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恍然大悟,懊恼地直拍脑门。怎么偏生就疏忽了这碴儿?拍完又看了看年水遥,她刚才讲的是首先,也是说还有其次……
果然,连水遥又冷声暗含鄙视地开腔道:“其次,如果我没记错,你说的,四大王国、八大世家的子弟们八岁获准修魂,你没有十八也有十七,所以——不可能不会修魂……”
李爷眼角微抽,心道:“是,你是没记错!你个死丫头的记性还真不赖,我讲什么你都记着,一字不差。”
“你就是知道小爷有灵根、懂修魂又怎么着?小爷凭什么就不能不教你?你还能把我吃喽?”
“如果我没记错,方才我才说过,有些话真要我直说,可就不是在这儿了……”
李爷冷嘲地冲她一笑:“你道是说说看!”
“唉……”年水遥轻轻叹气:“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明明拥有灵根,身世高贵,却非要打扮得像个老妖怪做个帐房先生;明明不喜欢某个弯货,却还强忍着寄人篱下。你说,这人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不能被外人知晓的秘密而四处躲藏呢……你说,如果有对外走露消息,说出他的藏身之所……”
“信不信小爷一掌劈死你?”李爷粉白的小脸,阴冷冷有如千年寒冰,周身气势暴涨,杀意四泄。
年水遥妖娆地笑了:“信。但是你不会。”
“为何?”
“因为,你是大丈夫不屑欺负小女子。而且……你喜欢我。”年水遥一边轻抚暴躁的“烦人”,一边偷偷安慰自己因为说瞎话而恶心想吐的肠胃。
李爷不自觉地被她美丽至极的手指吸引着,看着它们轻轻划过“烦人”的毛发,身上的杀气渐渐消退,半晌愤愤地骂了一句:“死丫头,你真阴险!”
“不,我不阴险,我若阴险就不用和你赌,直接威逼你,要你教便是了。”年水遥慢慢坐正身子,伸出纤手抚摸赌桌。
这桌子怕和那匣子是一个属性的精魂吧?她摸着十分清凉。
“你先!”李爷没好气地冲她。
之前拿骰盅时没有预料到它会烫人,条件反射下直接扔了,这次,她心里底气十足,老神在在地捡起斜躺在地上的骰盅,骰盅仍然烫手,只是,她坚定地握着,很快,那骰盅便只剩下温暖。
六粒和匣子同一材质的骰子滚了一地。年水遥优雅地半蹲着一粒一粒捡起,心里暗自嘀咕。
火盅,水骰。
五行相克啊……这次怕是要悬。
果然。骰盅拿到手上仅轻摇一下,她就确定,坏了……
水骰在火盅内碰撞,发出“咕咚咕咚”的涌泉声,而且没有任何的重量。
别说让她和对方的点数一样了,让她听自己的骰子是几点她都听不出来。
李爷似笑非笑地看她:“死丫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
年水遥心中暗恼。
想当年,她横行世界赌术大赛轻取第一名,期间可未遇到这么头疼的。
TNND,难不成今天闹腾得要累死,竟要落得空手而归不成。
一咬牙,年水遥使出足以击碎寻常骰子的力量,上下摇盅,速度又快又稳,盅内的泉水叮咚声始终如初。
年水遥有些泄气地将骰盅落桌,至此,她都没有听到骰子落地的声音。
膝上,“烦人”的毛发突然闪了一下,但很快就不亮了。
李爷不可思议地看着骰盅里的骰子,又看了眼年水遥。
他是水属性灵根,对水属性物体的运动轨迹自然十分敏感。由于这盅是火属性的,所以,他不可能运用灵根作假。但是,不妨碍他感知水骰的情况。
方才,他明明感觉到年水遥摇出的是很散乱的一堆杂数,他很容易就可以摇出一样的数来。怎么开盅却变成每面都是一二三四五六的竖成一线的骰柱,虽然没有按顺序排,却都包含了同样的数字?
年水遥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也在嘀咕。这骰子绝对不是她摇出来的。
刚才她按着比常规用力许多倍的手法想要试着摇出六个一字向上的骰柱,而不是每面都是一二三四五六。
李爷隔着手套抓起骰盅一通摇摆。自信的揭开,得意地将骰盅往前递,他让年水遥自已看。
“高手。”年水遥话里的讥讽之音很明显。
李爷犹疑地看向骰盅。
怎么里面是一团“散沙”?他明明是按着她的骰子摇出来的。难道死丫头作假?他怎么没发现呢?
李爷没多言语,只说了一句:“死丫头,这次换我先!”
他可是摇骰子的祖宗,这个死丫头敢在他面前作假。哼!有本事她再来一次。看他不扒了她的皮。想着,他又忍不住的遐想其它,其实他更想扒的不是她的皮,而是她的衣服……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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