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鬼辞一个没忍住,喷笑了出来,可怜的神染,这么多天得努力完全白费了,他的确努力的让玄小巫很是喜欢他,但可惜,那称呼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
神染貌似也习惯了,任她大叔大叔的叫唤,还听的甘之若饴。
“小巫,想去外面玩吗?如果出了冥界,你就可以亲眼看到故事里的情景喽,想去吗?”
鬼辞看了眼神染,笑眯眯的对玄小巫说道。
“真的吗?那我想。”玄小巫傻乎乎的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欣喜。
鬼辞点了点头,垂下手臂,转身离去。
冥界经过鬼节那一夜之后,四处怨气横生,并且难以控制,冥界一向是他鬼辞的天下,如今却多了个不知是敌是友有何目的的对手,这让他很是惶恐。
所以,他必须让神染将玄小巫带离开冥界,他和糖糖要留下好好看管冥界。
虽然,他很想将玄小巫留在冥界藏的好好的,可她重生的体质,却该死的不适合冥界,冥界的怨气,一不小心就会污染到她。
他不能排除有人操控怨气想要污染玄小巫,让她再次沦为黑暗的统领。
谁也经不起在一千年的等候和生离死别的痛苦了,他想,神染也不会想要看到那种情景的。
“一魄的钝化能让她四肢健全,耳聪眼明,我已经很满足了。”
神染一口饮下冥界苦涩无味的茶水,悠然说道。
“可是她却天真烂漫,说难听点就是痴傻愚钝,她以前最讨厌这样的自己了,她说,这世上就不该有天真的人,因为太过残酷的现实,会给所有人最深刻的教训,如今,她忘记了一切,果真成了这种人,不知道她,真正知道后,会不会哭呢。”
“忘记未曾不是件好事,可是忘记,不属于她。”
神染最担忧的,便是这点,玄小巫,总有一天会苏醒的。
“我以为你会希望她忘记,毕竟过去不太美好,不是么?”鬼辞讶异的看了眼神染,发现这个男人真难琢磨。
神染轻笑,起身拍了拍白色的衣衫,道,“有一种人,无论在何时何地经过什么磨难,她最终都会是强者,命运也改变不了。”
而玄小巫,就是那种人,与其让现实逼迫她变强,不如让她一开始就站在最高处,俯瞰众生。
“唉,这天下,又要乱喽。”
鬼辞大呼一声,哈哈一笑,狠狠的灌下苦涩的茶水,又大叫一声,“冥界的茶怎么就这么难喝,神染,你以后回来可别忘了给我带点好酒,要最好的。”
神染白色的衣角翻飞,许久,才飘来一句淡淡的应答声。
“踢踏,踢踏,踢踏。”
靴子硬邦邦的声音踏在空洞的长廊内格外清晰,血玲珑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子,留了个背影给来人。
“小玲珑,不想看到我吗?真让我伤心。”血轩辕攀上血玲珑的肩膀,毫不意外的被她躲了去。
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他软趴趴的靠在一边的石柱上,悠然说道,“你不想看到我没关系,不过你也不想知道杀你父母的仇人的情况吗?”
血玲珑倏地看着血轩辕,眼中,隐忍着的恨意,几乎能将人灼伤。
血轩辕就这样笑了。
门庭若市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这里是京城最大酒楼的门前,听说此酒楼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中间只被翻修过一次,传闻是有高人在此决斗才导致酒楼破败了一角,但是酒楼的主人却没有因此而散财,反而利用了那次重创渲染此处有仙人造访过,继而将这酒楼摆在了屹立不倒的餐饮业神话上。
看着如此豪华的酒楼,玄小巫拽住神染的衣袖,明显有些不满。
直觉的,她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可是,她却害怕一个人。
神染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玄小巫不自觉的搂住他的脖子,任他将她带进了酒楼中。
喧哗的酒楼内,因为神染和玄小巫的出现寂静了好一会,跟着此起彼伏的赞叹声无言的涌来。
若是雍容华贵的俊男美女,京城里从不少。
可若说是如此飘飘欲仙,不似凡人的绝色男女,可以说百年千年难得一见。
“大叔…”玄小巫憋了憋嘴,委屈的看了眼神染。
神染轻笑,示意店家给他一个幽雅的包厢。
“客观,这边请。”小二带着神染和玄小巫一路向后走,奢华的长廊雕刻着美轮美奂的白玉作品,珍贵的似乎有冬暖夏凉的功效,让人在这热暑天气里无比的凉快。
长廊的前方是高大的拱形檀木门,门上自然生花,散发阵阵香味,举步而入,是清幽的,简单的几张白玉桌椅,厢房中央,竟然还摆着降暑的冰块,以很简单的结界护着,以至于不被热气融化。
这等清凉,若是凡人走进,势必以为走进了天堂,可对神染和玄小巫来说,和外面着实没什么区别。
“客观,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小店要什么有什么,不会让客观失望的。”店小二见神染挑了个最僻静的位置坐下,简单的谄媚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这等高雅的包厢,自然是要上得了台面的接待出面的。
包厢里,还坐着一拨人,本来正唧唧喳喳的说着不亦乐乎,见小二如此巴结的请进来两个人,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是他?”青十六一见到神染,眼睛倏地一亮。
“诶?好面熟呀。”唐萌萌眨了眨眼睛,盯着神染瞧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道,“噢,是他,雪山下的那个美男。”
“萌萌,什么美男不美男的,这么说出来不怕失了教养。”坐在唐萌萌边上的男子攒着眉头,忍不住说道。
唐萌萌不以为然,冷哼了一下不再说话。
有人在看着他们。
玄小巫坐在神染的腿上,明显感觉到了几道炽热的眼神,尤其,有一个很是不友善,想到此,她转身就对上了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