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奴,你何时练的武功?”拓拔宏看她双腿在睡衫下微微打颤,难捺地压下心里的念想。算了,暂时放过她,“还有,本王明明见你被木囊所伤,怎么却只有血没有伤口?还有你的……”
水奴?NND,昏迷时听到有人这么叫过,看来,没听错。年水遥一时忽略了拓拔宏所讲的其它话,只记得一个奴字。
“怎么?被王爷睡过反而成奴了?”年水遥放松身体并不挣扎,既然打不过他还是让自己轻松些的好,“怪不得王爷的女人个个都要逃离。”年水遥顶着一付替女人们庆幸的表情,背向他躺好,两日的昏迷并没有让这身子的体能有多少恢复。
“谁讲本王的女人个个都要逃离本王的?既然你已经有了力气可以整我,一会儿就去拜见本王的四位妾室吧。”拓拔宏彻底没有了欲望,年水遥对他的不屑和无所谓,让他有些抑郁。以为他没有女人要吗?哼!
年水遥眉头一皱,宫庭剧里才有的女人争斗难不成要让她亲历一次吗?
“王爷,请问水奴是什么奴?工作内容是什么?”年水遥翻了个身。
工作内容?拓拔宏有些不解,大概能够意会:“你是本王的专属床奴!每日服侍本王起居!”
“那水奴平日歇息在哪儿?”
拓拔宏愣了片刻,道:“本王床上!”
“哈哈……”年水遥又是一阵乐,“王爷,怎么水奴的福分看来比王妃应得的还要多呢?让水奴拜见妾室?怕是反了吧?”
拓拔宏一掌拂开她身上的锦被,抓起她颈间的衣领,逼视她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贱货一个!本王让你上本王的床,只是要你别忘记自己的低贱身份心存妄想而已!你有何资格让本王请娶的妾室前来拜你?现在就给本王去!天黑之前回来,不然,本王禁你的食!”说完,一甩手走了。
禁食啊?
年水遥好怕怕。
乖乖地去吧,这小身板可禁不住饿。
侍婢领命带她去拜见妾室。见她长得美艳却不失清新纯美,身段更是曲线玲珑,止不住一阵艳羡。
“水奴啊,你长得可真漂亮。是个好福气的!我在这府里五、六年了,可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让王爷三天不出屋的。”侍婢是个呱噪的,喜欢年水遥便有什么话就不管不顾的直说。
“那是,姑娘我向来福气好。”年水遥不甚脸红的顺着打诨。
“水奴啊,若是你能继续得罪王爷的宠,指不定很快便能也作上妾室呢!一会儿要是那几位为难你,你可得忍着点。这府上规矩大,一层压着一层,现下,你还是个奴,她们哪一个都有权直接处置了你!凡事千万不能顶着来,知道吗?”侍婢好心的关照。
年水遥好奇地抬眼,嗯?这丫头心不错嘛。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实诚,什么话都对我讲,不怕我一会儿告诉那几位?”
侍婢本就青葱的小脸当时就白了:“别啊!你怎么这样的?我看你年纪小,没经过什么世面,才和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为的你好!你可不能害我啊!”
“好!”
“啊?”侍婢摸不着头脑,呆愣愣地看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害你!”年水遥媚笑逗她。
“呼,你这小丫头!”侍婢反应过来她是在拿自己取乐,放下心来却也不敢再多说话。谁知道这是什么人啊?别真把她给卖了,她可得罪不起那几个妾室。
年水遥无聊地耸肩,眼看着侍婢不再说话,暗暗吐了下舌头。
“这是如夫人住处,四个妾室,她是最先一个抬进的门。”侍婢停下,不再前进,“你直接进去吧,就说是奉的王爷的令。给的茶水点心什么的……”她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张张口还是没说。
年水遥见她欲言又止,心里已经有数,理理衣服便要进去,前行几步忽而转身对她说:“想一辈子给人当奴婢吗?”
她不是永远都这么好心,这个丫头本性不错。如果可能,她可以带上她一起。
“宏让我来看看如夫人。”年水遥刻意模糊与拓拔宏之间的关系。
守门的婢子双手抱胸,昂着头爱理不理。
如夫人是金国第一世家的嫡女,险些当了正妃的主儿。想见她主子,就凭她?
年水遥咧嘴一笑,转身就走。
“走,带我见其他人去。一会儿王爷问起,你照实说。”
“噢。”侍婢还在琢磨年水遥之前问她的话,纳闷地一会儿一抬头。
年水遥假作不见,自顾自地说:“唉……不自由毋宁死!”
