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黑脸摸着我的头,“你听说过哪个族类,尤其是修为高的族类需要躺着睡觉的?不过有些除外,比如说你。”
“师傅呢,他躺着睡会不会很奇怪。”
“这个……当然是不奇怪的,他跟你是夫妻关系,夫妻嘛就是要睡一张床来维持关系,怎么矢源他还没醒?肯定是昨天的事惹得他不高兴了,回头你多让着点也就好了。”
……
与牡丹不同,牡丹没有仁仁那么好的运气,没有强留着一口气见到投胎部长黑脸,当然这跟仁仁身上有我的修为有关,能强留着最后一口气是坏蛋对我的畏惧。
当然是说着玩的,要是畏惧就不会拿仁仁开刀,还非要弄死不可。
一天,仁仁像往常一样坐在水族的宫殿,她自己的寝宫,等待着她的夫君玄酉的归来,她知道这又是一个无尽的等待,等着等着,玄酉回来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不会来见她的。
有时候她真是厌恶透了跟花花公主是认识的,可是厌恶了之后呢,或许连人形都幻成不了吧,依旧是不会有感情的一株小草,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不思山的后山,她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这样想着,她从未埋怨过花花公主,反而对花花公主更加的尊敬。
只是后来她自己的事情都顾接不暇,对花花公主的尊敬也就逐渐的淡了,再说,她是不可能始终对花花公主有在良故羽时的感想,毕竟她自认为她深爱叫做玄酉的男子,毕竟她自认为玄酉对于花花公主的感情不太一样,就拿素女来说,会成为水族王妃难道跟花花公主的容貌没有丝毫关系吗?
她这样想着。
“你看上去很忧伤。”
“王君?”
“正是。”玄酉拥住她,“让你久等了,我的最爱。”
“啊?王君不是不喜欢我……”
“嘘。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
她被这突如其来惊讶到了,王君怎么可以这样。
王君的力道好大,大到她小小的身躯快要承受不住了呢,王君这是怎么了吗?怎么会突然想这样?
“会不会痛呢?”
“啊,不,不,不痛的。”
事实上她痛得快要做不了光合作用了。
“你跟她们都不一样呢,她们都会回答,你这个禽兽。”
“王君怎会是禽兽呢。啊……”
好痛呀。
她不着寸衫,坦荡荡的对着他,她是有中说不出的高兴的。
啊……好痛呀。
王君这是在抓她?每一下都要渗透到她的骨头一样,好难受,王君竟然是有这嗜好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黑脸描述的绘声绘色的,传神的不得了。
“说完了。”他戛然而止。
试想这样一个场景,你正在吃着狠辣狠辣又很干的东西,有一杯水放在你的面前,眼看着你就要
“正在兴头上好吗,你这个不良人。”
“我确定接下来的你不喜欢,说多了徒增伤感罢了。”
对这个黑脸无语了,明明是他抢着要说的,现在又半途上吊着,很有意思是吗,简直不想理他。
“别走呀,再陪我坐会,好不容易矢源那家伙不在的。”
“不思山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总比在这里跟你这个不良的家伙耗着强。”
“说,我说,你保证不伤感。”
“成交。”
……
衣衫绝对不是很好的东西,因为它们为穿它的人带来了等次之分,所谓人靠衣装就是很好的解释。
仁仁的处境多么的想穿上罪恶的衣衫,佛呀,让罪恶留给她吧。
“看在你跟花花王妃认识的份上,能让你得到如此好的待遇算是看的起你了。”玄酉从仁仁的身上起来,斜视一眼他留给仁仁触目惊心的疤,阴险道:“要想得到我永远的垂爱,就去将花花叫过来,放心,我只是出于公事,你也是知道的那花花自从失去了全部的修为,矢源保护的她太好了,好在你跟去找她不会引起矢源的怀疑,不过你要是不愿意也是没有关系的,此生妄想再见到我。”
“你对她始终都不曾变过,是吗?我不奢求什么,不再见到你又有何干系。”
“找死。”玄酉掐上她的脖子,变成另一张脸的模样,“就你还是烈女子,可笑。”
仁仁被扔的老远。
“早该猜到是你,你以为矢源不知道是你吗?他不说破不抓你有他的顾忌,只是你打主意打到花花的身上结果就是不一样的。”
“哈哈,这是个多么有挑战性的游戏,你们牡丹,栀子,岭虫儿,你,甚至是百花,哪一个是我所不敢的,游戏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呢。”
仁仁拼了最后的力气,无法挣脱的就是无法挣脱,最后一丝修为被吸尽。
“这个玄酉是谁假扮的?”
“你认识。”
“我认识?”
“他就是……嫣然。”
“嫣然?”
“是的,嫣然。”
“没弄错?”
“是的,没弄错。”
“这家伙怎么这么坏?”
“他还算好啦,当年小爱自毁容貌非要跟斥虫好的时候,他就很大度的给办了婚礼,你要知道嫣然从小就是把小爱当成结婚对象的。”
“扯远了吧?”
“不远。”黑脸耸耸肩,“他就在你身后。”
“天。”
“在你身后站了老半天了,你天什么天。”嫣然一脸无畏惧的样子坐下来,“你们在说什么呢,良良姐的脸都红成猴子屁股,矢源呢,怎么没看见他,这样让你们单处的方式可不是他的风格。你……干嘛……”
“不乖的小丫头,打嫣然是不对的。”黑脸将我拉到一边去,教训着,“你师傅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和平的相处,尽管你是有多么的厌恶这个人,都要保持微笑,微笑是最大的武器。”
“不对。”嫣然探过来,“怎么就成了厌恶的人?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
……
师傅一觉也有睡过了的时候,太阳照到屁股他还没有醒。
“公主近来可好?”
