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血灵芝做甚?”皇帝从未见过大女儿这般惊惶失措,当即坐起身,关切地问。
“古兴福受了重伤,必须要血灵芝才能治癒,请父皇给儿臣吧。”
“古兴福?”皇帝疑惑地捋了捋胡须,“就是那个古家的大公子?”
“正是。”
“你为何要救他?”
“儿臣喜欢他。”性命攸关,锦秀也不再扭捏,直接道出了心意,“希望父亲念在儿臣的心意上,能够救他一命。”
“真是笑话。”谁知皇帝非但没有同意,反而气愤地拍了拍床头道,“那个古兴福不是已经娶妻了吗?你救他又有何用?”
“父皇。”锦秀连忙解释道,“我不管他有无妻室,如今,儿臣只肯请父皇先救他性命。”
“血灵芝何其珍贵,普天之下,也只有朕这一株而已。”皇帝站起身,负手立于锦秀跟前严肃地道,“朕还想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呢。”
“父皇,您真的不同意?”锦秀见皇帝铁了心不给,心慌如麻,也不想什么后果,抓起矮几上的小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神情坚定地道,“那么,儿臣今日就随兴福一同去了吧。”
“大公主。”一旁伺候的内官吓的跪倒在锦秀跟前,不停地磕头,“请大公主三思啊,可不能拿性命当儿戏啊。”
“你真的甘愿为了区区一介草民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放弃自己的生命吗?”皇帝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刁蛮不讲理的女儿,居然有也这样大胆的一面。
“是的,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锦秀认真地回答着父亲的话。
“你先放下刀。”皇帝转过身,思量了一下后,长叹口气柔声地对女儿道。
“父皇,你答应了?”锦秀见父亲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心里升起了希望,决定不再胡闹,乖乖地放下了刀。
一旁的内官立刻麻利地接过刀,迅速将刀藏到了自己怀里。他怕啊,如果大公主真的自杀了,就算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皇帝也一定会迁怒到自已身上,让他给大公主陪葬的啊。
“来人。”皇帝一声喊,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卫紧张地跑了进来。
“把公主带下去。”
“父皇。”锦秀不明白父亲的用意,疑惑地看向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下去歇息,父皇会替你做主的。”皇帝说完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用眼神示意侍卫将锦秀带了下去。
“父皇,您言而无信。”锦秀不甘地哭喊着,可是柔弱地她又怎么是侍卫地对手,只能乖乖地被请了出去。
“宣古家夫人觐见。”待锦秀被拖走后,皇帝才缓缓对内官说道。
“民妇参见皇上。”陈翠莲战战兢兢地跪倒在皇帝脚下,再也没了在家时的霸气。
“好大胆的贱妇。”皇帝怒视着陈翠莲,厉声道,“竟敢挑唆大公主来骗取朕的血灵芝。”
“皇上明鉴啊,民妇不敢。”陈翠莲被这威仪的一声吼惊的一跳,连忙解释道,“是大公主垂怜小儿重伤,自愿前来向皇上肯求血灵芝。”
“我问你。”皇帝见威吓的效果已经达到,便放缓了语气道,“大公主为何要帮你们古家?”
“这?”陈翠莲不知如何回答,不知道大公主有没有跟皇帝说起过对古兴福的感情,如若没有说过,而自己现在说了,不是反害了大公主吗?
“不要欺瞒朕,否则定你个欺君之罪。”
“民妇不敢。”陈翠莲一咬牙,不管了,现在谁也没有儿子重要,“因为大公主一直心系小儿,才会做出冲撞皇上的事来。”
“好一个不要命的贱妇。”皇帝用力地拍了拍扶手,喝道,“古兴福明明已经有妻,为何还要戏弄我皇儿。”
“禀皇上,小儿虽然是娶过妻,可儿媳前些日子被歹人抓走,不久前民妇收到消息,儿媳已经遇害。”陈翠莲连忙解释清楚,打消皇帝的顾虑。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林如意的尸体,可轩辕无极确实传回消息说,林如意已除。对于轩辕无极,陈翠莲是不会怀疑的,谁又会怀疑江湖上出了名的冷血杀手呢。
“果真如此?”皇帝疑惑地哼了一声。
“民妇不敢欺瞒皇上。”
“好。”皇帝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些轻松神情,“只要你答应迎娶锦秀,朕便将血灵芝赐予你做为嫁妆。”
“能娶得大公主这般尊贵的儿媳,是我们古家百年修来的福分。”陈翠莲没想到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事情,就这样轻松地实现了,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
“来人。”
内官闻得皇帝召唤,立刻捧上装有血灵芝的锦盒递到陈翠莲手中。
“谢主龙恩。”陈翠莲小心翼翼地捧着血灵芝,儿子的命可全靠它了。
“古兴福痊愈之日,便是大公主大婚之时。”皇帝站起身,高兴地点了点头。
终于将难搞的大女儿嫁出去了,还是天合国第一大家,于公于私,都很让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