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羹在汤里搅了几搅,汤底的汤料便浮上来,香气甚浓。
比起昨天,渊辰刖的气色今天似乎更好了些,伸手从对方手里接过那碗浓汤,勺了汤来递到嘴边,没喝几口,一小碗汤便见底了,虽然一直知道这汤不难喝,可今天却是更美味了些。
圣君皇看着渊辰刖深入眼底的笑意与满足,心情也被感染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原来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是如此惬意。
也许现在说爱,似乎还有些为时尚早,可是不可否认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既然那曾经以为已成铁壁铜墙的心房,如今已经有了松动,那么她愿意试着去努力接受对方,喜欢对方,甚至也许会爱上也无不可能。
不是同情怜悯,更不是报恩交易,只是如今已见不得他独自寂寞忧伤,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吐血晕倒的那一刻,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决堤而来,击荡冲刷,疼……是那那时唯一的感受。
接过已经空了的瓷碗,再次从对方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原来,你待我已经这样好了……
原来,我已经辜负这么多了……
“怎的又流泪了,如若和我在一起皇要天天以泪洗面,我可情愿独自痛苦一生,此生也不愿再见你了。”伸手帮对方轻拭脸上的泪珠,渊辰刖依旧是淡淡的微笑。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在对方眼前落泪,圣君皇立即抬手去擦泪水,心下不由鄙视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柔弱之人,如今这般,可真是有点惺惺作态了,对方本就是玲珑心思,要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叫他情何以堪。
“没有……我只是气自己这么迟才……”不在是泪眼朦胧,圣君皇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伤,本就怕对方误解,如今一着急便说出了心中所想。
“皇,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渊辰刖看着她,欣喜若狂。
“我……”本能的要出口反驳,但还是没有说出。
轻轻点了点头,是就是,既然决定要正视自己的情感了,那又何必惺惺作态,她圣君皇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这点勇气自是有的。
“皇……”轻轻一声呼唤,包含了多少的苦楚,幸福来的这么晚,却又这么及时。
一把拉过眼前之人,深深的,温柔的,决定的把她拥住,不容挣脱。
鼻尖萦绕着熟悉而又安心的味道,入眼是一片刺眼的阳光。
昨天,阳光也是如此明媚。
突入起来的拥抱,让自己傻了。
就在他期待着时间更久一点之时,她开口了。
嫁给他?好不容易从刚才铺天的喜悦之中回过神来,他一时之间脑子竟然比刚才还要空白。
感激他?同情他?亦或是她不想欠他任何,只是一笔简单不过的交易。如此那又将他置于何地,心如刀绞不过如此吧。
什么?不是感激?不是同情?更不是交易?
看着眼前让自己心醉了,痴了,痛了,碎了的人儿,用她笨拙的语言解释着,尽管她说的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但是那眉眼之中的着急与真诚却是明显的。
但是自己恐怕命不久矣,不管她是何种心思,自己也不能接受了,不是不想,只是不能!不能!
微微一笑,今生的你如此相对,我死后也是笑着的了。
………………
可是,刚才她说,她心里居然有他一席之位!
老天,我前身究竟造了多大的孽,今世得此报应。你明知我只是一红尘凡人,却要如此考验我,我…………
昨天才下的决心,今天已经荡然无存。
只因,这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了。
罢!罢!罢!如今既然美梦成真,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只因爱她,以深入骨血。
即使知道自己存活的几率很小,可是他还是不愿失去这唯一的机会,他终究只是凡人,自私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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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屋檐相连,奇花异石,亭台殿宇,相映相辉,南渊皇宫的雄伟华丽竟是比齐、炎二国的更胜一筹。
早就知道南渊向来富裕,帝王将相更是尽数奢侈,如今看来,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高上一个层次,似乎,尽快拿下南渊,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这是君墨泽在看过南渊皇宫之后的有感而发。
南渊老皇帝心不在焉的看着下边的歌舞,时不时的向君墨泽所作的位置瞅上一眼,见对方似乎对下面的节目很感兴趣,一时半会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说来着炎帝也奇怪,他没来之时,那炎国使臣在大殿之上可是言辞犀利,非得讨个说法,如今,他本来来了将近两天了,对此事,居然提都没提,这叫南渊皇帝心里没底了。
“这丹姬可是南渊第一歌姬,不知有多少好男儿为她倾倒,如今既然能入得了炎帝的眼,也算是她的造化,朕今晚便叫人将她送去。”眼见一曲歌舞完毕,南渊皇帝立即开口道。
“南帝客气了。”君墨泽淡淡回道。
见君墨泽态度如此不明确,对他的话也似乎爱理不理的,南渊皇帝心下自当是有些火气,只不过是不敢发作便是了。
其时君墨泽的确是有心事,不过与南渊皇帝心中想的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知贵国的陈大将军为何没有出席今晚的宴席?”
“啊?陈大将军?”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南渊皇帝有一霎那的愣怔,不过,这陈大将军他可真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陛下,炎皇是指这次随六皇子一同回京的陈右陈大将军。”站在一旁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对南渊皇帝耳语道。
经小太监这么一说,南渊皇帝倒也是想起来了,只不过他自己都还没见过这号人物呢,印象也自当是模糊的很,为什么没来,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
只是炎皇为何会突然关注起这等小人物呢,南渊老皇帝独自纳闷。
小人物?估计也只有他这天天不理朝政,才会认为陈右是小人物。
“前段日子在齐都之时,朕曾与之相交甚好,如今也倒是有些想念了,今日没来宴会,可是不在南京?”君墨泽再次开口。
“哈哈……炎皇多虑了,陈将军是在南京,只是说来却是不巧,陈将军前些日子和朕告假,说是病了,想来今日没来,也定是身子还不大好。”南渊老皇帝见君墨泽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只能零时编制谎言道。
“哦,竟有此事,倒是朕的疏忽了,既然如此,那朕明的了功夫,是得去看看了。”君墨泽眉头轻皱,一脸重视的说道。
“呃……怎可有劳炎皇大驾,想来陈将军已经大好,既然他的炎皇赏识,朕明日便下旨让他去行宫给炎皇请安。”一听君墨泽说是要亲自过去,南渊老皇帝立刻阻止道,这陈右是什么人物,他自己还不了解,怎么能轻易让君墨泽去见,看来,今晚得连夜召见了。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南帝了,时间不早了,朕就先告辞了,还望南帝不要见怪。”君墨泽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道。
“啊……炎帝客气了。”南渊老皇帝眼见君墨泽要走,自己想说的话却还没有说出口,可是现在这情景也由不得他了,只能再找机会了。
“哦,对了,今日昭然又来找朕哭闹,这个皇妹也是被朕宠坏了,如今朕也见不得她这个样子,还望南帝帮帮忙,早日把她和六皇子这段婚事定下来吧。”走了一小段的君墨泽,突然回头说道,也没等南渊老皇帝回应,便笑笑离开了。
待君墨泽的身影已经转弯不见,南渊老皇帝才回过神来细想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刚才对方说的是六皇子而非皇太子,那说明一定是刖儿了,可如果这昭然公主真的嫁与刖儿,那岂不是给泉儿留下了隐患,可要是不答应君墨泽的话,一时半会又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更何况如今炎国十万大军还虎视眈眈的驻扎在边境,如今,这事也由不得他说不了,好在对方没有对改立太子有何说辞,今日也只是说要嫁给六皇子,不然可真是不知如何让是好了。
君墨泽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低,在场南渊一众官员可是差不多都听到了,比起南渊老皇帝的那些心思来,这些人的想法可是更为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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