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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末将看太子快要顶不住了。”那将领面上划过一抹焦急,“我们是否可以出兵?”
他清寂的眸子缓缓停留在了赵如雪的身上,随后,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命令,长城军于四面涌来,呈包围之势。
刑将离眼底划过一抹不解,却也当机立断,“撤!”
赵如雪在人群当中,格外的醒目。
尧泽却缓缓拿起弓箭,对着他,张开了弓弦。
伤害青青的,他谁也不会放过。
“咻!”
只闻耳边有什么呼啸而过,还不等反应,赵如雪便觉一阵剧痛袭来,瞬间麻痹了他的感官。
在那强劲有力的一箭之下,他狠狠飞出了好远。
身体落于地面,除了麻木,他似乎再也感觉不到其它的什么。
他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目光空洞的看着天翻卷变幻的阴云。
世人都知国师风光霁月,从无私心,却不知,所有人都是他掌中随意玩弄的棋子。
原来,出尘之人欺骗世人,竟是这般容易。
尧泽放下弓箭,那双眸底缓缓流落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转身,离开了这高高的城楼。
鹿城传来捷报,此战赢,却不能再战,风雪路滑,运送粮草不易,难以与沧溟再战。
为避免劳民伤财,两国休战议和。
太子赵如雪在这场战役中,不幸身亡,国师为表哀思,特意留在鹿城,为其诵经超度。
顾灼青知道这消息之时,内心没有喜悦,有的,只是一种不锋利却难以忽略的钝痛。
那感觉犹如跗骨之蛆,在午夜十分轻轻的在心头扰动。
她抬眸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此刻的小和尚,心中定是痛苦难捱的。
“公子!”草焉推门而入,“方才大监来了,带来了皇上的旨意。”
她从膝盖里将头抬起,“说什么?”
草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沧溟皇指名要你做这次的议和使臣。”
闻言,顾灼青脸上的神情瞬间便僵住了。
所以,这便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抿了抿唇瓣,“那便去吧。”
草焉点了点头,“那奴婢去准备一下,天明出发。”
在草焉转身之际,她突然叫住了她,“草焉,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草焉脚步顿住,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心里划过一抹酸涩。
“公子,只有国师登基才能为定安王府洗清冤案,其余人,做不到,也不会、不敢去做。”
她低低的垂下眉眼,没有再说话。
可她,终究毁了小和尚的一生修行。
……
第二日一早,使臣团还在路上,便见三匹汗血宝马冲在了最前面,不消片刻,便将他们甩的远远的。
有人这才回过神来,“顾灼青这是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么,人家有汗血宝马,先行了!”
顷刻之间,一片议论之声。
而顾灼青却只是带着孟槐和草焉迅速的往鹿城的方向赶去。
即便她不做这个议和使臣,她也定然要去鹿城走一遭。
她很担心小和尚。
这一路上,顾灼青都格外的沉默,直到来到一个有些破旧的客栈,三个人才在这里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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