭的有多少案例?不能让这来历不明的丫头毁了这一切!毁了崇儿!
再三,自己又对那袁家小姐情有独钟,怎么看都是做自己儿媳妇的最佳人选。这小子,怎么看不穿为娘的心呢!
杜夫人这边抓狂,对眼前这一切甚感担忧、甚不满意。于是,她想了想,便去找她家老爷商议。
“你说崇儿对那江湖女子动了心?”“恩,情况已经很明朗,连个丫头都能看出来的事。”“那又有什么不好啊?当初你我不也是自由恋爱吗?”“可是···”
杜夫人气的一句话说不完。“夫人,你想什么,慢慢说。”杜芷清上前抚她后背。“反正,她跟我理想中的媳妇差远了。”她一脸不满意。
“你都没见过人家,凭什么这么说啊?”杜将军满脸堆笑,想做和事老。
“你见过,···你觉得她怎么样?”此刻的杜夫人探头探脑的,很期待的样子。(看来父母为了孩子的婚事是可以急成这样的。)
“那个女孩,挺好,长得也漂亮,武功看起来不错。最重要的是,对咱们家崇儿专一。你没看见昨天旁边那小子像是也对戴姑娘有意思,她不还是决然选择了崇儿吗?”
“就她单方面有意思就行了,人家袁静雪,可是家世也没问题,对我们家崇儿还上心呢!”杜夫人话一出,紧忙捂住嘴。她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就把心里所想说出来了。
“你那么喜欢那袁小姐啊,我倒没想到。唉,不过那袁丞相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和那样的人打交道很累的,需要周旋。不过他家那个静雪,是我喜欢的类型,很像当年的你啊。”老将军捋着胡子感叹道。
“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这才是绝好的亲事!”林香琴眼里放光。
“我没想到夫人竟是这样爱慕名利的人···”杜将军故意逗她。
“不是!你了解我的,我们一起经历了···”
“哎,夫人,我知道。这人要是喜欢一件事物,那还用什么理由吗?就像讨厌一件事物一样。你喜欢那袁小姐,我早看出来了。”
“那就给个明确态度,这家里毕竟是你说的算。”林香琴期待。
“唉,夫人,你是不是因为袁家小姐和你性格接近才选她的啊?”
“你怎么竟这样猜我,你都说了,喜欢一件事物不需要理由。那喜欢一个人不是一样,我就是喜欢人家袁小姐温柔、细心、体贴、大方······”
“恩···,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家很民主的。那两个姑娘···各有千秋,各有特色。但选哪个是崇儿说的算,我们拿不了主意···”说着推林香琴快回房去,他则像个和事老、老顽童的角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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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怡似好转,杜母担心儿子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