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回去吧。”轩辕无极微笑着将手里的狐皮披风温柔地为林如意披上,并且细心地绑好了领绳。
“谢谢。”
“这个药你务必要放到她的每餐饭里。”无极的房间里,他神情冷峻地将手里的纸包甩进身旁男子的手里。
“是。”男子小心地接过药,恭敬地弯了弯腰。
林如意,你别怪我。其实你还应该感激我,你那个黑心婆婆原本是要杀了你的,可我并不想杀你,谁叫你那么特别,那么讨我喜欢呢。至少,在我玩腻你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没错,无极就是那晚出现在陈翠莲房里的轩辕无极,此时,他缓缓抬起头来,狭长的双目穿过窗口望向夜空中那轮清冷的弯月,双眼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如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很快就会找到你了。”
在同一轮月光的普照下,古兴福正拿着林如意的画像温柔地摩挲着,他用那带着薄茧的手掌轻抚着画中女子的眉、唇,心里的思念肆意地泛滥着,犹如巨大的海浪拍打着他的内心,那一阵阵从心底深处传出的酸痛,让他这个在生死面前也面不改色的侠盗,也痛红了双眼,痛的他想哭。
“无论是谁抓走了你,我都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许久以后,古兴福放下画像,猛地站起身,双眼如炬,迎着月光,暗暗宣誓。
只是不知道,当他得知这一切都是他的亲娘策划的时,他又是否能信守诺言呢。
第二天一早,古兴福又回到了案发现场,此时的草地经过昨天大雨的洗刷,早已没了血腥味,又恢复了从前的干净。
古兴福走在草丛里,弯下腰,一点一点地在草丛里搜寻着,他希望能够找到歹徒的一些遗落物,哪怕只是一块碎布,他也有信心能够发现线索。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找了多久了,只是觉得腰酸疼的厉害,眼睛也有些花了,抬起头来望望天空,太阳不知何时出来的,虽然此时已快到春节了,可是白花花的太阳依然晃的他头晕。
他盘膝坐在草地上,闭上双眼,开始调息,他要自己清醒,要自己冷静,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颗草。
调息过后,他感觉好了很多,于是站起身来又开始了仔细地寻找。
“大哥,你去哪里了,娘找你半天了。”古兴福刚迈着疲惫地身躯走进家门,古兴喜便跳到他面前,神情严肃地说。
“哦,知道了。”古兴福已经累的没有力气理睬妹妹了,看了古兴喜一眼后,转身去了陈翠莲的院子。
“真是奇怪。”古兴喜看着哥哥落莫的背影,嘟起小嘴嘟囔道,“大哥今天怪里怪气的,大嫂到这时也不见踪影,真是很奇怪呢。”
报怨完后,小丫头也向陈翠莲的院子走去。
“娘。”古兴福走进陈翠莲的屋子,有气无力地喊道。
“回来啦?”陈翠莲抬眼看向儿子,发现他脸色不好,再想起轩辕无极传来的消息,心里已明白过来,只是仍然装作不知地道,“怎么好像很累似的?是不是又不舒服啦?”
“儿没事。”古兴福懒懒地坐到靠椅上,问,“不知娘找儿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陈翠莲心疼地看着古兴福,柔声道,“大公主今日传话来,希望你能够陪她一同出使金乌国,参加一年一度的赏画盛会。”
“儿不去。”古兴福有些不耐地捏了捏椅子扶手,断然拒绝道。
“宫中那么多有名画官,大公主为何要大哥陪同呢?”古兴喜此时走了进来,不满地道,“大哥又不是武艺超群,又不是能说会道,去有什么用?”
“大公主懿旨已下,我们不得不从,如若抗旨,恐会连累古家。”陈翠莲知道古兴福不会同意,又使出了老办法,用家来压他。
“娘,您没看到哥哥不舒服吗?金乌国路途遥远,哥哥怎么受的了?”古兴喜心疼地掏出手绢轻柔地擦了擦古兴福脸上的乌点。
“我去。”谁知,一直坚持的古兴福突然同意了。
“好。”陈翠莲知道只要抬出了古家,古兴福再不愿意也会同意的,听着古兴福答应了,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大公主的侍卫来接你。”
“是。”古兴福站起身,低着头对陈翠莲鞠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开了。
“哥哥。”古兴喜目送着古兴福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古兴福的眼睛时,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哥,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疲惫、颓废的样子,以前就算病的再重,他也总是会对自己笑的,可是今天,大哥连正眼也没瞧自己一眼。
大嫂这么晚还没回来,小桃也没踪影,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古兴喜暗自猜想着。
而我们那个让古兴福担忧心痛的女主角,林如意,此时正站在轩辕山庄的小山坡上,凝目远视着。
一身素白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清风随意飞舞;大而圆的美目,因为受不了冷风的刺激而微微眯着,和着她清冷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空灵、脱俗、楚楚可怜之美。
“在想什么呢?”身后的轩辕无极被这样一副美景震呆了片刻,随后温柔一笑。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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