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小伙计不停的道歉,那女子还是不依不饶。蓝冰就要出去,谢公子给拦住了,就站在外面听。这时候只听云掌柜的道:“马小姐,商夫人,你们都是贵客,都是我们店里的常客,我们开店这几个月来,承蒙贵姐妹的照顾,赏我们一口饭吃,云某感激不尽,何来欺负一说。更何况,我们店历来都是童叟无欺的,这许多人都能证明的。大家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都是我们尊敬的人,哪里说得出店大欺客呢?”
马二小姐道:“不是欺客,怎么我们姐妹要的东西你们这里没有呢?你看着白银首饰,玉首饰应有尽有,怎么单单没有黄金首饰和一些宝石什么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再过几日就是我母亲的寿诞之日,需要一些光鲜的珠宝首饰吗?”
云掌柜的道:“商夫人,二小姐,这实在怨不得我们,现在正值国孝期间,大家都是买些白银珍珠首饰,再讲究些的也就是玉首饰了,那些金首饰还有宝石什么的,是孝期禁止戴德,也没有人买,小店是小本生意,自然是薄利多销,哪里敢压货呢?也不敢违背了皇家的礼仪,若是被有心人说上一句,小店也就万劫不复了。所以还请商夫人马小姐见谅,确实是没有金首饰和宝石什么的。”马桂娥道:“你这话我可是不信,难不成你的那些华丽的首饰一下子就都卖了出去,我可是知道,你那些华丽的首饰,每一件都是几千两甚至几万两的,难道一下子都卖出去了不成?别在这里和我装憨,快些将好首饰拿出来才是。”云掌柜的苦笑道:“二小姐说的是,只是现在国孝期间,若是官府追究下来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商夫人温和的道:“云掌柜的,你的话都在理,可是请你也要顾及一下我们做儿女的心情,再过几日就是家母五十岁的生日,我们总不能在母亲的寿诞之日戴那些珍珠白银吧,总是要吉些的。其实掌柜的也不用过于小心谨慎,我父亲本来就是掌管礼部的,深知纲常礼仪,不过就是一件首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就是怪罪,也是在我们身上,与掌柜的是没有关系的。”
云掌柜的道:“商夫人这话云某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国丧开始的时候,朝廷已经下令,民间三月之内不许婚嫁吃酒唱戏,官家半年内不予婚嫁,违者欺君。现在也只是四个月而已,所以云某不敢任意为之。”
马桂娥道:“这算什么,我父亲就是礼部尚书,堂堂的一品大员,不要说一般的官员,就是皇上和那些王公大臣,哪一个不买他的面子,哪能因为一件小小的首饰怪罪与他,云掌柜的,我看你忒也小心了。”
云掌柜的笑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可不就是怕麻烦吗。我一个商人,哪里比得上商夫人和二小姐的尊贵呢。”马桂娥道:“从进门来,你就这句话说的顺耳,罢了,你看怎么办吧,还执意不卖我们一些鲜艳华丽的首饰吗?”云掌柜的还没有说话,就听内里一个声音道:“云掌柜的,哪有将生意外推的道理?你也忒意的小心了。”随着话音落地,里面出来一人。云掌柜的一看,不是谢公子又是哪个。
云掌柜的急忙上前,恭敬的道:“公子不在里面歇息,怎么出来了?这都是属下的不是,让公子不得好好地歇息。”谢公子道:“云掌柜的不要客气,做了好一会了也有些乏了,就过来松散一下,不想遇到了这件事情,怎么?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云掌柜的淡然道:“不是什么麻烦,就是上商夫人和马二小姐执意要买华丽的首饰,可是现在正是国孝,属下不敢卖给她们,正在这里为难呢。”
谢公子道:“这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华丽首饰,不一定非要颜色鲜艳才是,其实珍珠,白银就是白珊瑚也是可以的,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七彩水晶的饰品,看起来素净,实际上却是分外的华美。尤其是在灯光和阳光下会更加的璀璨。”
马桂娥急忙道:“那就快些拿出来呀。”谢公子道:“这位小姐和夫人,不是谢某不愿意卖给两位,只是这价格……”商夫人道:“价格不是问题,更何况白银珍珠本就是很便宜的,哪里能有黄金宝石贵重呢?”谢公子潇洒一笑,道:“夫人的话在下不敢苟同。看起来夫人和小姐也是喜爱首饰之人,这倒是对了谢某的癖好。来人,客人来了怎能不上茶?”说完素手相请,道:“夫人,小姐请坐。”
商夫人奇怪的看了一眼谢公子,疑惑的坐了下去。马桂娥看谢公子英俊潇洒的模样,浑洒自如的神态,心中不由一跳,略显羞涩的道:“公子请坐。”谢公子淡然一笑,道:“这本就是我的店铺,我也是主人,马小姐不用客气的。”说到这里,看商夫人和马桂娥坐下,自己也就在主位上坐下来。
这时候香茶早已经上来,谢公子轻轻喝了一口,道:“夫人和小姐像是要买些好的首饰,可是现在黄金宝石的是没有的,谢某店小利薄,不敢冒天下大不韪的,不过谢某也知道,京城贵地天子脚下,单纯一些白银珍珠首饰是不可以的,所以就召集工匠,日夜研磨,打造了几件还算是看得过眼的白银珍珠还有白珊瑚的首饰,这次前来,就是要看看销路如何。正巧遇到夫人和小姐前来。”
马桂娥是个沉不住气的,急忙道:“有什么样的好首饰,还不快些拿出来我们看看。”谢公子看了看马桂娥,笑道:“马小姐不要性急,真是赶巧,有几样首饰,马小姐用起来恐怕是最合适不过的,这也算是巧合吧。只是价格不菲,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