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内部的某一个巨大的训练场上,堆着层层叠叠的尸体。面无表情的士兵们手脚麻利,搬尸体就像搬石头一样轻松。
训练场的中央,有一女子,衣衫褴褛,满头血污模糊了容貌。
她死死地盯着士兵的动作,目光呆呆地转向提剑的左手。
剑尖潺潺淌血。
“哈哈哈……”偌大的训练场中央传来一阵凄厉沙哑的狂笑,有一种名叫天真的东西早已在每日每夜,无休止的疯狂杀戮中荡然无存。
女子慢慢蹲下身,扯下脚边尸体上,唯一一块没有沾上血污的衣衫布,悠然自若地拭干剑上血。
剑“咻”地回鞘,女子大步大步地踩过尸体,向训练场外走去。
“站住……”女子懒得看一眼,两名妄图拦住自己的壮汉。剑出鞘,回鞘。不花哨,招招封喉。
女子轻车熟路地找到基地出口,正欲离开。突然,一把利剑轻飘飘地落在女子的脖子上。一阵渗人的笑,从女子身后阴测测传来,“啧啧,老朽不过是稍稍提点了一句,没想到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公主殿下,竟能杀死这么多当世有名的一流高手,活着走出来。老朽佩服,佩服,哈哈……”
颜情抱剑,转身,看着那人,无所谓地笑笑,“若是言言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贱命一条,大不了一死,去陪了他。倒是你女儿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了遗腹子,啧啧,真可怜!”
似是被说到痛处,聂伟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剑向女子的脖颈靠了靠。雪亮的利刃划破肌肤,血蜿蜒流下,女子身上的残破布衫像浸泡在血中似的。
聂伟庭闭上眼,陶醉地嗅了嗅空气中弥漫开的血腥味,保养有度的脸让他看起来诡异的年轻。就连他玩味的笑,也染了一丝诡异,“你说,到底我的剑锋利,还是公主的言辞更锋利呢?”
“喂,老头,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是什么吗?”颜情昂起头,不屑地笑,薄唇轻吐,“那就是,威胁一个随时做好死亡准备的人,去死。”
聂伟庭却呆了呆,有一个同样不屑的清脆女声在脑海中响起,“聂伟庭,你以为我怕死么?你杀了他,我恨你入骨!可若你愿意送我一死,让我与他生死相随,呵……我想我会感谢你!”
颜情趁聂伟庭出神的片刻,迅速用剑柄击开脖子上的利剑,用力按压出口正下方的一对铜狮,出口处的千年玄铁缓缓打开,她提气奋力跃出这个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
“少爷,少爷。前面路上躺着个人,还有气儿,咱们救不救……”贴身小厮来福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池挺懒洋洋地骑在骆驼上,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突然贼兮兮地凑近来福的脑袋,“男的女的?”
来福摸了摸脑袋,又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女的。”
池挺用剑柄敲了敲来福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来福啊来福,天天跟着少爷我,府里这么多丫鬟侍妾,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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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有些忙晕了,各位看文的亲们,有啥想法请留言啊,欢迎提意见。
最近想法很多,前面章节,还要大修,其实本文伏笔很多的,可以猜一下后事如何嘛,哈哈!
聂伟庭是聂晚的父亲,晋安的师傅哦,大家猜一猜,他到底跟颜情说了什么,让颜情双手沾满鲜血,也要活着出去呢?
留个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