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皇朝自建立后,天龙帝论功行赏,为了表示皇恩浩荡,赐封七位功绩最为显赫的部将为王,划分属地,分别为东宁,西安,南堇,北绫,中州,凤阳,丽雅七大藩王。
自古以来,天下久分必合,合久必分,天龙皇朝历经了七代皇帝后,接下来的齐帝,喜帝皆是一等荒涎之主,贪图安逸享乐,而疏于政事,任一干奸佞之臣把持朝政,而各诸侯也渐生异心。
到最后,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妄想登上皇位,当时的太子只得请诸侯出兵镇压,各诸侯便更是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争相伐之,以扩充自己的领地与财富,且时有相攻互伐之事,而帝此时已无力束约各位藩王。
太子平帝登基为帝后,空有一腔抱负,却苦无心力约束七大藩王,最终只是在位短短五年便因劳成病,最后驾崩。
随后登基的文帝也是一个昏庸之主,且好大喜功,喜奢华,每次出巡,必修华宫,劳民伤财。只听了民间一个传言,花族圣女貌若倾国倾城,身子柔软的销魂蚀骨,便想据为己有,挥军征伐花族,却都大败而归,反弄得国内民不聊生,怨声四起,一个强大的天龙皇朝便一日日败下来。
天龙皇朝文帝四十一年。
此时正是初冬时节,天才亮,薄雾弥漫,世界笼罩着一层淡白色,朦朦胧胧的,天气很冷,街上还没有什么行人,很是萧条。
一大清早,云兮月就起来了,更了衣,梳好妆,心情激动地等在府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觉得累,心中满是欢喜和激动,只因为今天是他回来的日子。
风墨绝,乃七藩王之一中州王,身份尊贵,自小聪明过人,文韬武略,无所不通,十八岁便继承王位,在位已有八年,辖下有十六座城池。
凤阳一带的豫州城前年旱灾,粮食颗粒无收,土地干旱,死于旱灾的百姓成千上万,成批的难民到处流窜,旱灾造成一片饥饿,朝廷补助不及,灾民常常发生暴动。
而今年豫州城又大雨连连下,豫州城又发生了洪灾,洪灾之后,瘟疫蔓延,加上饥民食无所粮,裹无所衣,导致受灾难民逃入附近的城镇,瘟疫势如水火的蔓延开来。
三个月前,受凤阳豫州城的影响,中州藩地一个与其临近的偏远小城也传出了瘟疫,为了不让瘟疫到处蔓延,只能下令紧闭城门,为了安抚民心,控制瘟疫,他毅然带着王府的护卫前往平城。
这三个月里,她一直担心他,生怕他也染上瘟疫,更怕他出了什么意外,而关于他的一丁点消息也没得到,这三个月里,她坐立不安,一日比一日难熬,心心牵挂着远处的他。
三年前,他三媒六聘,风风光光迎娶她过门,成亲三载,王府且只有她一个正妃,府中并无其他女人,夫妻二人鹣鲽情深,恩爱非凡,想到这,她脑海里浮起他的绝色姿容,内心不自觉泛起一丝甜意,很快她就可以看到他了。
“王妃,天气冷,要不你先进王府去等吧,只要王爷一到门口,奴婢马上去通知你好了。”绿翘望着一向畏冷的王妃,忍不住劝道。
云兮月笑着摇摇头,她知道绿翘是为了她好,只是她哪里知道,对她来说,两人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更何况现在是三个多月没见了,她更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只想第一个看到他。
“绿翘,我让你准备的热汤可是准备了?”似是想起什么,云兮月忙问道。
“我的好王妃,你从早上就已经吩咐了不下三遍,奴婢哪能没准备,你就放下心吧,我已经让绿黎去盯着炉子了,只要王爷一到门口,马上就可以喝上热乎乎的热汤。”绿翘看着王妃神色间难掩的兴奋,心知她想念王爷,乍一听到王爷回王府,才会高兴成这样,不由特地拉长音调取笑道。
听出绿翘话语中的戏谑,云兮月神色也不恼,依旧沉浸在喜悦中。
没过一会,不远处就出现了几匹飞奔而来的骏马,云兮月和绿翘都抬起头,远远望去,为首的白衣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策马而来。
马上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件看似简单却做工极其精细复杂的白色绣金长袍,上面采用银色隐丝描绘出的龙的图案,不细看,并看不出来,只觉得高雅异常。
他顺长的发丝被紫色与关冠高高束起,俊美的面容透着温和的磁力,又似透着让人畏惧的凌厉之气,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在走动间一显无遗。
云兮月望着在众人之中鹤立鸡群,尊贵耀眼的风墨绝,脸上划过欣喜,正要上前,却见几十匹战马中间围绕着一辆马车。
马车的样式并不是很华丽,但最引人瞩目的是拉车的两匹骏马,云兮月对马的了解虽然不多,但依旧能一眼看出两匹是少见的好马,全身通体雪白,高大肥骏,更难得是两匹马竟然是一模一样,疾奔起来的步伐一样快慢,在不甚平坦的路上如履平地。
转眼间,风墨绝等人已经到达王府门口了,骏马震天的嘶鸣声,双蹄腾空而起,带着飞扬的尘土,他双手拉着缰绳,那一双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双眸,闪烁着潋滟的的光芒,对上云兮月欣喜的双眸。
“月儿,我回来了。”风墨绝淡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抿著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慵懒、淡然却危险,声音温温沉沉,多了一份宠溺和柔情。
“这就是中州王府吗?”这时,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自马车上传来,如竹林徐风,山间清泉,幽美动听,却略带冰冷。
云兮月的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马车上的帘布已经被掀开,从里面下来一名女子。
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白纱,让人窥不见其真实容颜,却能隐约看出倾城之姿,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与清冷中透着几缕空灵出尘的味道,让云兮月在女子的面前,第一次感觉到自卑。
风墨绝利落地翻落下马,快步走在女子面前,微笑的凝视着女子,笑容是那么温煦而柔情,两人相携而立,云兮月远远望去,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荒诞的想法,眼前的两人就好像一对置身尘世之外,眼中只有彼此的恋人。
那一瞬间,就好像有一桶冷水从她头顶上淋下,让云兮月从头凉到了脚,笑容渐渐从她苍白的脸上消失了,心,狠狠地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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