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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天气可真是怪异的很,刚刚还是万里晴空,这才不一会就已经乌云压顶了,没多久闪电响雷就接连而至,瓢泼的大雨瞬间降临。
辽阔大地一片白雾蒙蒙,十丈之内几乎看不清楚什么,就在这样恶略的环境里,一辆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前后各有几名侍卫披着蓑衣斗笠在雨中骑马而行,密集的雨点不断的打在他们身上,可他们却毫不在意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专注的赶着路。
“主子,依属下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前面有一家茶棚,不如我们先行进去喝口热茶。”一名骑马走在前面的侍卫突然折后来,隔着布帘,对着马车内的说道。
“恩。”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谢主子。”得到回应后,那侍卫显然很开心,这一路走来,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没有在其他地方停歇过,原本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主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没多久一行人便已经抵达了茶棚,这家地处荒郊野外的小茶棚,今天的生意视乎特别好,小儿不停地穿梭在几张茶桌之间,柜台后的老板双手飞快的打着算盘,笑的合不拢嘴。
占据了角落里的两张桌子,要了一些茶水和点心,几人便坐了下来,不管茶棚内其他人的嘈杂,自顾自的喝起手中的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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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从京都来的?”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骗你作甚,五天前我才从京都南门出来,一路南下到这里,准备到前面的镇上贩卖掉药材。”距离不是很远,他们的谈话清晰的传到了角落里。
“果真如此吗?不瞒兄台,小弟本是京都人士,一个月前南下做点小生意,可未曾想到还没赚够本就听到了炎国占领了京都的消息,可怜小弟一家老小孩都在京都,这才不得不着急着往回赶。”一名瘦小的男子一脸着急的问道。
“哈哈……这下你可问对人了,这段时间来我一直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场估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那大汉大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兄台告知一二了。”瘦小的男子抱拳道。
“兄弟你莫要担心了,京都现在啊好得很,其实京都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沦陷了,可城门却一直紧闭着,直到五天前才打开,我就是第一天开城门时出来的,话说那大炎皇帝还真是不错,进城之后非但没有伤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把以前那些被贵族们抢占了的土地都还了回来,现在的京都啊比以前可热闹多了。”那大汉一片喜悦的说道。
饶有兴趣的听着一旁的谈论,坐在角落了里的冷峻男子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要是这样,那小弟可就真放心了,身处在这乱世,咱们也都不求个什么,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管他是谁做皇帝呢。”那瘦小的男子当下便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道。他说的也的确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心里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改朝换是常有的事,要是能越改越好,他们还巴不得天天换皇帝呢。
“可不是,当代大儒梁启荣也已经归顺炎国了,而且还被炎帝封了宰相,这梁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好官啊,当初还差点被前朝奸人所害,幸好老天有眼,如今他终于掌握大权,看来我们的好日子啊,不远了。”大汉期待的说道。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可里边的气氛确实格外的好,角落里的几人虽说还是没什么动作,不过眉眼之间难掩一股喜悦。
眼见身旁的老者茶水已经见底,坐在一边的冷峻男子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其填满。
“这……怎么能有劳您……”一旁的老者受宠若惊,就要起身。
“坐,这杯茶你受得起。”身边的男子不慌不忙的按下老者,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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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圣君皇利用职务之便翻遍了所有的记载资料,符合条件的有几千人,可军籍中却并没有记载谁身上有玉佩,这样一来,还是徒劳。
撩其营帐的帘子,抬头望向一片繁星的夜空,圣君皇的心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这两年来,她很少有过这样的心情……
本以为来到这里多多少少定会有些线索的,可如今在这里呆了快三个月了,还是一无所获,这是小玉唯一也是最后的一个愿望,当初她信誓旦旦的应了下来,可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她确实连对方是死是活还都没弄清楚,这叫她如何能心安。
夜里的风有些微凉,圣君皇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一身男子打扮的她,在这月夜下,显得格外清爽。
“有心事?”安静的夜里平空响起一道声音。
“夜里风大,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体质圣君皇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你是在关心我?”声音中有一丝期待。
“我是怕平白无故被人骂。”圣君皇回复道。
“哦。”渊晨刖有些落寞的哦了一声。
渊晨刖没有动,圣君皇也没在说什么,两人之间就此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两年来你过得可好?”良久,渊晨刖突然开口道。
“呃?”圣君皇似是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到这。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曲陵一行回来,你却出现在我的营帐里,真是难以置信。”渊晨刖陷入回忆之中。
“为什么不拆穿我?”忽略掉渊晨刖话中的柔情,圣君皇径自问道。
“我真希望你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渊晨刖淡笑着说道。
“你不怕我是有什么目的吗?”圣君皇再次问道。
“怕。”渊晨刖回答道。
“你……”圣君皇不解道。
“但我更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我想任性一次。”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更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早在两年前他的心就遗落了。
“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什么的。”不想也不敢去想这话中的意思,圣君皇转移话题道。
“恩。”渊晨刖也没在说什么。
深夜里,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
“你没事吧。”圣君皇转身问道。
“没……噗……”渊晨刖刚开口,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你……我去找军医。”见此情况,圣君皇说道。
“别去……”渊晨刖一把拉住正要走的圣君皇。
“可是你……”圣君皇不解。
“免得让子秋唠叨,我的病自己清楚,回去躺一会就没事了。”渊晨刖尽量笑着这说道。
“你……我扶你。”的确,她承认,渊晨刖是她有记忆以来,见过最美的男人了,可这个两年前冲冲一见的绝色男子,却是曾令她极度困扰,甚至与后来还成了别人打击她的工具,所以一直以来她就很排斥他,甚至是厌恶。可现在这个一脸病态在加上胸前血渍的男子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虽说依旧是那么是惊艳,可是却美得让人没来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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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搀扶着,终于回到了渊晨刖所住的营帐,慢慢的把他扶到床上,忽然,圣君皇一个反手拉住了渊晨刖的右手。
“你干什么?”渊晨刖惊讶道。
“帮你看病!”圣君皇简单的回答道。
“你……不用。”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渊晨刖语气深冷的说道。
“我……你好好休息吧。”圣君皇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开口说道。
“恩。”渊晨刖随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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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帐里出来,圣君皇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营帐,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回去。
那分明就是病入膏肓的脉象,似乎还有许多毒素在体内……
原以为是白秋太夸张,可如今看来白秋那么做也就说人之常情了……
“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傻站着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打断了圣君皇纷乱的思绪。
“小黑……”圣君皇一脸茫然。
“我刚才去练你上次教我的那套枪法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可就要教我新的了。”小黑没有察觉到圣君皇的异像,自己得意的说道。
“呵呵……那好啊,咦,你受伤了?”圣君皇指着小黑胸膛下面的一块淤青问道。
“哦,我没有受伤,这只是胎记罢了,刚刚练武太热了,才解开衣服的。”小黑笑着回道。
“好了,赶快回来吧,刚出了汗,这会感冒了可就糟了。”圣君皇淡笑的拉着小黑进了帐篷,自从她成了渊晨刖的贴身侍卫以来,自己就有了独立的帐篷,她这个职位在军中还算是有一定的地位,会有一个小兵伺候,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就要了小黑来,小黑年龄不大,又不太懂人情世故,可越是相处,圣君皇就越是喜爱这个孩子。
抛开刚才莫名的情绪,圣君皇与小黑一同进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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