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了没多久的南渊政局,再一次动荡了起来。
看完手中的急报,渊晨刖并没有多大意外,随手扔在案几上,便懒懒的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圣君皇坐在靠门边的一个小凳上,手里持着一本书卷,可眼睛却由不住是飘向一边的榻上。不知道为什么,渊晨刖对她似乎一点也不避讳,平时不管是商讨战事,还是谈论国事,他都没有让她退出去,如此一来,南渊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还是知道一些的。
听着不远处传来平稳的吐息声,圣君皇不禁怀疑几天前的那个晚上是不是她自己在做梦,但很快她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梦……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生生破坏了这么宁静。
圣君皇本就一直注视着渊晨刖,当看到他平静的面孔突然微皱了起来,圣君皇便大步走了过去,半坐在软榻便,紧张的拍打着他的背,试图可以缓解一下。
“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良久,圣君皇才沉声问道。
“不妨事,现在好多了。”稍稍平复了一下,渊晨刖才微笑着回道。
圣君皇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到了杯热菜,才又走回到了软榻边。
接过圣君皇递来的茶,渊晨刖喝了一小口,轻轻说道:“谢谢”
“你的病不宜太过操劳。”沉默了好一阵,圣君皇低垂着头说道。
“我…………”渊晨刖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人给打断了。
“启禀殿下,李将军求见。”外边的侍卫隔着门帐报道。
“进来吧。”渊晨刖苦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圣君皇从软榻上起身,垂首默默地走到了一边。相处这么长时间,圣君皇对他多少也是有点了解的,要不是曾亲眼目睹他呕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病会如此严重,他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惟独对自己却是不见得有多上心。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李响行礼道。
“李将军无须多礼,坐吧。”渊晨刖温和的说道。
“谢殿下。”
“还是没什么进展吗?”渊晨刖问道。
“派去的使者,都被季宏挡了回来,就连拜帖也是一封也没收。”李响垂头丧气的说道。
“密切注视着季宏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报。”渊晨刖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是。”
“刖,你可知……”突然白秋掀起布帘闯了进来,随后看见里边还有别人才停住了口中的话。
“末将先行告退。”李响识趣的说道。
“恩。”
与李响互相点头示意之后,白秋没好气的瞅了一边的圣君皇一眼,然后愤愤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怎么不说了?”渊晨刖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个苹果扔给了白秋。
“你还有心思笑的出来,今早的急报你到底有没有看到。”见渊晨刖笑的开心,白秋不由着急道。
“恩,看到了。”渊晨刖温和的回道。
“你……哎,皇上他疯了吗,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动了换太子的心思,刘氏一族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在这里为了南渊连命都顾不上了,可他们倒好,每天尽是想着法子害你,一年前没有彻底除掉你,这会儿到是想退而求其次的先要了你的位置再说。”白秋愤愤的说道。
“太子迟早都是要换的,如今我远在边疆,朝廷的事想管也是鞭长莫及,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大哥的遗孤,这样我走也安心了。”渊晨刖说道。
“什么走不走的,你不会有事的,刘氏也休想得逞,十一皇子根本就是一个草包,南渊要真到他手里就完了。”白秋接话道。
“恩,你放心吧,他们想要废了我还得再多些本事。”渊晨刖笑着宽慰道。
“有…………”忽然外边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就没了动静
听到声音,白秋与圣君皇本能的挡在了渊晨刖身前,对上圣君皇好奇的眼睛,白秋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过去。还没等圣君皇相通这个一点武功都没的白秋挡在这里作甚,营帐的帘子便被人掀了起来。
“二师兄!”圣君皇吃惊的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贺西正。
“小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贺西正也一脸意外。
“我…………”圣君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也在这里就太好了,我和大师兄找你们找的都快疯了。”退下刚才的意外,贺西正显得特别兴奋。
“找我们?”圣君皇不解。
“是啊,优乙不是和你在一起吗?”贺西正旁若无人的问道。
“没有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圣君皇实话说道。
“咳咳………”就在二人谈的火热之时,突然响起了一连串咳嗽声,圣君皇急着向渊晨刖望去,但见她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似乎并不是他发出是声音。
“对了,小师妹,你怎么这身打扮?”经白秋这么一咳嗽,贺西正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
“我…………”圣君皇正要解释。
“什么?小师妹!”白秋突然大叫道。
“你小声点。”渊晨刖急忙拉他一把道。
“你知道?”白秋一副吃惊的模样。
“恩。”渊晨刖点点头。
“你,你们……”白秋指着二人,一副被骗了的伤心样。
渊晨刖拍拍白秋的肩,希望能以此来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这位是……”待白秋显得没刚才那么激动了,渊晨刖才开口道。
“我二师兄贺西正。”圣君皇介绍道。
“久仰大名。”渊晨刖短暂的愣怔之后,笑着说道。
“彼此彼此。”贺西正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不知贺大侠来此所为何事?”渊晨刖问道,他当然不会傻得认为是对方真的仰慕他所以才前来拜访。
“对啊,好像你并不知道我在这里。”圣君皇也一脸好奇道。
“在这见到你纯属意外,我来此的确是为了见太子殿下的。”贺西正说道。
“哦?”圣君皇一脸疑问。
“不知冰魂是否真的在殿下手上?”贺西正一脸严肃的问道。
“冰魂?”渊晨刖有些吃惊贺西正会知道这个词。
“是的冰魂。”贺西正再次重复道。
“不知贺大侠为何有此一问?”渊晨刖问道。
“事情紧急,在下确实有急用,还望殿下告知。”贺西正回道。
“实不相瞒,冰魂现在的确不在在下手中。”渊晨刖沉声回道。
“怎么可能,这冰魂本就是你母妃的旧国出寒国的国宝,当初出寒国破败,你母妃嫁到南渊,这冰魂就是陪嫁的嫁妆之一,如今你母妃过逝,这冰魂怎么会不在你手里。”贺西正一脸激动的说道。
“二师兄,你不要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圣君皇倒是没怎么怀疑渊晨刖的话,只是想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哎,没多少时间了,师傅他老人家最惦记的东西危机啊。”贺西正不好直说,意有所指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圣君皇惊讶道,她当然明白贺西正话中的意思啊。
“冰魂虽然现不在我手里,不过将来就不一定了。”渊晨刖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意思?”圣君皇问道。
“冰魂的确是我母妃所有,所以当初也陪着我母妃一同下葬了…………”
“什么?陪葬了?”没等渊晨刖说完,贺西正便大叫道,谁不知道南渊老皇帝当年非常宠爱寒妃,为了不让她死后受到打扰,不知用了什么鬼方法,封死了墓穴,要是那冰魂真的陪葬了,后果他也不敢想象…………
圣君皇不解的看着贺西正,却又听渊晨刖说道。
“贺大侠稍安勿躁,你且听在下把话说完,那冰魂的确是陪葬了,不过到也并不是像世人所说的那样无法取出,只不过……”
“不过什么?”贺西正不放过一点机会。
“当年我母妃临死之前,曾向父皇求了一道旨,让我可以取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任何人不能强迫。她希望能看见我幸福,等到我成家之时,她才能真正的入土安息,所以那冰魂一直保护着母妃的尸体不会腐烂,待我成亲之时,我和我妻子的中指指头血合起来,便是开启墓穴的唯一方法,届时就要取出冰魂,让母妃正在的安息,而那冰魂便是她送给自己儿媳唯一的礼物。”说话间渊晨刖一直盯着对面的圣君皇。
“这……这必须是你心爱人的血吗?”贺西正抓住了重点。
“恩。”渊晨刖紧盯着圣君皇坚定的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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