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这女子计较的人不是我,而是襄王。”林副官将话说完,朝屋子暗处一直坐着的李诚看了看。
李诚从太师椅上站起身,笑意盈盈地看向梅如画,“姑娘,可否近处说话。”
梅如画心里恼怒,这李诚跟狐狸似的,站在背光处看戏来的,她刚才演的一出青楼女子戏军爷的戏不知他看得可觉精彩。
梅如画吐了口气,脸上堆笑,朝李诚走近,李诚贴耳说道:“梅如画和我捉迷藏吗?在洛川河的画舫上我就一眼看出你是谁。今晚到我府里走一趟有什么企图?我舞剑还能入眼?我说过非你不娶,这话我还记着,你不会健忘了吧?”
“呵呵,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梅如画一脸假惺惺的笑。
“记得就好,我当年给你的勾玉就是定情之物,想必你也等着我娶你回去。”
梅如画笑着点头,心里则想着那该死的勾玉被她塞到了哪个墙角去了,待她找出来一定扔进茅坑里。
李诚朝林副官挥挥手,一群人收刀排成列队朝外门走去。李诚朝李延芝抱拳行礼,意思是多有打扰,然后又朝梅如画抛去一个温和的微笑,让梅如画看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过。”李诚转身离去,朗朗笑声回荡在渐亮的大街上。
梅如画很想用“呸”回敬他,碍于自己瞌睡得要命,捂了捂嘴朝李延芝淡然笑笑,朝着后院的厢房跌跌撞撞走去。
李延芝情绪万千复杂,望着如一朵红莲般翩然离去的梅如画,心里叹息红颜入尘岂不沾染星点污渍,出尘不染估计只在灵山才有。
梅如画回到卧室,重重把房门一关,心里乱糟糟的,好似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爬。她原以为李诚会待在他的宅院里寻人,没料到他兴师动众地带着披甲拿枪的手下冲到慈佛堂,这家伙知道慈佛堂是她的落脚地,看来她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她走到五斗柜跟前,在柜子里翻找李诚给她的勾玉,找了半响才才在旧衣服里找到。拿着这块定情之物的勾玉,梅如画思绪如潮涌动。
难道她的命运依旧是朝着原来走过的痕迹发展吗?嫁给襄王?!
不,她走过的路绝对不再重复。
哗啦啦——
梅如画转身去望晃动的窗帘,竟瞧见李诚出现在屋子里。借着室内的灯光,见他玄青色常服着身,青丝带束着墨黑如缎的长发,一颗南珠镶嵌在发髻中央,辉光耀眼。
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怎没走?本姑娘折腾一夜未合眼,就准备宽衣解带上床,他这时候闯到女子家的闺房还有没有礼数?
“是人走前门,是狗钻狗洞,你从哪来?”梅如画白了李诚一眼,悻悻问道。
李诚扯唇而笑,知道梅如画尖牙利齿,逮着人就狂吠,或许她这差脾气只限于针对他,也不知他何处得罪过她,竟让她如此讨厌。
李诚望着梅如画手中的勾玉,垂下的眉头忽而舒展,笑着说:“刚才我还提及这勾玉来着,没想到你立马回房找了出来,你……你心里还有我?”
梅如画连忙将勾玉握紧,想着谁心里会有你,你太高估自己了吧?自己将这勾玉找多来只想着扔进茅坑里,哪知你这根葱突然跑出来。
“如画,我曾派人去梅府找过你,但得到的消息是你已经不在人世。知道这一消息,我感觉我的一半魂魄离开了身体。我不清楚这些年你去了哪,为何与当年娇俏楚人通情达理的模样有别,我一直记着你掀开车帘时的模样,如娇艳而明媚的花,在我潦倒迷醉不知前途在哪之时,你的一席话激励了我,你说我能成就一番宏图伟业,真可笑,你那时一个小人儿为何会那么正经说出口。”李诚说着,一只手朝梅如画伸来。
梅如画朝后退了退,她清楚李诚不过是说些甜言蜜语勾引她,毁了她的清白让她别无选择,那时她选择嫁给他不就是被逼无奈吗?呵呵,现在的她是清醒的,她绝对不会毫无挣扎或者扭扭捏捏地迎合他。
她清楚作为梅府的庶女,李诚是看不上的,因为在李诚的心里只有嫡女的身份才可相配,娶了嫡女便长了他的面子。庶女若是成为正室只会让他被人取笑,这或许就是她重生之前嫁给他而不受重视的真正原因。
“停,不要过来!”梅如画心里想起以前的痛,厉声朝李诚喊起来。
李诚的身子一怔,伸出的手失望地缩了回来。
“如画,我知道贸然闯入女子家的闺房不合适,但一看到你女子家的娇艳装扮我便想多看几眼。夜里,你去我府上是作何?是不是……想我?”
“李诚,我去你府上不是看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听人说你府上有佛心丹的秘方,我只对秘方感兴趣。”梅如画实话实说,省得李诚如花痴般以为她爱恋他。
“秘方?你为何对秘方感兴趣?行,待你回到梅府等我派媒人上门提亲,你会得到答案,给与不给就看你的表现了。”李诚呵呵笑了起来。
“你话说完了吧?说完就快点离开,本姑娘困了要脱衣上床补觉。”梅如画走到门边,将门拉了开来。
李诚走近没有急于离开,伸手将梅如画的腰搂紧,说道:“你这打扮怎与青楼里的女人相似,调戏林副官的招法可否用到我身上一试?”
梅如画脸色一红,想到刚才跟林副官做出的轻浮动作就想吐,她狠命地将李诚推到门外,又气又羞地拍打自己的脑袋,自己作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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