侍婢脚步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年水遥,继续带路。
如夫人的院子向前百来米,绕过一片树林,是玉夫人的住处。
没有如夫人院子门前的两座狮雕,没有如夫人院子前的红土伏地,清清爽的一架木制坊门,门头挂匾,上书四个字:“紫气东来”,字迹气势磅礴,中锋厚泽,却非中规中矩。
“玉夫人是不是比较得王爷喜爱?”年水遥眼珠子都没转,随口问侍婢。
侍婢有些惊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猜的。”其实年水遥在拓拔宏的房间里,见过他在回帖上所写的文字,和这匾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得王爷亲自手书门匾,又是这么吉祥的四个字,住里面的人,多多少少应该在他心中有些地位才是。
侍婢照刚才那样,让年水遥自行通报。
迎门的女婢很客气:“既是主子吩咐的,还请快到正厅稍候,小婢这就通报玉夫人。”
不多时玉夫人自里间出来。
玉夫人约摸二十上下年纪,是那种我见犹怜的江南美女,纤小的骨架,弱不禁风,比起此刻的年水遥来,还要瘦峭上许多。
年水遥暗自咂嘴,原来拓拔宏喜欢这一口,难怪对她死缠烂打的。
“这位怎么称呼?宏为何要你前来拜我?”玉夫人声如其人,温文尔雅。
“宏叫我水奴。说是我是他的床奴,因为是后来的,所以得和各位夫人见见。”年水遥故意表现出羞涩又自得的样子。拓拔宏不让她好过,她又怎么能不动作?四个妾室真的太少了,她巴不得他有十个二十个女人才好。女人多,事必多。吃醋的女人多,邀宠的事必多。邀宠的事一多……哼哼……拓拔宏,看你这色鬼还怎么有时间来烦我。
“宏……”玉夫人诺诺地重复,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明显的妒意,“想来,你就是让王爷茶饭不思的水儿妹妹了吧?听说,前两日你昏迷不醒,是何原因?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年水遥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恨意,更加娇声回话,脸上还很配合的挤出些许红艳:“都怪王爷,一天一夜都不让水奴下床……其实,水奴早就醒了,偏偏王爷还不放……”
玉夫人收在袖笼里的双手绞得死白,面上却还十分平和。
“妹妹能得王爷喜爱,姐姐真替你高兴。快,快些坐下吃些茶水。”
“不了,玉夫人,王爷有令,让水奴见过众位夫人便速速回房……”年水遥吐字暧昧,欲言又止。
“卡嗒”一声轻响,玉夫人折了一枚指甲。
年水遥偷笑,招呼也不打一个,便扭腰提臀地走了。
在她面前装好人,她还嫩了些。
这个玉夫人,不是个善茬。
侍婢带着年水遥快步去了其它两位夫人的府院,那两人恰巧不在,说是结伴外出买水粉了。
年水遥正好懒得应付,也没留话,调脸便往回走。
天色微沉,远处,金黄的太阳慢慢西落。
回到拓拔宏的住处,他正在正厅饮茶,换了一身宝蓝色的外衫,银绸腰带束身,身段修长结实,看着很是英挺。
“这么快回来了?人都拜过了?”拓拔宏捻着杯盖,轻轻抹去杯里飘浮的几片叶子。
“是,按王爷的指示,能拜的都拜过了。”
拓拔宏一抬眼:“什么叫能拜的都拜过了?”
“一个不见我,两个不在家。”
“这么说,你只见到一个?”
“聪明。”
拓拔宏把茶杯重重地往几上一磕,厉声道:“拜不完不准进食!”
这时,有内卫来报:“禀王爷,玉夫人全身起疹,高烧不退。”
“什么?”拓拔宏嗖地起身,“怎么会这样?”
“回王爷,玉夫人的贴身女婢绿儿说,水奴去拜见玉夫人前,她还是好好的,走了没一会儿就全身起疹,洗浴也不见消减,后又将败毒的绿豆,消肿的药剂一起服了,也没有效果,还又发起高烧来。绿儿说,主子最好能把春堤大夫请来,否则怕……”
“啪。”拓拔宏挥手打碎了茶杯,恶狠狠地瞪向年水遥:“最好不要让我查出和你有关,不然,小心你和你那贱货娘亲的狗命!”
年水遥冷冷地走到一边,淡定地坐下:“王爷还是先请大夫的好。”
玉夫人出招的速度挺快啊。
她道要看看,她是怎么让她躺着中枪,然后在枪中躺着的。
------题外话------
要首推啦,亲们给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