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楚易在不久前接到了升迁的通知,举家搬迁到了京城,这令报不了仇的梵音恨得牙痒痒,想冲去京城报仇,却被钱光光捆着关了几天,错失了在路上刺杀的好机会,这事后来被梵音记恨了很久。
钱光光在做媒之余,一点也不放松减肥瘦身的计划。
经过一两个越的坚持不懈,她成功把自己肥胖的身体瘦成了标准的身材,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丰腴,不过钱光光很满意了。
瘦下来的钱光光杏眼桃腮,前凸后翘,体态婀娜,常常让上门请她做媒的男客人热情地跟她搭讪。
对于搭讪的男客人,钱光光总是笑脸相迎,开什么玩笑,板着一张死人脸,谁会找她做媒。
一来二去,钱光光被传言所累,成了本县最年轻,最风骚的媒婆。
这样的传言自然秦寿也听说了许多,但他不信自家本分善良的娘子会跟别的男子轻薄调笑。
“秦公子啊,我刚才路过你家娘子的红娘馆,看见她光天化日和一个公子大声调笑,那公子还摸你娘子的手呢!”买菜经过秦寿字画摊前的王婶,忍不住多嘴把自己看见的情形告诉了他。
哎,这个书呆子啊,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妻子,家门不幸啊!
“我家娘子不是轻浮的女子,王婶切不可乱说,坏了我家娘子的名节。”秦寿气愤地涨红了脸,厉声呵斥了王婶几句。
“书呆子,真蠢!”王婶的好心被秦寿当成了驴肝肺,不由得恼怒骂了秦寿一句,负气回家了。
王婶走后,秦寿低下头,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娘子近些日子瘦了许多,人也变得漂亮了,而且她时常说自己太没用,是否她看上了别的男子,不要他了?
想到这,秦寿的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慌,慌张地收摊去红娘馆看看钱光光到底在干什么。
走到红娘馆前,秦寿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姑爷,您来zhao小姐吗?”翠儿把客人送出门的时候,恰巧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秦寿。
“没……没事,翠儿,我先回去了。”秦寿支吾着,神色很不自然。
“姑爷,您别走,小姐出去办事了,您进来等她嘛!”翠儿见秦寿要走,赶忙跑出来把他拉进了红娘馆内,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哼!”被抓来当苦力使的梵音很不屑地朝秦寿瞪了一眼。
这个白痴,来这里做什么!
“小音也在这里啊。”秦寿笑着跟梵音点点头,无视他那讥讽的白眼。
“白痴!”梵音最讨厌秦寿叫他小音,一这么叫他就炸毛。
“梵音,去后面把喜饼点清楚,别在这里闹事!”翠儿推搡着快要发火的梵音,把他弄进了里间,暂时避免了一场喧哗。
“小音好像生气了。”秦寿不明就里地小声开口说道。
“姑爷……”闻言,翠儿不禁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地说不出话来。
哎,姑爷,梵音生气是因为您叫了他小音,难道您在家都没发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吗?
“嗯?”秦寿抬起头,双眼迷惑地看着翠儿有些扭曲的脸色,静候她接下来的话。
“没事了,姑爷,您喝茶,我去帮梵音清点喜饼!”翠儿扶额,决定不跟少根筋的姑爷多废话,马上闪身进入了里间。
“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何翠儿看上去也生气了?”半天后,秦寿迷茫地摇摇头,继续喝他的茶。
在秦寿不知不觉把一壶茶都灌进自己肚子里后,钱光光回来了,只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锦色华服的男子。
“这事就有劳秦媒婆了,我替家兄多谢你。”男子抱拳笑道,眉目中自有一股风流姿态在流转。
“先别谢我,事情还没有办成呢,等事成之后,你多给我点媒人钱就行。”钱光光爽朗地笑道,发亮的杏眼里有着欣赏的神色。
但钱光光欣赏的眼神到了秦寿的眼睛里,那就完全变了味。
娘子她……她对这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有意思!
刹那间,秦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竟冲动地放下了茶杯,走了过去,很大声很哀怨地叫了钱光光一声娘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闻言,钱光光错愕地回过头来看着秦寿,口气很不善。
他不是在街头卖字画吗,怎么跑到她这里来了?
“小生路过这里,进来看一下娘子你也不可以吗?”秦寿十分憋屈地垂着眼,语气那个哀怨啊,十足像个被抛弃的大怨妇。
“这是秦媒婆的相公,秦公子吧?”男子屏住笑意,有礼地朝秦寿作揖。
“秦公子,你好,在下林静芝。”
秦寿没接话,而是走到钱光光的身边,一声不响地低着头不说话。
“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个德性,你先回去吧,我一旦有消息会让翠儿去林府找你!”钱光光狠狠瞪了一眼明显在闹别扭的秦寿,抱歉地笑笑。
这只禽兽,今天又是哪根筋不对啊!
“那在下先告辞了!”林静芝别有深意地朝钱光光一笑后,转身离开了红娘馆。
“禽兽,你来这里干什么!”送走了贵客,钱光光凶神恶煞地瞪着闹情绪的秦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审问他。
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找她,肯定有问题!
“刚才那位公子是娘子的新欢吗?”秦寿憋着气,白净的面庞有着阴郁。
“你胡说八道什么!”闻言,钱光光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下滑的身体,就开始大声训斥秦寿。
“你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呀,秦寿?新欢?我连旧欢都没有,哪来的新欢?我不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怎么,你想让老娘休了你,再去另结新欢?”
什么跟什么嘛,禽兽肯定听见了那些有关她的不好流言,跑来这里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等等,他不会认为自己对林静芝有意思吧,才哀怨不已地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