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余下淡淡的粉末在地面,在雨水来临之时慢慢融进水中,化得干干净净,化去一个人在世界存在过的证明!
广场,
灵族人重要集会的地方,也是族中最中央,旁边的屋舍倒塌,历着雨水的冲刷,划出道道的血河,一眼望尽,是数不清的黑色与灵族的特定
的青色布袍交相映入,全倒在地上,殒落,空气中,雨中,人的鼻间扑入的是含着久久不去的血腥气息。
小孩,老人,青年,女子......
一张张曾经鲜活的脸,曾或一直欺负着桑彦景的脸......
这是一场肆意的杀戮,不,是屠杀。
完完全全的屠杀!
一方完全弱于另一方的屠杀!
一场血淋淋活生生的屠杀!
元婴丹田里,一声声悲泣,愤怒的剑鸣声声声不绝,那是桑彦景的嚎叫“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婆婆.......我恨,姑姑.....我恨......”
问着苍天,问着神.....
为何?
苍天无视,神漠然.....
白染亦无言,她敛息藏于广场不远处浓密的树丛间,她不敢贸动......
神识也不敢大意,这个经过屠杀的之地,虽然看起来已过去不短时间,黑衣人似乎已经退去,但她却感到仍然有什么笼罩着,危险的感觉驱之不去。
更为鲜明的是本该死后怨气凝聚的灵魂竟然一个也没有见到,诡异的静寂,诡异的不对劲!
死去的怨魂去了哪里?
太静,太不安!
与此,
脑中桑彦景嘶吼悲叫的剑鸣渐渐变大,居然震荡出一圈圈的剑气夹杂着他怒极悲痛的鸣声,击在她身体内部丹田处,不仅剑鸣声有向外发的样,就是心灵相系的悲鸣也挑起了她的情绪。
她沉静的心躁动起来.....
白染眉间一恼“桑彦景,给我闭上嘴,你想死是不是?我可还不想死,如果你再这样叫下去,我保管我跟你会马上玩完,没命,别说替灵族
人报仇,怎么死的,是谁也不会知道!”
话落,
直接由她送入‘天寂’剑中。
半会,那嘶声力嚎的悲痛吼叫终于渐渐低落下去。
徒余少年低低的悲泣.....
传来的声音也缓缓冷静,冷静坚定的像是不属于他,不属于曾经天真稚嫩的少年,尚带着哽咽“姑姑....是谁?姑姑帮彦景,一定要知道是谁?为什么这样做,我一定会.....”
话尾沉落。
沉落在白染突然极速掠动的幻影里,在刚刚那一瞬间,一丝细微的风声在右边不远处一间没有完全倒塌的屋子里顺出,她看清楚是那间屋子正是灵族久远之前那位上古仙人祖宗的的居住之所。
灵族的宗祠!
片刻,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一黑一白两个男人,而一身全黑的男人正是之前在山谷内与灵族族长战斗的领队之人,此时却颇为恭敬的向着走在他前面的白衣男人说着什么。
白衣男人像是漫不经心听着,背负双手,满头是诡异的白发,发白如雪,如霜,长至脚裸,一张脸远远看去,模糊不清,又清淅无比,怪异的,白皙得过份脸上,蜿蜒着一道道细小的,紫色的纹线,盖过他的半脸。
明明该是丑陋的反让人觉得邪魅以极!
他微微紫色的唇角紧抿,抿出一抹别异的风情,惑人心志,黑得发蓝的眸光闪动间,冰霜之色晃动,如凝结的冰块,凌利又无情。
跟着越近,他们的谈话也渐至耳闻.....
“尊者,这里的所有的人,属下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一个不留,此界中已无半个灵族人.....后面山谷墓藏的入口也被属下带人清理了.....”这是低眉敛目的黑衣人的声音,带着半分低稳。
而‘尊者’是指白认男人?
此界?
又是什么意思?
“嗯.....”听罢,似轻应一声,白衣男人眉挑动竟掠过了目光,忽尔目光直落在白染藏身之处。
唇边意泛开了一朵意味不明的浅弧“真的全部清洗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