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姑娘呢?她去哪里了?”撑着行动不便的身体的李秀才和赵秀才,争前恐后地来到老鸨的面前,询问那位姑娘的下落。
“李公子,赵公子,姑娘她回家了!”老鸨摇着手里的团扇,笑呵呵地跟他们解释道。
“那位姑娘卖艺不卖身,只是在我这里跳几天舞赚些银子。”
“那姑娘家住何处?”李秀才捂着被赵秀才打成熊猫眼的眼睛,急急问道。
他未听说本县有这么个能歌善舞的女子啊,难道是新搬来的?
“这妈妈可不能告诉你们,姑娘明天晚上还会来,你们明晚上再来吧!”老鸨说完,立即扭着老腰去热情地招呼其他的客人。
一连三天,钱光光都去怡红院登场跳舞,把那些公子哥的心啊挠得痒痒的,就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另外,怡红院的生意因为钱光光的关系而一下子爆好,银子哗啦啦地流进老鸨的口袋里,令她乐得合不拢嘴,恨不得让钱光光在她的怡红院里长期跳舞。
可钱光光的计划是在一个礼拜内好好教训那两个坑了秦寿的秀才,因此在第四天的时候,她跳完舞,缓步上了二楼。
“公子,小女子多谢你们这几天的捧场,这杯酒我敬你们!”钱光光有礼地给李秀才,赵秀才满上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娇柔地说完,掀起面纱先干为敬。
你们两个人渣,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姑娘太客气了!”李秀才和赵秀才都两眼放光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恨不得伸手将那柔软的娇躯狠狠抱在自己的怀里。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李秀才和赵秀才色迷迷地看着钱光光露在外面的半截纤细腰肢,极为爽快地干杯了。
“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两位公子的雅兴了,天色不早,小女子也该回家了。”钱光光故意侧头跟他们说完,暗地里扯动面纱,使面纱很自然地飘落在地,将真容露给他们看。
李秀才和赵秀才看到了钱光光的真容,心想好一位绝世佳人啊。
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真真美极了!
“两位公子,小女子先行告退了。”钱光光装作很惊慌地捡起地上的面纱,匆匆下了楼。
“姑娘,我们送你回去!”李秀才和赵秀才半晌才反应过来,追着跑下了楼。
钱光光已经换好了衣服出了怡红院的大门,听见后面有人喊她,她不禁冷笑地勾了勾唇。
看来鱼儿已经上钩了嘛!
“姑娘,你家住何处?为何你一个人要去怡红院去跳舞?”两个秀才追上她后,不怀好意地问着钱光光这些问题。
“小女子家贫,无奈家中人口众多,迫不得已为了生计去怡红院那种地方跳舞。”钱光光一脸凄楚地小声开口,看得两个秀才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在下尚未娶妻,不知姑娘可否婚配?”赵秀才挤掉了李秀才,凑近钱光光的身边献殷勤。
“小女子嫁人了,恐怕是辜负了公子你这一番好意!”钱光光低垂着头,夜色很好地掩饰了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你们这两个混蛋,坑了禽兽还不够,还妄想打我的主意,简直是找死!
“无妨,无妨……”李秀才重新挤上去,可惜之余,仍不肯放弃。
“若姑娘以后有什么难处,跟在下说一声,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啊,李秀才心里的想法是这样的,一个抛头露面去怡红院那种欢场谋生的女子,那势必是家中的相公太没用了,逼不得已才那么做,这样一来,家境殷实的他可以对她示好,难保美人不会蹬了她没用的相公跟了他。
“小女子先谢过公子了!”钱光光感激地看了李秀才一眼,指着前面的破房子开口道。
“那便是小女子的家,不知两位公子嫌不嫌弃到小女子家喝杯热茶?”
“好啊!”李秀才早被钱光光感激的一笑迷得晕晕乎乎,手脚并用地随钱光光进入了屋里。
赵秀才瞥着眼前的房子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家的,索性摇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进了屋子,破烂的门啪的一声关上,翠儿和梵音手上各拿一根木gun,当起了一左一右的门神。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李秀才和赵秀才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两尊门神,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想干什么?”钱光光此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冷笑地走到他们面前,手里面不知什么时候也多出了一根木gun。
“当然是找你们两个算账啊!”
她都在怡红院卖笑好几天了,为的就是让他们消除戒心,把他们引回家暴打一顿。
“我们跟姑娘你无冤无仇,姑娘你为何要找我们的麻烦?”李秀才和赵秀才这才惊觉自己上了钱光光的当,脸色和口气都不善起来。
都在他们被美色所迷,上了这个贼婆娘的当!
“啊……忘了告诉你们两个,禽兽是小女子的相公,现在你们明白老娘为什么要找你算账了吗?”钱光光阴笑,挥舞着手里的木gun,对左右门神马上下令。
“你们两个把这两个人渣好好打一顿,别给我打残了!”
敢坑她家禽兽,哼!
两人得令,屋里马上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救命声。
“李兄,赵兄,你们两个怎么会在我家?”闻声出来的秦寿看见正在挨打的两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秦寿兄,救命啊……你家娘子想要打死我们两个!”李秀才和赵秀才对视一眼后,马上一左一右扑过去,紧抱着秦寿的两条大腿喊救命。
“两位这是怎么了?翠儿和小音为什么要打他们,娘子?”秦寿还是一脸的困惑,呆呆地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
“秦寿兄,你家娘子使计把我们骗到了这里,就是想打死我们,你若是不救我们两个,我们今天死定了!”秦寿的反应让两个秀才简直吐血了,哭丧着脸再次苦苦哀求道。
这个呆头书生,太可恶了,怎么一窍不通呢,真蠢,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