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这边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低头浅浅一笑,红了半张脸,杜夫人是越看越喜欢。
三人走在回复路上,老将军道:“夫人啊,你要提亲也换个时候,今天这去不主要是感谢丞相向皇上推荐崇儿吗?”“那丞相小姐我早就相中了,今日一见,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我就不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没男人喜欢?”她明显是在质问自己儿子。回头一看,却不见了杜卓崇,“崇儿!”她呼喊。
原来他是去折回去问虹怡的下落了,此时正在府外问老管家:“那个戴姑娘和吴公子呢?”“他们?今早二人刚走。”“去哪了,说了没有?”“好像嘀嘀咕咕的说回客栈了。”管家道。杜卓崇一听答谢后飞快跑向迎风客栈,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看到头顶“迎风客栈”几个大字,他进门便问小二:“小二,我想问这里有没有住一个姑娘和一位公子,哦,他们可能不住同一间的。”那小二刚要回答,吴弃哀就从楼下下来,杜卓崇看见忙上前:“吴兄弟,虹怡在哪里,你让我见见她吧。”他喜笑颜开的,吴弃哀一看到他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拽着他拖到客栈处一个角落,“你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又要打人啊?”杜卓崇不解。
“都是你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弃哀怒吼。听闻这句话,杜卓崇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她又怎么了?”一脸担忧的样子。“她为了不杀你爹,现在中了她师傅的毒了。”说完吴弃哀泄了气,一拳打在墙上。“什么,具体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杜卓崇声嘶力竭的。
角落里吴弃哀向杜卓崇讲明了经过,“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能不能放过她,自从认识你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你把她害成什么样了!我求求你,你不要再靠近她了!”吴弃哀怒吼。
显然,杜卓崇也不愿相信这事实,他瘫坐在地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爹与她师傅又有仇,并且虹怡师傅还让她杀自己爹。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一定很痛苦,你让我见见她吧!”他乞求。“见她?你还嫌害她害的不够啊,她自从遇见你就一直倒霉,请你离开她,只要你远离她,她就能幸福了,就能像以前一样了。”
杜卓崇坐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前方,听了他的话,他从怀中掏出他早就准备好的玉,拿出一快递给吴弃哀,“希望你把这个交给她,并告诉她,不论怎么样,我是爱她的!”字字恳切。
吴弃哀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爱她,爱她是能改变事实啊,还是能消灭杜芷清和虹山老母之间的恩怨······他叹息,不情愿却接过他手中的玉佩,“她不一定会接受···”“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交到她手上!”杜卓崇语词恳切,他深深地看了吴弃哀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要走,临走之前,却又留下一句:“不论怎么样,你会一直在她身边,不是吗?!请永远帮我照顾她,谢谢。”说完艰难地走了,心情由之前欣喜到沉重,一步一步迈的是那么费力。
他还不知道,家中的母亲对他和袁静雪的亲事似乎早已默认,对这个姑娘是爱的不得了,她想着今天见她的样子,温柔娴淑,又文静大方,无论嫁到谁家都一定会是贤内助,会帮儿子的。更重要的是,她也从姑娘家过来过,看得出她对自己儿子的喜欢,又爱他又能帮他,何乐而不为呢?卓崇上哪去找这样合适的人家啊!林香琴想着这事心里心里很是开心——她自以为这算盘打得很圆满。
杜卓崇此刻却在路上极慢的走着,拖着沉重的步伐,难道他和虹怡注定是苦命鸳鸯?他为什么这么命苦,这么一想,貌似她身边的吴弃哀和她毫无阻碍,他又深爱着虹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真要让爱吗?他虽从小就被灌输凡事让着别人,做了十几年老好人,可爱情这种东西也能让吗?真能让吗?
虹怡必定是不会杀自己爹的,可他也不能让她这么挣扎啊,如此一想,他心中定下了一个念头——去找虹怡的师傅,问个究竟!父债子偿,有什么恩怨找自己也一样,他可以帮父亲偿还!他此举极为冲动,但此刻他似乎没有理智了,不想平时冷静自持沉着的他了。
虹怡这边坐在床上,连咳不止,吴弃哀瞪大了双眼,眼中可见隐隐怒火,“这可恶的老妖婆,你那么尊敬爱戴她,她竟不管你死活!我去挑战她,杀了她吧。”
“不要。”虹怡低头看见自己手掌上蔓延出一条红线,据她所知,这便是那“追命丸”的轨迹,直到这线长到手掌的长度,她就离毒发不远了,她无奈的笑笑。“不要杀我师傅。”她面色苍白,“你要真想帮我,就帮我查一下师傅和杜将军当之间的恩怨!”
“干脆杀了他得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那样卓崇一定会恨我,会恨我一辈子的,如果是随便别的人我一定会去杀的。”她再度低头,眼下似乎无法解决这场纠纷。
“我替你去杀了他。”吴弃哀看向前方,貌似做了一件大决定似的。“不要。”虹怡挥舞着双手想阻止他,无奈却从床上跌落,吴弃哀忙上前,“你干什么啊,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如果你杀了杜将军,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要冲动。”“他不死你就得死啊。”听着虹怡又低了头,无奈的说。“一定会有办法的。”“有什么办法,这个傻姑娘,你做这么多他也不知道,何苦呢?值得吗?”
他看着虹怡发白的嘴唇,前几天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被折磨成这个病入膏肓的样子。他不忍心,一别头,掏出了那块玉佩,“给你。”虹怡往那一看,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怎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买这玩意逗我开心。”为了让他也宽心,她努力露出微笑打趣道。
“你别硬撑着了,这是你的那个‘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一提到“他”,虹怡的眼睛马上亮了,“他来过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你一定要告诉他,让他爹近期做好防范,就是我不去杀他,以师父的武功取一个人性命也绝不是难事。”她分外紧张。
“还是先把你们的‘定情物’收好吧。”弃哀撅起了嘴,经历过这么多分分合合、风风雨雨,他对杜卓崇的为人多少也有些了解——是个真汉子,也不愿与人争什么,但是为什么上天老是要把他两拆散呢?自己自认为没有那么伟大,希望情敌和心爱的女子会在一起,但是看到他们这么受折磨他心里也难受啊。
“我找过附近的所有医馆,说了你的情况,都说治不了,有的甚至都没听过这个毒药的名字。她这玩意会不会是你师父自己调配的?你以前难道没有看过她做吗?”弃哀一看从正面解决不了问题便想从另一角度发现。
“师傅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有一个‘密室’,一般做绝密的事她就进去,我也没有胆子过问,没事都不问的。”虹怡捂着心口痛苦的答道。“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这次他睥睨前方,双眼透露出来的神色虹怡很是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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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怡恋看似不可能,二男齐找虹怡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