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很快投入到新工作当中去,期间雅君再也没来过,可能是忙着最新一季的服装设计吧。之前还不知道他每天忙什么,现在知道了突然从心里钻出佩服的感觉。
这天秋月一直在给一件短款小礼服造型,秋月较真的个性上来了,总觉得没有对味,拆了又缝,缝了又拆,直到天色擦黑,服装造型师们都开始稀稀拉拉的告辞走人,秋月还在苦苦思索。Ann过来问了一下秋月是否要坐他的车回城,秋月还皱着眉研究布料,随意的摇摇头,Ann见秋月这么认真,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雅君一下飞机便开着车直奔工作室,之前一直在忙巴黎时装周的服装设计,所以在英国本部呆了半个月,现在忙完了赶回来,立刻就想看看秋月的工作成果,不知道秋月有没有什么收获。
停下车,雅君见别墅的灯光还亮着的,有点疑惑,不知道谁还这么晚在工作,轻轻推开门,里面那抹娇小的身影正背对着大门聚精会神的,在她面前的模特身上的小礼服上缝缝补补。秋月对于外界的响声好像都隔绝一般自顾自的专心着,雅君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轻手轻脚的走到秋月旁边,看她的劳动成果。
秋月忙碌了很久终于把小礼服造型出想要的感觉,望望窗外天已经黑尽了。秋月恍然想到这么晚怎么回去?之前白天来的时候可以乘公交,回去一般都是做Ann的顺便车,难道今晚要在这过夜?
“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雅君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秋月惊吓的一个激灵,险些叫出救命来,待看清是雅君之后,秋月顺顺心气埋怨道:“怎么进来也不发出声音,简直吓死我了。”
雅君微笑着轻挑眉梢:“看你那么认真,当然不忍心打扰啦。怎么这么晚还在忙?你难道想在这荒山野岭过夜?”
秋月有些窘:“一时没注意时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这么黑了,人都走光了,我正犯愁该怎么回家呢。”
“看来我还来对了,正好可以送你回家。对了,上个周传来的设计图成品出来没?”
“差不多了吧,可能就只有最后的定型,应该明天大家就能完成,到时候你来看吗?”
“我会在这里呆上两天,应该有时间过来看。”
“那就好了,不然Ann又该犯愁了。”
两个人在工作室里看了一下那些没完成的半成品,之后雅君开车载着秋月回城了,秋月坚持要去医院看看宝宝,雅君微笑着调转方向盘,沿着医院方向行使。路上雅君接到一个电话,看样子有急事需要处理,秋月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雅君,坚持去医院看了宝宝之后自己回家,无论雅君怎么说没事秋月也不像给他添麻烦,在医院门前下车后坚持雅君先走。
雅君怄不过叹口气,只好去忙他的事情了。
医院里几乎没多少人,秋月熟门熟路的走向孕婴室,小恩乐出生的时候才7个月不到,由于先天不足所以成长比较缓慢,现在也需要保温箱保护,不过好在还算健康,估计还有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秋月每天无论在累再忙也会在收工之后来看看小家伙,只要看到小家伙还活力四射,秋月一整天的辛苦都不算什么。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晚上十二点,这么晚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医院隔秋月租住的地方只有7站,秋月算了算,要是打的士车少说也要十多块钱,虽说现在她每个月的工资已经足够开销她和宝宝的一切费用,不过秋月节省的个性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所以最后她还是决定走路回去,大概也就40分钟就可以到家了。
打定主意,秋月抬脚就走,虽说已经是初春了,但是夜晚依旧有些凉,秋月打了个喷嚏随手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风衣。
眼看快要到家,经过小巷道的时候,秋月被几个蹲在地上抽烟的小流氓缠上了,之前被袭击的阴影至今还残留着,秋月恐惧的后退,想要跑走,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
秋月害怕的问道:“你们想干嘛?要是不让开我就报警了。”
为首的一个脸上带刀疤的青年,不屑的扔掉烟头,抬脚狠狠泯灭,语气恶毒道:“女人,识相的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不然爷爷我可不敢保证我这几个兄弟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啊!”
秋月抓紧衣领子,恳求道:“小哥你看我也不是有钱人,我身上就只有200多块钱,你看我全部给你,你就放过我吧,我不会报警的。”
一个满头黄毛的混混样子的少年对着刀疤青年大声道:“刀哥,这女人就只有这么点钱,还不够爷们几个塞牙缝呢,干脆我们把她卖到妓院赚点零花钱。”
堵在秋月背后一个一脸痞像的混混,摸着下巴邪笑着到:“小李子说得对,刀哥,咋们可以把这女人卖了,看上去年纪虽然有点大了,不过好歹长得挺好看的。干脆卖之前咋们先验验货,刀哥你看怎么样?”
为首的刀疤男看样子不是个色鬼,厌恶的瞥了混混一眼,不屑道:“你他妈就知道那些破事儿,咋们是混江湖的又不是人贩子。诶~女人,快点把身上其他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爷爷我可是没耐心的。”
秋月摸出身上所有的钱,可是身上哪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颤抖着恳求道:“大哥,我真的就这么点钱,身上没有别的贵重的东西了。”
刚刚被刀疤瞪的混混一脸凶恶的看着秋月,咬牙切齿:“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刀哥已经网开一面,你还在这里废话,要是没钱就肉偿。”
秋月顿时吓得脸色全无,恳求的看着刀疤男,刀疤冷冷瞥了她一眼,揣上钱转身就走。抬手想混混挥挥手,意思再明确不过,随便他怎么处理。
刀疤和小李子走后,混混淫笑着走进秋月,秋月恐惧的扶着墙壁站起来准备跑,头发被揪住,头皮火辣辣的疼痛,秋月也顾不上拼命挣扎,脸上挨了狠狠的两个耳光,秋月顿时被打得晕头转向。
现在秋月真是后悔节省了那十多块钱的车费,不然她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或许让雅君送自己回来,就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想到雅君,秋月像抓到一颗救命稻草般立刻脱口而出:“雅君,救我。”凄厉的喊声在初春雾重的深夜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