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一个白衣男子微眯着狭长的鹰眸,饶有兴味地盯着面前扭捏羞窘的白面书生。
“秦寿,你今日前来找我可有何事?往日你见了我,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一样避之不及,今日真是往常啊!”楚刘香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纸扇,轻轻地摇着。
秦寿啊秦寿,你也有上门求我楚刘香的一天!
“楚公子,在下……的内子患了疾病,急需要银子治病。奈何在下家徒四壁,实在没钱请大夫给内子治病,在下实在惭愧啊,可否请楚公子借在下十两银子,解在下的燃眉之急,他日在下赚了钱,定会还楚公子的。”秦寿有礼地跟楚刘香作揖,态度之诚恳,言词之恳切。
“秦寿,借你十两银子救急本不是什么问题,但依你的能力,这十两银子你两年都还不上,我似乎太亏了。”楚刘香气定神闲地摇着扇,狭长的鹰眸眯得更细了。
“那……楚公子要在下如何做?”楚刘香不想借钱,秦寿的心里也不是不清楚,但为了钱不如的救命钱,他必须厚着脸皮跟楚刘香借钱。
“秦寿。”闻言,楚刘香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以扇面托起了秦寿尖尖的下巴,薄唇轻扯,笑得犹如一只奸诈的狐狸。
“一直以来,本公子对你秦寿朝思暮想,只要你今天肯从了本公子,别说是十两银子,就算是一百两,一千两银子本公子也愿意慷慨解囊借给你!”
“不可!在下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可与你做那种于理不合的苟且之事!”秦寿气愤地拍掉了楚刘香拖着他下巴的纸扇,涨红着一张白净的脸,义正言辞地梗着脖子大声训斥楚刘香。
“你和在下皆是男儿之身,切不可做出违背孔孟之道的荒唐事情!楚公子,你的要求在下无法答应,告辞!”
罢了罢了,他清楚楚公子喜欢男子,但自己万万委身不了楚公子,就让钱不如病死吧,他事后定会好好安葬她。
楚刘香愉悦地看着秦寿如女子般羞红了脸,虽说教训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但那长长的睫毛已经显示了秦寿内心的不安。
秦寿白白净净的,这羞起来竟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他今日怎可让他轻易走出这个门去!
秦寿说完,有礼地朝楚公子作了个揖,便甩开衣袖走向门口。
“秦寿,本公子允许你走了吗?”楚刘香快步上前堵住了门口,伸手一抱,便把气愤的秦寿兜在了怀里。
“秦寿,你就乖乖从了本公子吧,本公子绝不会亏待你!”楚刘香得意地哈哈大笑,硬拖着努力反抗,却一点都没有效果的秦寿走到床榻边,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娇弱的秦寿丢在了床榻里,嘿嘿地yin笑着。
这个呆头书生他觊觎很久了,看他的皮肤竟比花楼里的花娘还嫩还滑,这吃起来的滋味定是人间美味!
“楚……楚公子,你熟读圣贤书,竟违背伦理对在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若是让知府老爷知晓,他不会饶过你!”秦寿半撑起身,单手死死地抓着衣襟,害怕地发抖。
这个知府大人的儿子楚刘香,与常人有异,不但喜欢如花似玉的美人,还喜欢清秀白净的男子,被楚公子玷污的男子也有很多个,但知府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严惩他的好儿子,此时把他爹说,也只是吓吓楚公子而已。
“我爹不管我的事情,你尽管叫,今日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搭救你!”楚刘香把手中的折扇往床榻上一扔,淫邪地嘿嘿两声,便猛扑倒想要爬起来逃跑的秦寿身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床板断裂了,两个人一同陷进了一堆狼藉中。
“楚公子,你快起来,我的腿被你压断了!”秦寿惨烈地哀叫着。
这个楚公子,对待他太不温柔了!
“本公子不是故意的,嘿嘿……”楚刘香拨开缠在头上的床幔,用力把秦寿提溜了起来,一只手啊,忙着扯开他的长衫吃豆腐。
“楚公子,请你自重!”秦寿努力扯回自己的衣衫,红着一张脸怒斥楚刘香的无耻行为。
“本公子唯独对你不自重,这是你的福气!”楚刘香的那只手像滑溜的泥鳅一样钻进了秦寿的里衣里,抚摸着那比女子还光滑的皮肤,喟叹不已。
秦寿该投胎生为女子,那必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楚公子……求求你,放过在下吧……在下身无三两肉,实在不符合楚公子你的口味……”秦寿扭捏着抗拒着,眼见楚刘香的魔手扯开了他的里衣,露出那豆腐般白嫩的胸膛,秦寿啜然欲泣地恳求道。
他熟读圣贤书,若是……若是今日被楚公子玷污了,他去投河算了!
士可杀不可辱,他是男儿之身,怎可受此奇耻大辱!
“滚开,谁敢阻拦老娘进去,老娘的拳头可不认人!”这时,门外传来了钱光光浑厚有力的怒吼声,加上那庞大壮实的身躯,跺跺脚,连地都要抖三抖,更何况是两个瘦小的小厮,见钱光光这霸气侧漏的举止,谁敢拦她啊,马上退开恭请母夜叉进去。
“谁那么大胆,竟敢破坏本公子的好事!”楚刘香眯眼看着破门而入的丑胖女人,精致的眉头一下子厌恶地皱了起来。
“原来是秦寿的娘子啊,有何贵干?”
这个钱不如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扫兴!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把老娘的男人交出来,小子!”钱光光叉腰走到楚刘香的面前,斜眼打量了一下,又侧头睇了一眼形似惨遭蹂躏的文弱书生,杏眼来回转了两圈,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没用的书生恐怕是这具身体主人的老公吧,白白净净的,比女人还女人,一脸的受样,难怪这个什么楚公子要打他的主意了。
等等,这个楚什么的好像说她是秦寿的娘子,那她所谓的相公叫禽兽?
禽兽不如的禽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