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康宸,女主是王府上的某个侍妾。
厢房里传出拼命抑制着的细碎娇吟声,还有男子的低吼,离那声音越来越近,模糊中看得一些人影,赤果果的康宸把另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压在身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终于停止了。
“王爷,妾身听说您最近又收了一个姐妹是么?”康宸怀中的女子眉眼含春,懒洋洋地窝在他的怀抱里,软弱无骨的柔荑有一下每一下地轻抚着康宸坚实宽厚的胸膛。
“怎么,吃醋了。”没有正面回答,却用手捏了捏怀中女子的敏感处,引来女子一连串的娇呼。
“亲身怎么敢,只是王爷以后莫要忘记了妾身才好。”女人眼眸闪着水光,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
“本王现在不是就在你这儿么。”康宸唇角间不觉露出一缕如春风般的微笑,深邃的眼眸却是生涩难懂,“什么都不曾改变。”
“太好了,谢王爷。”怀中女子一喜,眼眶里的泪珠早已不见,脸上尽是掩盖不了的喜色。
“好,那就再来一次好了。”话未说完,高大的身躯已经朝女子压了下去。
女子欲拒还迎地扭捏着,但是一下子就放弃了矜持,张开双臂热烈地欢迎那强大的入侵者。
这一幕,却被果果原原本本地看在眼里。
她一语不发,门神似得杵在这扇雕着金银花鸟的桃木门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限制级的场景,双手牢牢握成了拳头。
思绪不断起伏,胸口隐隐作痛,几乎一个时辰过去了,手脚都冻僵了,仍旧站立着丝毫没动。
眼前上演的春宫戏无疑是对自己最好的讽刺,自己也曾经像眼前的女子一样,被压在身下,而且还很享受。
只是比起眼前的女子,自己更加的名不正言不顺,人家是他明媒正娶的侍妾,自己是什么?
只是被他玩弄过一次以后就不会再记起的路人甲罢了。
自己应该撒泼,应该报复,应该阉了那个种猪,应该烧了这座王府,但是,此时自己却平静得很,平静得过分。
只是心底,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就像是滴进水里的墨汁,在慢慢地扩散,蔓延。
那封信里面所指的好戏,的确让自己大开眼界,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了解到了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大白痴和花痴,只不过是和男人上了一次床而已,自己就变得这么没有骨气了,不行,却对不行。
昨天晚上在门缝里发现那封信的时候果果还以为是某人的恶作剧,好奇地打开信封之后却只是发现里面只有简单明了的两句话:千金草的种子在书房的暗格里;明晚子时去左雪凝的厢房里面看好戏。
想到既然自己身处康宸的书房,偷偷摸摸地找找看也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于是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那藏在“宁静致远”横幅后面的暗格,得到了几颗黑芝麻一般的千金草种子。原本想一个不留的,但是鬼使神差之下还是好心地留下了一粒,千金草的种子自己见过,师傅从前当宝贝似得收藏着,自己好不容易才偷看到。
第一件事的成功令果果产生了今晚来看看的念头,虽然自己依旧不能忘记那个没了舌头的左雪凝的丫鬟,但是好奇心杀死猫,终究是忍不住来了。
幸好,没有错过这么一场“好戏”,果果庆幸着自己尚未泥足深陷,种猪一样的男人,无论有多优秀,自己都是不稀罕的。
一颗心沉沉浮浮好久,终于,敛下眉头,做出一个决定。
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果果扬起小脑袋,对着天空,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眼睛却迷朦了,毕竟,这是自己的初恋呢,呵呵。
缓缓地走在回书房的路上,路边的小草被她不经意地糟蹋得一塌糊涂,走了好久好久,平时一会儿就走完的小路现在似乎变得冗长无比,果果不由得变得心烦意乱起来。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书房,门口多多拿小丫鬟一脸瞌睡样,见到自己回来,立马变得精神了,迎了上来:“夫人您去哪里了啊,可算是回来了。”
“你要是再叫我夫人我就拔光你的皮,抽光你的筋,喝光你的血!”果果双眸里喷射出怒火,咬牙切齿地对着眼前的丫鬟吼叫。
“…..夫人…..”小丫鬟显然是没有从果果那机关枪一般的快语速中反应过来,脸上尽是不解,“夫人,屋外风大,还是进屋吧,要是给王爷看到的话又该心疼了。”
她不说还好,一提这两个字果果心中的熊熊烈火又燃烧了起来,“他心疼?哼,他心疼的另有其人。”
心底涌起一股酸楚的感觉,前几天刚和自己XXOO,现在应该早就忘记自己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死活,现在,总算看清楚男人的真面目了,只要是上过床了的女人,就变得不值钱了。
“多多,昨天你有没有看到有可疑的人在书房外面徘徊?”平定下自己的情绪,事到如今,还是要先弄清楚到底是谁递给自己的那封密信。
“奴婢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啊,从昨天到现在,奴婢都一直守在书房的门口,夫人睡醒了以后奴婢就进去了,这期间都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呢。”小丫鬟皱了皱眉头,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
那封信一定是王府里的某个人给自己的没错,而且,信中字迹娟巧灵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特意找女子代笔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