这一声问候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有些找不到词来的寒暄的感觉。
“好,可好了。”
“世事变迁,你还是原来的模样。”
“不敢,不敢。”
我轻轻的将师傅的门带上,比划着“虚”领着来者到外堂。
“给王母安。”
“我以为你不会那些繁文缛节,想来你不过是个普通的族类。”
“谬赞,谬赞。”
“你这眼睛用的可还习惯?”
王母的话眨巴着光彩,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从黑暗中醒过来之后我一直不敢去猜测是谁将我的眼睛治好的,甚至于安慰自己是王母看我可怜给我弄了双眼睛。
“习惯,习惯。”
“你可得习惯,要知道你的眼睛来的多么的不容易,不过,他心甘情愿的求我,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你想说什么?”
“你一直都知晓矢源也就是你现在的相公原本的身份吧?他在人间几十万年你以为我是不知晓的吗?既然他无心在天庭,我强留着他也是没有用的,何不重新找个能胜任他位置的仙人。”
其实从一开始王母便放弃了找回师傅回去吧,师傅担心的问题事实上什么也不是。
“可是没想到我一个不留神,黑几便将你娶了去,那三万年你过的似乎不怎么开心呢,当然不高兴的不止你一个。”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单独告诉一些我知道的事情吧。”
王母高雅的一笑,“就是来瞧瞧他还能活多久,我好安排后事。”
……
“你……醒了?”
王母才刚走,师傅便直直站在我的面前,“不睡了,走,吃早饭去,饿了呢。”
“师傅……”
“怎么了?看你一副没吃饱的哭脸。”师傅揉着我的脸,“走,这就去吃早饭。你在看什么?我后面有东西吗?”
师傅回过头去找了一找,啥都没找到,“我还以为黑脸那东西来了呢,不是说一早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
“他不想来了吧,可能是不想来了,来了我也不高兴欢迎他的,不来也好。”
“嗯,这就是师傅的好娘子嘛。”
师傅低头看见地上躺着不少的泥土渣,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昨晚是打扫干净的。
“这些是?”
“我从后山弄的的一些草,没弄干净,师傅不会怪吧。”
“哪有。我是担心是些不怀好意的妖怪来打扰了你,没事了,吃早饭要紧。”
师傅热乎的吃着早饭,一边吃一边瞧着食物是不是安全的,是不是味道正好的。
喝着水,水是冷的,师傅皱了一下眉头,喝完了。
“我给你换下热的吧。”
“不用,冷热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别忘了我是个高贵的修为不低的半仙。”
师傅笑着,又喝了一大杯子冷水下肚。
下午师傅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午觉,我便跑到后山看那些草。
“我们得公主的恩惠,虽没有仁仁那么幸运,但也算有些修为,经过上午的接触,矢源的的确确没有丝毫的修为,就是个普通的人类。”
“你们叫他矢源?”
“我们尊称你为公主是感恩你对我们的恩惠,而矢源他不再是不思山的思老子,我们便不能胡乱称呼,何况不思山已经不复存在。”
“是呀,公主,如今不思山与不周山合并,只剩下不周山,周老子是公主的女婿,单匪。”
眼角有什么流下来,视线变得模糊。
“公主是在伤心吗?公主不喜欢我们以后还是称他为思老子,公主别哭。”
“公主不哭。”
“没哭呢,这双眼睛受了伤,就是容易掉眼水,你们别当真。”
“哈哈,那公主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姐妹越好玩游戏,就先去了。”
草们兴高采烈的离去,我独自一人摸出师傅的传记又读了一遍,读完了觉得哪里肯定是落了,重新读了好几遍。
天渐渐的黑了,我将书放回原位,坐在师傅的床头,师傅还没有醒过来,师傅的脸有些泛红,我摸摸他的脸,好烫。
师傅,他生病了吗?师傅也会生病吗?
是呀,师傅不再是思老子,师傅只是个平凡的人类。
我就这样看着师傅,下不了不思山,找不到任何族类给师傅看病,头一次明白在过去的多少个日夜里师傅同样看着睡着不醒的我,而不同的是师傅看着的是人或许是永远不会醒来的。
师傅的自传中是这样写到:一切都是个未知的迷,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远在天涯的她是否安好,远在天涯的她是否能感觉到我对她如痴的思恋。
我是错的,错在她躺着遥远的地方我却不去看她,她真的还好吗,她很少不好的,我能感觉的出来,因为我是这样的难受呀。
……
她昏睡的第一千个日夜,我每天能做的就是坐在她的床头,失落的看着她,绝望的日月真是过得格外的清晰呢。
……
是什么样的感悟才能让日月过得格外的清晰呢?
我却为了师傅这份清晰有些庆幸,果然他不管是矢源,混账东西,还是师傅跟我的心都是在一处的。
只是,我做的比较决绝,伤他的比较多。
剩下多少岁月,彼此感知。
师傅说他做了梦,某某亲了他好久都不放嘴,是不是家里来了妖怪。
我说师傅不解风情,能有妖怪看上了是你的福气。
师傅微微一笑,然后合不拢嘴的笑,为师是不是帅气,风发。
是呀,帅气逼人,意气风发。
你是说为师用词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